的家伙当是在玩,被她一踢,就自个儿几个筋斗滚了出去,随后又爬回来,脑袋脖子在她腿上磨蹭,然后再被踢出去,怎么看也与话里生撕虎豹的凶猛之物不甚相符。
和尚苦着脸道:“可寺里只有一口铁锅一把菜刀一个锄头和一口柴刀是铁制,都还有大用,恐怕喂不了这只食铁兽了。”
没多久,又有人敲门,和尚跑去开门后,却是一对苗人男女,俱年轻,男子样貌俊朗,身材壮硕,女子娇美玲珑,但都颇具疲色。亦来避雨。
入殿后,和尚向他们介绍了一下星月二人:“那边两位是幽星夜施主和明月施主,先二位来避雨的。”
不过那二人显然无意深交,抱了抱拳,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便坐到了另一个角落歇整。
和尚去厨房拿了两个大饼,将饼掰了开,打算分给四个避雨客,那两苗人身上的包袱里就有干粮,腰间也挂水囊,推辞没要,明月明显嫌弃,也没接受。
只有幽星夜荤素不忌,只要味道还过得去的,都能吃下,何况这显然是和尚一番心意,总不能让他白费。
和尚啃完一角饼子,便不再吃,将剩下的留着,舔着手指,跑去蹲在白黑身旁看它四处打滚,偶尔摸摸揉揉,早将听闻它会发狂时的担心丢到九霄外。白黑如今则是愈发不怕人了,只要不是凶巴巴横眉冷眼态度不好者,其他人也基本能与它玩闹,摸摸抱抱并无问题。
下午。
雨仍在下,幽星夜走到殿门处看色,阴沉沉一片,云雨绵绵,尚不知要下到何时,转头问道:“和尚,你在这明王寺耽当了多久和尚了?”
明白道:“僧懂事起,就在寺中了。”
幽星夜打听道:“看来有些年头了,那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一座毒王谷?”
明白道:“我师父可能知道吧,僧就不知道了。”
幽星夜又问:“那这附近可有什么人家?”
明白挠了挠头,道:“听师父,顺着门前路再往南走十来里,有一个苗家寨子。”
幽星夜叹道:“唉,麻烦!”
听见幽星夜打听毒王谷时,那苗人男女就不禁抬头对视,是何意味自是自明,看似无状,其实已经支起耳朵详听,可惜幽星夜和一个都没听过的和尚自然没有深入谈此的必要。
那女的点点头,男子就起身,操着一口充满苗家土味的官话,但总算能听明白,道:“姑娘打听毒王谷是做什么?”
幽星夜看向他:“壮士怎么称呼?”
男子道:“我叫滕青河,这是舍妹縢青水,我们来自滕家寨,便是师父方才的十来里外那个苗家寨子。”
幽星夜点点头:“原来是滕壮士、滕姑娘!我与姐姐皆是中原华山人士,一年前我有一个朋友拜入毒王孙灵药门下,这回我有事来大理,正好去看看。”顿了顿,问道:“两位知道毒王谷的位置?”
滕青河转头看向縢青水,縢青水道:“好像是听人起毒王这两年出过一趟远门,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女子,是不是弟子就不清楚了。”她不仅声音悦耳,的官话味道也比滕青河顺耳多了。
滕青河道:“既然是朋友,那么等雨停后,我便带你们去毒王谷吧。”
幽星夜道:“哈哈,如此多谢。”
经此一节,双方也熟稔了许多,至少不似原先生疏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