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的人微言轻,哪敢大声言语啊,还请将军朝前移步,让小的朝你细细禀明。假若先生放我等一条生路,我等倒是愿意将那阎罗老儿献出来,只求将军给了一官半职,越好让咱风光风光。”我极尽猥琐之相,又是媚笑,又是点头。
“有点意思!”这阴将朝伙伴对了一下眼色,轻笑一声,朝我缓缓走来,口中揶揄道:“就你这货色,说说,你想要个什么官职?”
“嘿嘿,某不才,您看我这样的,能做不做的了酆都之主啊?”我一脸认真地问道。
这家伙脸色陡然一变,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酆都之主啊!”我木讷一笑道:“听闻现在的纷酆都之主也就是个常人之辈,他能做的,我为什么不做的?将军不要惊讶,你若保举我做了酆都之主,我一定好好回馈你,也赏你个大内总管之类的差事不就行了?”
话行至此,这家伙才听出来,我这是有意在涮他。
“混账东西,敢戏弄老子,我非把你剁……”
这厮此刻距离我不过丈余,还口中喊着大话。
我依旧面带笑意,只是突然脚下一个跃步,和其擦身而过。稚川径路不过是金光一闪,这人拔到了一半的冥刀戛然而止。
“倒!”我收起宝剑,身后轰隆一声。
这一幕,顿时让剩下的那个阴将如临大敌,仓皇拔刀。
我看着正在化成飞灰的死鬼,朝此人淡淡一笑道:“把刀收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速去告诉吴杨超,就说罗卜到了。”
“罗卜……你是罗卜!”这人哆嗦了一下,半截腰刀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杀一人容易,杀一人撼百人才难。
这个为将者细节上的一个动作,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他一后退,压上来的阴兵骤然朝后退了几十米。
如此一来,战场上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我孤身一人,犹如万夫当关,面前千百悍鬼,竟然踟蹰不前。
就在那阴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打不敢打,走不敢走的时候,忽然看见密密麻麻的阴兵自然分开了一道道路,远处传来了一声不怒自威的声音。
“为将者,阵前退缩,罪当如何?”
我抬头一瞧,一座八人辇气势夺人地从鬼阵之中站了出来。
这阴将顿时大惊失色,惶然跪下,高呼道:“请城主饶恕,末将再也不敢了,这就死战……”
“饶恕?”步辇之中漠然道:“假若我酆都军人人如你一般,大业何时能成?虏患何时能灭?在我麾下,只有一个道理,适者生存。你,不配享受这个尊爵,也不配再活下去了……”
“城主饶命啊……”
这阴将磕头抢地,话还没说话,步辇之中瞬间夺出一道蓝光,沧锒一声,洞穿此人铠甲,当场要了他的命。
所有的阴兵阴将都吓坏了,战战兢兢者,犹如置身冰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