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但为何不见穿着打扮与家丁相异的人呢?”点了点头,自己回答道:“估量是凶手自行处理掉同伴的尸体了吧?”
许久过后,何秋水才稍定了情绪,轻声道:“原来你们早已晓得了……”曹斌见她脸色苍白,中气不足,便问道:“妹可还好么?”何秋水颤声道:“不……碍事……不碍……事。”话虽这么着,但她脚步发软,几欲昏厥,哪是一幅不碍事的样子?好在后院较为干净,那几个黑衣蒙面人的尸体衣襟,也被“蚀骨断销散”所灭迹。
又过了一会儿,待何秋水大为好转,曹斌才试探着问道:“不知那个好消息是什么?”何秋水侧过身子,有气无力地道:“料你们早已知晓,我不想了。”
崖子期对何秋水的身体状况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关心,此刻更是沉下了脸,道:“任何一个微的线索,追查下去,都有可能是一个很大的发现,甚至关系到全盘的走向。你要知道,我们这是在办案……”声音中有一股难以描绘的森严。
何秋水心中一阵凄凉,一阵感伤,此刻更是伤心欲绝,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但她生性好强,兀自忍住泪水,忿声道:“正如我的绰号叫‘千里耳’那般,消息自然比你们灵通一些。当我首先接到讯息,马不停歇地赶到上官府时,正好与山下巡逻的班子接手,那班头告诉我,他们在上官府的后院内,见到了一个活人……”听到这里,曹斌不禁变了脸色,崖子期的眼神中也充斥着明亮的色彩,好像世间万物,都不如这个消息更有价值。
何秋水勉强笑道:“原来你们还不知道罢?”崖子期点头道:“我们确实不晓得。”何秋水道:“这也难怪,那班队和我见过面后,便被派遣到别处执行任务了。之后这里就交给了我们负责。当我部署好人员,封锁现场后,便换了行装,去山下打探消息了。”
“原来如此……”曹斌问道:“那人是谁,如今又在什么地方呢?”何秋水缓缓道:“目前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据那几个捕快描述,这人是个少年,身材偏瘦,着一身白布粗衣,另外……他的轻功好似极高,竟在众人眼皮底下,施展了一手‘燕子三抄水’的功夫,便如风一般逃去了。”
崖子期和曹斌相视一眼,各有所思。何秋水自己分析道:“这人即便不是凶手,想必也不是什么良民,哪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人家后院,于这命案现场徘徊?这人端的可疑,他便有一百张嘴也辩白不清了。”崖子期却沉吟道:“现在还不可妄下结论……不过,这人竟可以如此轻易地遁走,想必轻功定然不弱。嗯,‘燕子抄水三起落’,如此年轻就能有这般身手,实属不易。”
何秋水抚摸着万缕青丝,柔声道:“总部头放心,他的下落已在我们掌握之中————这便是我给你们带来的好消息。”
曹斌疑惑道:“既然这年轻人穿着的如此普通,妹又是如何锁定的目标?”何秋水幽幽笑着:“这人穿着虽然普通,但相貌好像极为出众。当先那捕快班里,恰好有两个刚入行的女捕役,你要知道,女人见了好看的男人,就好比男人见了美丽的女人,自然是记忆犹新,难以忘怀……”春葱般的手指点了点下巴,随即双掌一拍,续道:“对了,要此人最大的特点,倒还不是相貌怎生得吸引人,而是他那把奇特的佩剑。”
“哦?”崖子期应了一声,好像又来了兴趣。何秋水道:“他腰旁的配剑,剑身竟不能完全没入鞘中,约莫有几寸露在外面,想来应该是剑鞘较短,与剑身不大合适。我想,找到一个身着白布粗衣,并佩戴一把奇剑的俊男子,量这洛阳城里人口再多,流量再大,若是交给我们去做,恐怕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这不,曹大哥的眼线已发现了他,并托人展开了追捕。”
————又是这把剑,这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剑?为什么总是可以为柳青带来灾祸?
崖子期道:“是谁在追踪他?”何秋水抿嘴道:“这次可是杜大哥亲自出马了。”曹斌笑道:“难怪这些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他,哈哈,这下总部头终于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就算那子本领再大,杜涛也一定有办法捉住他!”
曹斌的绰号叫“百里目”,顾名思义,在百里之内,到处都遍布着他的眼线;杜涛的诨名叫“万里寻”,简言骇意,就算一个人跑出了万里之远,他都可以将其捉拿回来。
————一个人的名字可能起错,但外号却极少与人不符。
究竟,柳青有没有办法躲避杜涛的追捕?他又如何洗净自己的嫌疑?明日于洛阳石窟,又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正是:处处留心唯谨慎,偏偏不遂有情人。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