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告诉我们如何找到黑袍商人就是。”
见他全然不怕的模样,店家心里还是有些为难,摸了摸腰间荷包里的东西,继而唉声叹气起来。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得不就是自己?
“罢了罢了,你们要想找到他,就去城南的拍卖行里卖件东西。”掌柜的语重心长的着。
前不久他们也得了消息,黑袍商人每日都会去拍卖行:“至于找不找得到人,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李成点了点头,暗自猜想那人去拍卖行里到底做的是什么买卖。徐玉看他在思考,也没有出声打扰,将短匕挂到腰上后,冲店家甜甜一笑。
掌柜的似做了亏心事似的连忙避过她的目光,心里呜呼哀哉。
“这黑袍商人为何去拍卖行?”徐玉歪着头,不经意间问出声来,难不成那人很富裕,亦或是替人办事?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简单。
“姑娘你傻啊,去拍卖行当然是去做生意了!”店家咂吧着嘴道,心想这丫头没脑子。
徐玉刚想反驳,就被李成拉住了手。
“多谢店家相告,我们二人就先告辞了,再会。”沉稳却不失温润的声音甚是好听,徐玉本是满肚子的不悦,这会儿却丝毫感觉不到了。
掌柜看他们要走,连忙又道:“公子和姑娘要心啊,黑袍商人邪乎得很,我与老婆子能打听到各路人的消息,却怎么也打听不到与黑袍商人合作过的是什么人。”就从这一点上来看,那人绝不是普通人。
多余的话也不了,看着两个年轻的背影消失于马车边,他颇有些郁闷的扭头进屋子里去了。
与店家告别后,二人回到马车上,直接往城南的拍卖行赶去。
路上车马少,马车几乎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到了城南,刚驶入城南地界,二人便闻热闹的吆喝声,一阵盖过一阵,大有互攀的意思。
徐玉掀开帘子,顿时不出话来,只见街边的茶楼酒肆皆是人满为患,摊贩扯开了嗓子朝路人叫卖,时不时相互笑笑,又继续忙手上的活儿。
“我现下总算是知道了,为何这么多人喜欢上城南来!”放下帘子,徐玉艳羡道,忽而想到自己来了这座城,都没有好好逛。
李成自然从她那双眼冒花儿的神情中猜到了她的想法,想着有正事要办,便毫不留情将人叫醒。:“我们还要去拍卖行。”言下之意就是得先把正事给办喽。
扯了扯嘴角,她嘟哝了好一阵,待到了拍卖行时,才停下嘴。
两人都是动作利索的跳下马车,因着马车是按租的,将车夫打发去别处消遣后,他们才转身进拍卖行。
此时还未到拍卖东西的时候,店里人少得可怜,寥寥几人围坐在桌子旁昏昏欲睡,见有人来也都当没看见似的。
整个拍卖行安静得落针可闻,走进去的两人不禁放慢步子,眼角余光打量着这间不大不的屋子。
“这个地方看起来不过如此,生意定不怎么样。”徐玉给了中肯的评价,看到柜台尽头落的灰,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柜台后拿着算盘的二抬眼看了看他二人,而后继续低下头去,整个过程持续片刻,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
徐玉觉得古怪,藏起心中的好奇,乖乖站到李成身后去。
“你们这儿对拍卖的物品可有要求?”李成问着拿算盘的人,语气不卑不亢。
那人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了看站在柜台前的两人,没好气答:“当然有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破玩意儿我们可不收。”
两人素昧平生,这才是第一次见,他话却如此难听,李成眉头皱了皱,也没再什么,摸着指上那枚戒指,若有所思。
徐玉只觉得这家店连带着店里的人,都不正常,但想着来这主要是寻人的,也就懒得再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现最重要的是,他们能拍卖什么?
方才那人也了,不收没价值的东西,普通物品怕是根本上不了拍卖台。
“想什么呢?”徐玉将李成给拉到门边,声嘀咕:“咱们现在得赶快找出个拍卖的东西来,若不然咱们没等到黑袍商人,就被轰出去了。”边边瞥了眼那几个面色不善的二。
李成虚握着拳头,盘算该将什么东西拿去拍卖才好。
两人出门时就带了那么些碎银子,大部分都给了黑店的掌柜,身上留着的顶多能吃一顿饭,买贵重的物品是不太可能的。
“我俩身上的东西加起来还不够一两银子,买东西是不行的了。”徐玉愁得蹙起眉头来,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神采。
“不一定,”李成朝她神秘一笑,举起了右手,指上的一个指环于日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实在不行,把这东西给拿去拍卖。”
话到一半,又晃了晃手指。
徐玉一时来了兴趣,按着他的手不让动,细细看着套在他手指上的蓝色戒指,这东西通体透亮无比,内似有繁星点点,好看极了。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她捧着他的右手,恨不得将眼睛给嵌到戒指上去:“与你待在一起这么久,我现在才知你有这么稀奇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