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张晓东来是宝贵的,可有些程序还得要按惯例走一走,比如眼前的赵德柱老书记。
虽在整个石头寨大队现在几乎所有人心中都知道赵德柱的离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张晓东才是石头寨未来的王,可张晓东不能那样,这点儿功夫还得做到位。
他坚持让赵德柱坐在主持席位上,彰显赵德柱的位置很有必要,也很重要。
赵德柱坐了会儿姿态也就坐在了主持席上,然后看向张晓东问他今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晓东前面功夫做足了,此刻也就不再矫情,这才应该是他张晓东的本分,一个粗枝大叶,胆大妄为,敢做敢干敢想敢冲的人。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坐着的十多个不到二十个人,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大家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大家瞬间懵逼,这大过年的,你有紧急事情要,就是问大家年过的怎么样?这年过得怎么样,你心中没点儿逼数吗?大队的几头瘦不拉几的猪杀了,送给公社两头,大队留下的两头勉强分了,你能怎么样?大队的口粮分下来就那么点儿,煮点儿稀粥还得多添上几瓢水才勉强够喝,你怎么样?
张晓东看着大家的眼神,呵呵一笑,“我也饿,饿得厉害,我这两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会把日子过成这包糟样子?”
张晓东到这儿声音陡然提高,义愤填膺,“是我们不会种庄稼吗?有脸吗?都是老庄稼把式!可你看看那报表上,亩产是多少?丢脸啊!同志们,就这样的产量,饿肚子那是经地义的!”
张晓东拍了拍桌子,“是我们的社员同志们太懒惰吗?”
“不是!”
“我们大家都是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干,可就这样还是吃不饱,穿不暖!为什么?”
张晓东到这儿,不再话,只是眼神中的怒火依旧在,他看着大家,“你们都,这是为什么?”
老书记赵德柱干咳了两声开口道:“这个现在全国不都一样吗,贫穷是普遍的,也是社会主义的现状,哪个公社也不好过!”
张晓东冲老书记笑笑:“我们都知道,我们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了吗?我现在就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贫穷,为什么我们的社员同志们每没日没夜的苦干实干,连吃饱肚子都是奢望,我们要找到根底,彻底改变这个现状,难道不能吗?”
赵德柱干了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眼下的情况,他也知道张晓东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根本没有想过那些肚鸡肠的事情,他看向大家,鼓励大家支持张晓东,把日子过起来。
张狗这时候算是知道张晓东今的变化在哪里了,心思活泛的他开口道:“我这些年仔细观察过,思考过,我觉得现在的这种劳动方式要改变,不然干多干少一个样,不干的还比干的人话多,谁也不愿意真心实意的去伺候土地,土地自然不会给我们回报!”
张晓东看了看大家,一拍桌子:“对头,就是这样的,有的人什么都不敢,每就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到晚了照样那工分,分粮食,有的人干得浑身是病,最后得到的并没有比别人多一丝一粒,这样谁还愿意干?”
大家纷纷点头赞同这个法,可具体能够怎么干呢?
张晓东并没有着急什么,而是留足了时间让大家讨论,释放他们心中的怒火和不满,民兵队长赵大书拍着桌子道:“要我,咱们就不应该惯着那些人,多干多得,不干的就饿死他狗日的!”
“对,就应该这样!”妇女主任王慧芳杏眼圆睁,似乎忍耐早已经到了极限。
其实大家都知道,很多东西不是不知道,谁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弊端,所以早期有人尝试养点鸡鸭鹅猪马牛羊的,可最后被割了资本主义的尾巴,而且力度很大,很坚决,于是大家偃旗息鼓了,现在谁也不知道社会主义要怎么玩,只能等待上面的政策来作指导。
这时候有人不无担忧的站出来泼冷水:“刚才老书记也了,社会主义贫穷是普遍的,要有钱,你咱们大队谁最有钱,马忠民啊,那个二流子怎么反倒是最有钱的呢?”
张晓东眯起了眼睛,脑海中迅速出现了马忠民这一形象。
的确是个二流子,干活拉稀摆带的,每在村里面痴痴站站,四处游荡,前两年不知道在哪里得来的门路,出去倒卖耗子药,他的是响应为人号召,为除四害添砖加瓦,可最后还是被拉去修了水库,还连累他的家人也去修水库。
“他怎么就有钱了?”有人不是很明白的问了一句!
“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