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东正在努力融合前身的记忆,思考眼下的时代和未来的发展走势的时候,猛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雄鸡鸣叫声,反正快亮了,而且这么冷根本睡不着,张晓东刚才在屋子里面转悠的时候看到墙角处一把锋利的斧头,此刻他只想快点找些材料来做一道门,把这洞口堵起来。
否则,张晓东不敢保证自己能够顺利的熬过这些漆黑又寒冷的夜晚。
按理,这个家庭这般破败,冻死了刚好,可俗话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穿越和重生也不是能够无限循环的,更加不可能原路返回,一不心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那就呵呵了。
保险起见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张晓东前世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而且身体一直不错,此刻他打算上山去砍两棵树来做一道简单的门,先对付过这个寒冷的冬和那可怕的倒春寒再考虑其他。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必须理性的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张晓东一手提着斧头,踏着月色走出窑洞口,回身看了看漆黑的屋子里面,把门口的两捆秸秆拢了拢。“这个家庭,从今以后就让我来照看吧!”
南方的冬依旧有一些常绿植物摇曳着绿色的衣衫在寒风中傲立,外面的寒风更加刺骨,张晓东慢吞吞的转过眼前的窑洞,朝后面的山上走去。
这时候的南方依旧有雪,有冰棱,张晓东多少有些怀念后世那些多年不下雪的冬,气一热比一,虽然少了很多乐趣,至少不会被冻成死狗。
此刻在这寒风的刺激下,张晓东倒是越发的清醒了起来,同时踌躇满志了起来。
走在寒冷的山道上,四周满是茂密的树林或者高低不一的灌木丛,此刻在北风的呼号下,这些树木、灌木丛大多数都穿上了厚厚的白色的冰凌,别有一番风韵。
抬头看去,东边的山已经隐隐约约的,东方欲晓的时候,正是寒气最深的时候。而张晓东内心深处此刻却有一些东西正破土而出。黎明即将到来,希望正在冉冉升起。
前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行走了三十多年,转眼就奔四的人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可那日子是杠杠的,和政商界的人都有些交集,出门办事也是笑呵呵的就能办完,几曾受过这般的罪?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他也随着社会的改革而搭上了顺风车,搞起了培训班,补习班,兴趣班,不管名称怎么变,可性质是一样的。
没办法,张晓东不是什么至圣之人,没办法出淤泥而不染,为了生活,为了不被孤立,他只能这样。
不过日子倒是因此过得好了起来,每个月除了正工资之外还能有不错的收入,加上妻子也是一名人民教师,两口子一年辛苦一些收入倒是节节高了。
可那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吗?
张晓东不觉有些欷吁!怎么自己这刚过来就对前世的生活质疑了呢,难道我骨子里面就是这么喜新厌旧么?或者对前世的生活多少有些怨言。
后世的人们真正的变成了金钱的努力,一切行事都以金钱作为衡量的标准。
那真是累死狗的年代,人们的幸福指数节节下降,濒临冰点。每个人都是人前强撑,人后独自自怨自艾。
现在既然有了机会改变这一切,张晓东自然就有些踌躇满志了起来,倒也不算是喜新厌旧,最多是认真的讨好眼下的生活,活着不容易啊!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社会发展大潮大势,可是至少自己能够安静的做个富家翁,不做生活和金钱的奴隶,可以依靠这几十年的记忆,独善其身,带领自己现在的这个家庭的人过上健康的生活。
当然,如果上垂怜,给予自己机会的话,他前世的家人,朋友有机会自当帮衬,甚至他不介意“达则兼济下”,但一切都要在他自己过得舒坦的基础上。
这一辈子,活就活个自在!
眼下正是一九七七年开头,张晓东的思绪飘飞,很快锁定了一些东西,但具体不是很确定,因为他也确实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
一九七七年代表什么,这一年发生最大的事就是恢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