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闷热,稀稀拉拉雨点打在吉普车的玻璃上。粟裕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道:“雨季来了,但愿是好兆头及时雨。”“7月15日,天津战役正式打响,还有5天时间,雨季到来对于我们部署增加了困难。尤其是炮兵部队行进增加了难度。”“罗兄,现在我们的条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于以前相比,这点困难算什么?”
粟裕大军浩浩荡荡北上之时,卫立煌第8兵团,陈诚第4兵团在北平会师。由于陈诚“兵贵神速”率先进入北平城,卫立煌所部主力部队只能绕过北平城,向承德一线挺进。卫立煌的吉普车停在陈诚的司令部门前。陈诚早已经在门前静候,“陈兄!”“卫兄!”二人紧紧握手。
镁光灯不停的闪烁,记者手忙脚乱,摄下这珍贵的历史镜头。卫立煌、陈诚手拉手、肩并肩,特意摆出姿势让记者照相。双方都满意后,卫立煌于陈诚携手进入司令部。“卫兄,对于我部兵贵神速,抢先一步进入北平,总裁来电嘉奖。”“陈兄,八路军粟裕部即将对天津发动进攻,可是国防部却命令我部在承德一线待命,这是什么意思?”
“卫兄,我也接到命令在北平待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陈诚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保存实力。你以为这是消耗八路军实力吗?其实恰恰相反。八路军不仅越战越强,而且突飞猛进。空军部队、装甲部队发展神速,如今海军舰队都有了,可我们还在搞猫腻,简直是自欺欺人。”“卫兄,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总裁也难呀!”
“报告,委座急电!”一名属下急报。陈诚接过电报看了一眼神情一爽道:“总裁责令你我立即准备,分别对山海关、唐山发起攻击,要求我部于8月初突破防线。总裁为了支援我部作战,特征调中央飞行团进驻北平。”卫立煌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道:“陈兄,天津战役,八路军最精锐的第一兵团,计划于8月中旬务必攻克天津。”
“你我部队的情况天下皆知,擅长打防御作战,进攻不是我们的强项,8月初突破唐山、山海关一线,你有把握吗?”“卫兄,说你迂腐了不是,总裁没有下达死命令,何必自寻烦恼。”卫立煌不得不承认陈诚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头犯堵。当天晚上,卫立煌赶到承德司令部,立即召开军事会议,研究攻打山海关作战计划。
军事会议结束后,卫立煌决定,利用3天时间摸清楚日军在山海关的军事部署,然后再制定进攻计划。对于所部的进攻能力,卫立煌丝毫没有自信。在保定一线打了4个月,面对日军顽强防守,仅攻占了其外围防线。如今反攻如火如荼,他心急如焚自然想有所作为。可是面对日军坚固的山海关防线,要求半个月之内突破,这怎么可能。尤其是对于一支善于防守不善于进攻的部队,其难度有多大不言而喻。
卫立煌想起欧阳剑心里豁然开朗,便试探性的给上海发了一封电。几个小时后,居然从兰州发来欧阳剑回电。电报内容很简单:兄在兰州公干,令兄电报由上海转来。所部面临山海关攻坚作战,你的困难知晓。我已经电令林司令官,林会鼎力相助。署名欧阳剑!
欧阳剑回电不到2个小时,一封从张家口西北集团军发来的电报,出现在卫立煌面前。内容如下:卫司令官,欧阳总参谋长来电,得知你部的情况,责令我部鼎力相助。请把日军在山海关一线的兵力部署、防御构成、工事等详细情况转发我部。另外,我部将出动一支装甲旅协助你部行动。落款是,八路军西北集军司令官林!
卫立煌看完电报大喜,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