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干刚刚返港、高爵士在机场做简短发言提到外汇基金是最后贷款者,等等。
……
香江股市收市时,玩家们已经被恒生指数的暴跌,打击得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瘫软得不成人形了。
就连项智求这种和高弦同期地,从一九七零年代初香江股市狂潮里崛起的股坛老手,都落得伤痕累累;而像黄玉郎这样赶上大势、迅速窜起来的暴发户,更加不可能幸免了,他的上市公司玉郎国际,别说再供股集资一亿七千万了,市值就锐减两亿多,恒生指数期货那边也要亏至少上亿。
尤其要知道,香江股市在十月十九日星期一开市就全天暴跌,然后经过停市,今天十月二十六日同样的星期一,再次开市,暴跌得越发疯狂;明天、后天……就不跌了吗?损失肯定不止于今天这些!
也不知道黄玉郎能否从比自己玩得更大的失败者那里找回,那么一丢丢的心理安慰。
比如黄子祥,就正被暴跳如雷的老爹黄亭方大骂,“逆子,还不老实交待清楚,到底在期指上投了多少?亏了多少?”
一脸晦气的黄子祥小声回答,“我买了一万张期指,保证金交了一亿多,可能要亏十亿……”
黄亭方气得直哆嗦,“你可真败家啊……”
黄子祥连忙补救地解释,“我是通过一家公司操作的,到时候就让它倒闭清算好了……”
“就你聪明,也不想想,我们好不容易在香江打下了星加坡之外的第二个基地,赖账的话,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在香江立足了?”黄亭方气得到处找东西砸儿子。
……
香江联合交易所的记者招待会上,也是火药味十足。
坐在中间的香江联合交易所主席李福照,内心非常痛苦,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审判,因为他是停市四天的直接负责人,结果,今天恢复开市后,恒生指数跌得满地尸骸,给了反对停市一方,再有力不过的证据。
人的痛苦,本质上就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当一个来自澳呆利亚媒体的记者,火上浇油地质问,停市是不是跟你个人在股票投资上的私利有关系?李福照情绪失控了,用力拍着桌子,狂飙英语,怒斥对方无礼和诽谤,要求其当场道歉。
不难想象,记者招待会闹成了这样,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成果?
……
香江期货交易所的会议室内,同样气氛压抑。
今天,股市跌幅大约为三分之一,期指跌幅超过了百分之四十,更绝望之处在于,明天肯定还会跌!
在会员当中,还有同时兼具香江期货交易所股东身份的“特殊”会员,比如高益、惠丰等。
更引人注目的是,平日里各个会员的席位上,有个代表就够了,而此时,都是对应的实权大佬,像高益的叶黎成、惠丰的浦伟仕……
这个现象也不难理解,此时情报排在第一位,还有比凑在此处更方便的吗?
当然了,每个人的表现也不一样,比如,有的输家就仍然似乎在两眼喷火……
浦伟仕瞥了一眼对面怡然翻着海外媒体报纸的叶黎成,然后望向居中的香江期货交易所主席马世亨,开口试探,“听说高爵士在机场的简短发言中,提到外汇基金是最后贷款者,不知道做何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