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裘云一声轻笑间,在场诸多之人的脸色蓦然就此一变!
只在这瞬间,他们再次感受到两股不同的气势威压落于自身,虽然这两道气势威压一如丹尼兹一般并不可能造成多大影响,但本就受到强大威压的众人顿时更感心惧。
此时如此所为,自然是裘云和柳若雪,尤其是柳若雪虽然性子平和,没有丝毫张扬之行,但其修行剑道,气势一旦放开必然锋锐逼人,更难让人承受。
就在裘云有所行之时,柳若雪也同样悄有所行,身前的标靶已然不知何时被斩为两半。
两人所行,全然没有半点掩饰之意,此时全力威压之下,除了少数之人外,顿时人人色变,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之极。
谁都能明白,到了此时,但凡此时还能进一步借助‘系统’之力的人绝对是要先一步将他人淘汰出去,持续的时间越久,所受到的压力必然越大,即便每一道气势威压都远不如克里特这等强者,但众多威压汇聚之下,本就承受着巨大威压之人,必然会是无法承受下去,只能淘汰出局。
已经坚持到此,离着‘胜利’只有一步之遥,谁又甘心于此?
可即便有着‘系统’相助,谁又能自己一定能爆发出更为强大的攻击?
“在场中人,若比的是自身修为实力,大多数人都能胜过我,但若同处于‘起跑线’,凭借自身所有相比,我还有着自信同各位论个高低。想来此时,各位也不用隐藏什么,看看谁的实力能达到更高,谁就是最后的胜者,如何!”
相对于其他人,裘云所关注的也就那数个始终面色平静之人,很明显,他们才是裘云和柳若雪两人的最终对手。
话之间,裘云身上的气势可没有半点衰微,反倒愈发鼎盛,任由是谁都明白,此时裘云竟然还在尽可能利用‘系统’增幅自身,全然不顾可能带来的反噬!
此等所行,已经可称为,‘拼命’!
自然,都已经到了此时,裘云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很是干脆将事情挑明开来。
“好!”
令裘云微微有些惊讶的是,此时最先回应的却是白郗,不过若仔细看去,不难从他的面色上看到丝丝嫉妒、痛恨与无奈之色。
显然,白郗此时应该是明白裘云即便‘摊牌’其他人也无可奈何只能同意尽力一‘搏’,这很让他感觉‘难受’。
不得不,不管此时白郗心思如何,但其实力同是不凡,全力爆发之下,自身的实力也是成倍提升,所绽发出的气势,瞬间更比裘云、柳若雪几人更为强大,一下就让其他人的处境更为艰难。
一连数人全都如此施为,其他人岂会不明白他们的意图,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保留底牌显然是最愚蠢的行为,顿时一个个爆发出自己的底牌实力,但凡自身能力稍有不足,亦或者是心性稍有不定,当即就此支撑不住,直接淘汰出局。
到了此时,即便是以裘云两世为人的坚毅,以柳若雪纯净如赤子的心性,也感觉到极为艰难,即便身上的气势不断汇聚,实力节节拔升,但也不敢保证能成为胜者,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再发一击。
到了此时,全凭各人自身。
可就在此时,包括裘云在内的所有人顿感身上的威压再是临增,这一刻,裘云就恍若在聊斋位面中获得位面代言人蒲松龄先生赐予其权柄之时,全然无有拒绝之可能!
这已经是位阶、层次上的差距!
“既然是考验,总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能支撑到此时,已经可见你们的功底,该有的奖励自然不会有所缺漏,绝对会令各位为之满意。不过,对于你们最想要获得什么,我们也同样知道。所以,若你们当真想要将其获取到手,那么还需要在这份压力之下发出最后一击,若其威力果然更强,那么就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的确不俗,当得起这份奖励,那么同样的,我们也不会有半点吝啬。”
突如其来的威压自然只会是克里特所为,但即便是他要仅仅凭借气势威压做到这一步也不是简单之事,若有同阶之人在此,绝对可以轻易看出他此时也已经是用出了全力。
一个能在高级位面纵横来去的强者全力施展,即便只是气势威压,显然也不是只能在中级位面往来的人所能抵抗,漫发出攻击,就连动弹一下手指也极为困难!
“你们的实力不错,但在我这气势之下,被压制了实力之后的你们无论心性再如何坚韧,也仅仅只能坚持十息,若十息之间,你们不能成功所行,虽不就此淘汰,但哪怕你们坚持再久,也不可达成心中所愿!”
不得不,克里特不愧是纵横高级位面的强者,这么一长段话,却只在一息之间就此言出,不仅令所有人听得清晰,更直接领会了话语之中隐含的意思。
十息之间,强者决胜!
“哇!”
一息,克里特话音即落,同样在这一息,就有一人一张口喷出一声精血,反噬其身,已然受到重创,径直倒在地上。
此人也算实力不凡,心性坚毅,但咋然听闻克里特的话语之后却是按捺不住心中惊喜,就此想要直接爆发以博取一个头彩,结果错估自身实力,一击未能用出不,甚至因此而反噬,伤及了自身。
更重要的是,在伤及自身之时,其所受到的威压却未曾有半点减弱,顿时更令其受到重创,即便其能支撑过去,恐怕自身也会受到暗伤,难以恢复。
之前克里特还算留有余力,若心所想,还可完美控制自身气势威压,将其人运转送出,但此时全力之下,他显然已经不可能再做到此事,即便有人受到重创,除非停止施压,不然决然不可能有余力将其护住。
这般情景也被同来的教官看在眼中,可他却并未曾做阻止,最多只在暗中尽力护持住那人的性命而已,并未有一丝半言开口劝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