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抉择。
事实上，裘云的确没有任何负担，接下来的事情是要如何发展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裘云此时之所以开口，完全是因为想要做得更好而已。
按照原来的故事，其实马家在遭到画皮恶鬼袭扰，然后请着奇人异士前来之后，就已经完全符合了裘云所知的故事，所差的也只看是否能完全符合原来的结尾而已。
‘故事’本身的‘剧情’的确只是如此，可裘云花费这番心思又不是为了完整叙述重演故事本身，或者，这样的做法对于位面晋升绝对不会有多大用处，仅仅只做到这点，是百忙一场也不为过。
毕竟只是原来的‘剧情’，就算没有裘云特意从头到尾的‘包办’其终究也会发生，就如同聂倩和宁采臣的故事，在其发生时候，更没有多少外力介入其中。
当然，由此一来，这事情本身也就与故事未必能完全相符，聂倩和宁采臣的故事在裘云口中是为《倩女幽魂》，但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多的曲折，可对这位面来，原先事情发生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特异之处，更不会触动什么位面晋升，直到裘云将《倩女幽魂》的故事确实道述而来之后，才真正引得蒲松龄的重视，甚至认为其能相助位面晋升。
这是为什么？
在裘云看来，这是因为‘故事世界的完整性’的缘故。
若在原来的‘剧情’故事当中，那就只是一个片段的传故事，但在裘云的口中，那却属于一个完整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更有着许多原来没有发生的事情，更像一个独立完整的‘故事’。
每一个平行位面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不仅有着原来的‘剧情’存在，更多的还有着不在‘剧情’当中的事情发生。
仅仅只带入原来的‘剧情’，那么在换了一个平行位面之后未必在那位面就会一五一十的发生，如此一来，两者之间，恐怕就没有了什么交集相同之处，自然就不可能有什么特异的联系。
所以同样一个故事，有着更为完整的‘世界观’，更为完满的‘剧情观’才是区别于是否能对位面晋升产生影响。
此时，的确原来的‘画皮故事’已经差不多可以算作结尾，但对于裘云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这也是裘云这确定马家招募奇人异士之后就直接肯定自己这一次计划已经算作成功的缘故，毕竟无论怎么做，都算将这故事延伸开去，不再仅仅局限于原来的‘剧情’本身。
当然，为了能更好的达成直接的目的，裘云自然要在此亲自进行‘引导’，不仅准备让这‘画皮’有着一个更好的后续，同样也想试试看能不能让其有着一个更好的‘前传’。
顺带一，这些想法完全就是裘云自身的猜测，没有经过任何验证，哪怕是柳若寒也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是如此。
终究，柳若寒如今还未曾进入高级位面，在现实世界当中只能算作准强者，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她只对能从聊斋位面当中获得多少对自己有益的东西感兴趣，对于位面晋升什么的，只不过略作了解，并未曾真正研究。
不过有着一个方向总好过没有方向，最少还可以尝试一下。
此时，裘云根本不担心马家会不同意。
毕竟钱财再多，相比自己的性命，那就什么也不是。
马家的人也不蠢，知道该要如何选择，不过裘云显然没有多少耐心来回劝，所以当下干脆悄然联系柳若寒，让她再‘推’一把。
阴风呼啸，直袭而来，哪怕只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到一瞬之间整个人都陷入冰寒之中，有一种魂魄离体的感觉。
在普通眼中这是恐怖之极的事情，在那些奇人眼里，这分明就是此地有着妖王、鬼皇之类的存在。
这一下，谁都感觉棘手，哪怕本来只是准备不反对裘云的计划，这时也改变了做法，改为了对裘云的做法全力支持，甚至隐隐表示，若不如此，那么就请允许他们暂时离开，等到‘支援’到来之后再做打算。
马家的人也不傻，虽然一直都显得高人一等，但也知道所有人全都离开的后果，所以当下根本没有多少坚持的意思，很快就应了下来。
事情一定，行事更为迅速，只在太阳刚一升到高空，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随后在正午时分，烈日高悬的时候，由着马家族长亲自一点火。
只在瞬间，火势蔓延，将整个宅院全都笼罩在烈焰之下。
无尽的烈焰已经将整个宅院吞噬，但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火红新裙的女子却蓦然从烈焰当中缓缓走出，弄消融精铁的烈焰根本无从伤到其分毫。
这就是导致马家陷入恐惧混乱的罪魁祸首。
但还没有等任何人开口，顿时就见那道身影顿时直接消散，而后一点黑色又瞬间蔓延开去。
本来燃尽一切的鲜红烈焰，只在瞬间就变成了邪异无比的黑炎，明明谁都能感觉这依旧是这燃烧，但出奇的是在这黑炎之下，连本应该焚毁的物事全都安然无恙，好似将内外分隔成两个世界一般。
“这是……”
裘云微微有些惊讶，以他所知，那画皮鬼其实就只懂得一点骗人的手段而已，什么时候能弄出这等大场面？
“没想到若寒姐竟然能用出这等道术，看起来更加逼真了许多。”
既然不可能是那画皮鬼所为，那只可能是柳若寒所做，只不过裘云还真没有想到她能做到这般境况，令他不得不有些惊讶。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事情总还在我们的掌控当中。”
但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了柳若寒无奈的声音。
“但这事情还真不是我操控所为，事实上，现在我已经无法再行操控那只‘画皮’鬼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