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寺,宁采臣,聂倩,燕赤霞,都是熟悉人、事!这……这真的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这般做为,难得!难得!”
随着裘云的娓娓道来,蒲松龄再也安坐不住,在裘云话音方落之际就忍不住连连赞叹出口,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
裘云所叙的《倩女幽魂》对于柳若寒和柳若雪两人来或许只是也个比较感人的故事而已,人妖之恋虽然动人心肠,但无论是柳若寒还是柳若雪都是心智坚毅之人,断不会太过于纠结于此。
可这故事对于蒲松龄来,这故事分明就是通过改编这世界当中曾经发生过的事件而成的。
即便以蒲松龄‘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儒生气度一时之间也有心神动摇,忍不住开口一问。
“你之前也曾周游过此地?并且专门对此类之事做过详细查问?可为何我从聂倩这位有着亲身经历的人口中所得知的故事,也都比不得你所的这般精彩?这故事是你自行做出的补充?让其真正成为一个精彩的‘故事’?”
嗯?
听到这话,裘云也不由得一愣,虽然心中本来就有所估计,才特意将《倩女幽魂》拿了出来,但这委实有些超乎了裘云本身的预想。
事实上,对于蒲松龄会因为《倩女幽魂》而感觉惊讶这事情本身,裘云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对此早有准备。
虽然在此之前诸多现实位面的人都曾经到来,带来了诸多新奇的故事,但既然没有符合对方心思的故事,那想来也不会有人能将这位面世界本身的故事进行再加工以叙,若不然想来多多少少都能触动到对方。
但裘云没有想到的是蒲松龄似乎也不知道这故事本身的细节,甚至连同故事本身似乎也要通过他‘人’叙才能得知。
这可就同自己预想的有所不同了。
至于蒲松龄是是从聂倩这位‘女主角’口中得知那反倒没有那么让人在意,但这也同样侧面证明了一件事。
“先生已经见过聂倩本人?那倒是在下有些班门弄斧,想来我叙的应当不如聂倩亲自叙来得精彩。至于两者故事有所不同,我想应当是我们双方所站的角度不同而已。对于聂倩来那等事情虽然是亲身经历,但当时身在局中,性命也难以保全,自然不可能顾及到所有的细节,回忆之时更难免掺杂了个人的主观感受,反倒是我,不是亲身经历,没有那份感觉,只按着故事叙,自然大有不同,想来这也是十分寻常之事。”
心中电念急转,裘云口中却是缓缓道,好似真的在叙一件事情一般,只用双眸看着蒲松龄,期待着他的回答。
“在我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老夫听过很多‘故事’,自身的经历和真正的故事之间的区别我很明白,聂倩她的确是有亲身经历,但也只是在叙述自身经历,并不能构成一个完美的故事,完全比不上你方才所言,更谈不上难么一个‘倩女幽魂’的故事世界了。我想,若有时间,你前去同宁采臣、聂倩他们一家起这个故事,恐怕他们自己也都会诧异于这故事的精彩。”
此时的蒲松龄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兴奋,言语之中都透露着一股子欣喜,任由是谁都能清晰的从他话语当中感受得到。
“我记得那个时候聂倩是为了她的夫君前来,想要让自身脱去鬼体,化为真人。要知道老夫这客栈虽然不禁鬼物,但真正会来,敢来的鬼物却是少之又少,其一弱女子能做到这一点,也让老夫对其印象极深,所以我对她对自身经历的叙也同样印象至深。”
果然如此。
裘云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位蒲松龄的确只是这个位面本身的蒲松龄,并不算是作者本身。
对方并不是作者,裘云更倾向于身为作者的蒲松龄在自己的故事当中也给自己设定了相关身份,以及出场,诸如处在中立第三方人之类的角色。
这在前世当中,只能算作者的自娱自乐,可联通平行位面之后,自然也就能在此位面当中遇到其本人。
不过即便不是作者,只在这一番交谈当中,裘云已经完全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一位,其本身的才华、能力绝不下于蒲松龄本人,其所背负的东西或许更在于本人作者之上,这就是眼前的这位蒲松龄。
“嗯……虽然很遗憾这个故事是先生已经听闻过,但不知道先生对这个故事是否有着些许感觉?”
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裘云自然就有了底,只在微微犹豫了一下之后,随即淡笑着询问道。
“有,的确有!当初听闻聂倩所言之时,老夫的确产生了几分灵感,但终究也只是灵感而已,却没有能将故事形成一个真正完整的‘故事世界’。唯在此时听你所言的时候,老夫才发觉,这就是我真正想要寻找到的‘故事世界’!”
果然,此时蒲松龄之所以如此兴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正是他真正感受到了这一点才有些难以自制,甚至连话语都出了几分。
果然!
正如自己所想!
蒲松龄所需要的……不,这个位面所需要的其实还是这个位面本身的故事,不仅仅是单一的叙,而是让每一个短篇故事全都变为一个拥有完整世界观的故事。
可惜!
自己办不到!
是的,办不到,或者,没有准备去办到。
聊斋当中的故事本来就有许多,可在自己‘先知’之中,同时又能清晰叙出来的,也就唯有这一篇《倩女幽魂》,‘先知’当中印象极为深刻的这一篇。
终究自己没有那份能力、时间,更没有那份精力去一一完善每一个故事。
“我想以先生之智,恐怕也早已经明白自己所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故事,客栈往来的人不仅仅只是我们这样的人,更多的还是那些普通之人。通过他们的叙述,先生能收集到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