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胜场。而她身边的两位美女,也不逊于叶依依等几名贵妾,只比不上柔娘罢了!
这些都是哪来的绝代佳人,她们一个个盛装打扮,究竟意欲何为?
唐安安等人也在打量着传说中的程越,这位名震天下的大都督、大学士、镇南王,早已在百姓心中变得神乎其神,到底是何等人物?
程越不知看过了多少美女,绝无半分失态,对着唐安安等人笑了笑,指着椅子道:“你们都坐吧,站着不好说话。”
众人纷纷落座,唐安安一双漆黑的眼睛,还是定定地看着程越。
程越见张淑芳和叶依依的脸上都有泪痕,连忙从怀里掏出两条随身的手帕,亲自走上前去为她们擦拭眼泪,心疼地问道:“你们哭什么?有什么委屈跟我讲。”
张淑芳和叶依依眼中的热泪又涌了出来,而程越温柔的举动则让唐安安等人又惊又喜,大都督果然不凡,对小妾的照顾都这般体贴!
张淑芳哽咽地道:“官人,实不相瞒,唐娘子这次带来的各位娘子,全是从前贾似道带着流放的各位妹妹!”
张淑芳此言一出,程越和几位夫人全都大吃一惊!
程越的目光马上落到那些女子身上,一群女子当即哭成一团,跪到地上向程越拜,沈氏痛哭道:“罪奴等幸得唐娘子搭救,今日得见大都督,求大都督恕罪!”
程越长叹一声,道:“都起来说话,贾似道已死,他的罪过与你们无关。”
张淑芳等妾室也连忙上前搀扶,众娘子才梨花带雨地站到了程越面前。
程越用手指一点沈氏,道:“你先来讲讲,你们的遭遇是怎么回事?”说着回身坐回座位。
沈氏急忙擦干眼泪,跟着程越走到近前,道:“大都督,奴婢沈氏,敢问贾相公是如何被杀死的,大都督想必早已知晓了吧?”
程越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被郑虎臣椎杀于木棉庵,天下皆知。”
沈氏道:“贾相公被贬往广东之时,从府中带了宠爱的妾室几十人,就是奴婢这些人。”
程越舒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在想,唐安安从哪里找来的这许多美女,岂是简单的事情?嗯,接着说吧。”
沈氏道:“是。奴婢并非要为贾相公喊冤,贾相公之前虽有微功,但后来隐瞒军情,卖国求荣,玩弄权术,陷害忠良,遭天下人唾弃,自有取死之道。但奴婢等只是任其摆布的女子,又做错了什么呢?奴婢等是在建宁府贾相公还未死之前,被郑虎臣强行夺去随身的财物,赶出居所之外的。当时我们一众女子,身无长物,走投无路,惟有哭泣着在府门外徘徊,眼见天色渐暗,很快被许多无赖盯上,欲一逞……”
程越听到这里,喟然长叹一声,道:“郑虎臣做事确实过于操切,他与贾似道有仇,便把对贾似道的恨意牵连到了你们身上,我也因此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