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笑,久仁也忍不住偷偷吃了一串自己烤出来的肉,然后马上就装作若无其事。这种新鲜的体验,他虽然不习惯,却从心里喜欢。
直到最后,几个男子才聚到一起,围着自己烤出来的肉和鱼,大快朵颐,胡吃海塞,无比地快活。世仁和熙仁自告奋勇,在旁边忙个不停,穿梭着为其他人送吃送喝,恒仁和久仁却不觉得他们受了委屈,生平第一次为他们能照顾别人而骄傲。
久仁喝了一口香甜的果汁,赞叹道:“如今方知,被人服侍实也无趣得很,像今天这样,做完了事情再一起吃吃美食,聊聊风月,才是人生一大享受!”
程越笑道:“所以说,生于深宫之内,长于妇人之手,有什么意思?不自己劳作,岂知百姓的疾苦?不亲自渔耕,岂知收获的快乐?你们在日本的时候,臣子无数,仆役如云,但每天活得忧心忡忡,勾心斗角,却又常常一无所获,只会伤害彼此,那又何必呢?”
程越一番话说完,恒仁等人怔怔地发呆,一时间陷入沉思。
察八儿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躺椅里,叹道:“今天虽然做了半天的活儿,可真是痛快啊!要是能每天如此,那就太好了。大都督,难怪脱欢不愿意回大都,还是在这里过得惬意。”
脱欢听他把这些私底下的话都说了出来,气得瞪了他一眼,道:“我可没这么说,你别信口雌黄!”
真金大笑,道:“脱欢,你就是说了又怎么样?我也是这样觉得。要不是大都还有事情,要我在这里待上三年五载,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众人又是大笑,程越笑眯眯地道:“不急,大家在临安还能住一段时间,等到了秋天,我才会发动南征。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只顾享受,忘了建功立业。”
一提到南征,察八儿和脱脱都来了精神,脱脱问道:“大都督,南征的时候,我们也能去么?”
程越笑道:“那要看你们的能耐,如果我觉得你们够资格,就可以派你们去。”
两人大喜,察八儿道急忙道:“大都督要怎么验证?要不然,我们就率军先打几场小仗,大都督如果觉得行,再派我们远征。”
程越的面色严肃下来,道:“南方打仗与北方不同,你们如果想去,也不是不行,但有一点,必须要在我手下经过严格的训练,适应了南方的水土和气候,我才能让你们出发。倘若你们自以为现在的手段就足以应付我的南征,那你们根本连带兵的资格都没有,听明白了么?”
这个道理察八儿和脱脱自然明白,闻言连连点头道:“大都督教训得是,我们一切听从吩咐。”
程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才像个能带兵的人。”
察八儿和脱脱分别是海都和忙哥帖木儿的长子,未来他们想继承汗位,都需要大元的册封,如果汗位陷入争夺,则需要大元派兵助他们回汗国继位。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