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裂的脱欢察儿和曹震圭。
程越没有食言,在除夕晚上,程越特地派人如约送来了两份宫中的宴席过来给两人吃,两人的家眷也都在天牢陪他们过年,再精美的宴席他们也吃得味同嚼蜡,家人们个个哭得如泪人一样。
安童此去,也是奉了程越的密令。主要是探听朝中有没有其他人来看望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曹震圭当然知道安童是镇南王派来的,可叹脱欢察儿还蒙在鼓里,一心以为安童来安慰他,于是将这几天朝中一些大臣趁着过年,托人带进来的话一句句全都告诉了安童!说完尤嫌不足,还为安童出谋划策,怎样联络大臣扳倒镇南王。
脱欢察儿说得唾沫横飞,曹震圭听得满脸惨笑,心道难怪你会死得这般糊里糊涂,但你可不可以只让自己倒霉,不要连累到我身上?可叹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随便那个蠢货吧!
安童在天牢中待了一会儿后便悄然离去,留下脱欢察儿和曹震圭两个人,唯有等死而已。
初六是年后的第一次朝会,除非有重大事情发生,否则就只是朝野互相拜个年了事,同时也意味着朝廷又开始新的一年。
程越严惩昌图等人的消息已传得人尽皆知,镇南王连在过年的时候都敢将诸王提到自己的府中,当着皇后姑姑的面痛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不消说,镇南王这是在敲山震虎,明白地让群臣弄清楚了他的势力远到何处,即使是辽东和高丽,仍然是镇南王的地盘,没有人可以挑衅!
程越今天上朝与别人不同,他真是有一件大事,就是要上奏折请求忽必烈赐婚,将囊加真公主下嫁给自己。这道奏折也费了程越很大的工夫,原因就在于他已经有了正室,恳求蒙古公主下嫁当侧妃,从来没有人上过这种折子,十分难写。因此程越在书房绞尽了脑汁,还特地召来几位学士帮自己一字一字地推敲,才总算应付了下来。
忽必烈看到程越字斟句酌所与的奏折,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向程越翻了几个白眼。不管程越在文字上再怎么掩饰,这道奏折上得也堪称无耻,几乎处处都在占忽必烈的便宜,程越在忽必烈看奏折时也难得地红了一次脸。
忽必烈照例没有答复,将奏折束之高阁。上完朝后,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众皇后嫔妃回到了香山别墅,住惯了那么舒适的地方,再回到宫里,忽必烈总觉得处处都不称心。
群臣散朝,阿合马亲自引领程越的马车直趋平章府,尚书省的高官全数跟随。平章府中,已经摆满了丰盛的美食,准备了精彩的表演,要来款待镇南王。
阿合马的四个儿子和三个侄子在府外恭候已久,平章府上下老幼也都排列在从府门到内堂的两旁,皆着盛装,礼数更是周全。
阿合马为迎接程越,里里外外所动用的财物和人力已不逊于忽必烈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