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轰然应命,跟着程越走到王府门口,果然看到塔剌海的马车,塔剌海和撒不忽还在马车里向王府探头探脑地打量着,煞是有。
程越走到马车门前,抱拳道:“臣程越,恭迎塔剌海皇后、撒不忽皇妃。”脱欢、完泽、忽土伦等人也一同上前见礼。
塔剌海被跟着程越从里面出来的大臣之多吓了一跳,但见到昌图安然无恙,总算松了口气,打开车门道:“镇南王不必多礼,我们到府上打扰了。”
程越道:“外面寒冷,请皇后和皇妃进府歇息。”
塔剌海和撒不忽从马车上走下来,由程越和完泽陪着进了王府。上次是她们跟忽必烈一起到镇南王府来坐热气球,这还是第一次她们自己上门。
半路上昌图想靠到塔剌海身边讲几句话,却被塔剌海一眼瞪了回去,只得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来到内堂,程越请塔剌海和撒不忽上座,自己和脱欢、完泽、忽土伦等坐到下相陪,群臣也纷纷落座,但昌图等人依旧要站着。
塔剌海环顾四周,故作不知地道:“本宫特来到王府拜年,镇南王这是在做什么?为何昌图等人站在面前?”
程越淡淡地道:“臣正在审案,昌图等人擅闯军营,打伤将士,此事臣不得不管。”
塔剌海故作吃惊地道:“什么?竟有此事?昌图绝非狂妄无知之人,这里面是不是有所误会?”
程越露齿一笑,道:“臣怎么觉得恰好相反呢?事实俱在,可昌图还在狡辩,说臣已卸下东征主帅之职,没有资格管这件事,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皇后以为呢?”
塔剌海一怔,不由也觉得昌图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她可不敢当着程越的面赞同昌图,然而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好转头看向撒不忽,示意她来辩个分明。
撒不忽自然明白,马上接口道:“昌图做事有些莽撞,偶尔还会犯一点糊涂,镇南王宽宏大量,不必跟他计较。”
昌图听到撒不忽并不向着他说话,顿时心头火起,不服气地道:“皇妃明鉴,臣若是说错了话,臣自会请罪,可臣并没有讲错啊。”
一旁的呼契伦听到昌图又质疑撒不忽,连忙偷偷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讲。
撒不忽眉头一皱,心道怎么会有如引不知好歹的人,她从宫里过来帮他讲话,反过来却要被他责备么?
呼契伦见撒不忽面露不悦,急忙插口道:“皇妃容禀,昨晚昌图喝了大半夜的酒,还没全醒,皇妃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昌图大为不满,还要说话,撒不忽柳眉一竖,呵斥道:“昌图,镇南王东征主帅之职虽然卸了下来,但镇南王还是我大元的中书左丞!大汗亲赐的尚方宝刀也还在镇南王府!”
昌图面色一凛,这才想起来镇南王还有忽必烈大汗的宝刀!而且大汗当面向镇南王许诺,凭此刀节制大都内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