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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半响，终于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摆摆手，让手下先把失魂落魄完全没了心气的贺向阳拎走。
凑近余逸，颤着嗓音道：
“余先生，听过‘行头’吗？”
“行头？唱戏用的？衣、盔、杂、把？”
“不是这个行头。”
李大麻子摇了摇头。
见余逸没听过“行头”，倒也不太意外。
在他看来，余逸肯定是名门之后，身负大传承之人。
不然怎么堂堂一居委会正式成员，身上连一点灵气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不用，一定是有莫测手段或者通宝物遮蔽着。
像这种高高在上的贵胄人物，初入居委会，不清楚“行头”这种不入流的违禁品，一点也不奇怪。
“行头是专门用来对付监控视频网络的。”
余逸一惊：“怎么个对付法，干扰信号还是替换画面？”
李大麻子一脸不屑：“那是西方人才喜欢玩的拙劣手段，典型的顾头不顾尾，治标不治本。视频被动了手脚最容易被人发现，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顿了顿，目泛异彩，洋洋自得：
“咱们这边的江湖人讲究个因势利导，将计就计。咱不动视频，只动人。想办法让视频中出现一个世上原本不存在的人。”
余逸有些懂了：“易容术？”
“类似。不过是进阶版。这是从头到脚，从体型到身高，从衣帽到包包，VIP一条龙服务的。目前‘行头’做的最好的，是六门中的‘老旧’。”
余逸眼睛一眯。
老旧他当然知道。
听刘尔简单过。
灵气复苏三十年。
民间势力，能立于潮头的是：
五宗六门三会。
老旧是六门之一。
也是代表旧江湖的一股主要势力。
据传是由以前外八门中索命、飞盗、红手绢三股势力组成。
索命，顾名思义，历来干的就是杀手刺客的行当。
和妓女并列为最古老的两大行业。
和平年代基本断了看家营生，就开始转型。
当前业界最著名的一对一私人安保公司，就是索命的产业。
飞盗，盗门三脉中人数最众的一脉。
门下弟子，下到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上到将博物馆拍卖行当走廊的飞大盗。
目前表面上也已转型成功，业界最厉害防盗门和保险柜都是他们做的。
红手绢，一帮神秘人，擅中国传统戏法，精通障眼法和幻术。
转没转型不知道，有道消息，当前正满世界巡演的黑驴蹄子魔术团是他们明面上的产业。
在余逸看来，不管是索命、飞盗还是红手绢，最大的本事首先就是“藏”。
三股势力整合后，技术强强联合，又加上灵气复苏，搞出些便于藏头露尾的新玩意也很正常。
只是，李大麻子突然提到老旧和行头，是个什么意思？
到正题，李大麻子抿了抿唇，嘴唇因紧张而有些干涩，心翼翼的用上了“灵音”：
“余先生，就在你们学校坠楼案发生的前一，我在载客回城时，发现有人疑似携带一套老旧出品的‘行头’。目的地，正是中州大学。”
什么？
余逸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