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苦学习业务,我可是特别努力了!”
“那现在又有什么新情况了?”
“嗯,现在名额少了一个,三个人争一个名额。”秦岭道。
钟跃民道:“你不是业务能力第一吗?哪还有啥好怕的?”
“如果光看业务能力我确实不怕,可有一个战友她爸爸是军区首长,我是在担心。”秦岭为难道。
“你怎么知道的?”钟跃民奇怪道,“部队里这种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不愿意透露家里的情况,怕别人瞧不起。”
“我之前也不知道。”秦岭道:“我也是听另外一个战友说的。”
钟跃民心中了然,“被推荐的三个人之一吧?”
“嗯。”
“你这战友还挺有心眼儿的。”钟跃民忍不住笑道。
秦岭疑惑地看着钟跃民:“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关系还挺好的。”
“那你可就要小心点儿了。”
见秦岭还是不明白,钟跃民提醒道:“我问你,你们三个业务能力谁好谁差?”
“我最好,那个军区首长的女儿第二,另外一个第三。”秦岭回答道。
“也就是说,不管是两个名额还是一个名额,你那个所谓的朋友被推荐上学的希望是最小的,是不是?”
“嗯。”秦岭想了想,点头承认。
“那不就结了。”钟跃民笑道:“不管名额是一个还是两个,她都难上学,那她是什么居心,你还能不清楚吗?”
“不会吧?”秦岭迟疑道,“她平时性子大大咧咧的,不像是这种人啊?”
“不管像不像吧,总之你心里有个数,再有就是别自乱了阵脚,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之这个学让咱们上咱们就上,要是上不了,那就算了!”
秦岭嗔怒道:“哪有你说的那么随意!我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呢!”
“你干嘛这么在意上学这事儿啊?”钟跃民问道。
不是钟跃民脑子坏掉了随便问这个问题,而是这年代,上大学和当兵相比,当兵绝对排在优先位置,退伍之后可以安排很不错的工作,而上大学并非必要选项。
“嗯······”秦岭竟然有些扭捏,掰着手指头愣是说不出来。
“怎么了,你说说?”钟跃民有些奇怪,“是不是写信告诉外婆了?担心最后没去成没面子?”
“不是,我告诉外婆不要抱太大希望,怕她担心。”
钟跃民愕然:“告诉她老人家不要抱太大希望,这也叫不让她担心啊?”
“哎呀!”秦岭娇怒,“你不懂!”
“就是我不懂,你才要跟我说啊?”
秦岭解释道:“我让外婆不要抱希望,就告诉她我自己不是很在意,要是没去成,她也不会担心我太难过。”
“哦~原来还有这种说法。”钟跃民恍然,这叫降低心里预期,给自己和别人减少压力。
“你自己呢?”钟跃民又追问道:“为什么想要上大学?”
秦岭犹豫了下,才道:“因为你呀,你都是大学生了,我也想去大学。”
“我这大学是怎么上的,你还不知道?”钟跃民哑然,“之前学校老师还给我寄讲义,最近个把月连讲义都没有了,我都怀疑他们把我给忘了!”
“这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你回学校了。”秦岭宽慰道。
钟跃民也是在懒得想,他现在都快成了密云水库管理处的正式员工了,前两天处里的领导还劝他把组织关系转到管理处,给他分房子呢,钟跃民很是犹豫,最后知道是密云县城里面的筒子楼,他就断然拒绝了,开玩笑,这么小的房子就想把自己抽买咯?至少上下三层的大别野才行!
“算了,不说我这个糟心事儿了。忘了问你,推荐去哪个学校啊?”
秦岭道:“指导员前些天找我谈话,说是去可能去北大。”
“哟,那咱们俩学校还是邻居呢!”钟跃民笑道,“以后要是也会去了,咱们俩就能经常见面了!”
“想得美!”秦岭娇嗔道,“我们这次上学是四年制的,可能去江西上学,那里叫什么鱼来着?”
“江西鲤鱼洲?”
“对,就是这个名字!”秦岭道:“叫这个名字,是不是鲤鱼特别多啊?”
“嗯,不光鱼多,蚊子也挺多!”
“啊?那怎么办?”秦岭想到这个,就觉得身上已经被蚊子咬了一样。
钟跃民坏笑道:“没事儿,我给你挠!挠挠就不痒了。”
“你就知道开玩笑!”秦岭见钟跃民坏笑,就知道他藏着坏呢,“我们俩离得那么远,你要这么高兴!”
“放心吧,你就算真上大学,肯定也是在北京上,不会去江西的。”钟跃民道。
秦岭有些不大相信,“你怎么知道?你比我们指导员知道的还多?”
“那当然!”钟跃民作傲娇状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十年!万事不决,请问跃民!诸事不顺,请找跃民!一次五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咧!”
“你不光吹牛,还吆喝上了!”秦岭被钟跃民作怪的样子逗得大笑。
可她哪知道,钟跃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没人信罢了。
钟跃民无奈地看着秦岭整整笑了五分钟,才停了下来。
秦岭看了看钟跃民手腕上的手表,“现在都快五点了,我得赶紧回去!”
“你不是有两个小时的假吗?这才出来一个小时,怎么就急着回去了?”
“马上又要技能考核了,我得去练习业务技能。”秦岭抓着钟跃民的手,作可怜状道:“等我考核完了再好好陪你,行不行?”
“那你就忍心看我蹬着自行车来回三个多钟头,只见你这么半个多小时?”钟跃民板着脸。
秦岭哀求道:“好跃民,你就让我回去吧,其他战友一分钟都不休息,就我专门跑出来了,心里可着急了!”
钟跃民心里一软,“我这累了半天,出了一身臭汗,你说怎么办?”
秦岭踮起脚在钟跃民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这样总行了吧?”
“太快了,没感受到,再来一次。”钟跃民脸上不由挂着笑,嘴上却不肯。
“哼!没门儿!赶紧走!”秦岭捶了钟跃民一下,喝道,一下子露出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