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礼物,江逸晨对此倒没有心理准备。他指尖轻轻一捏,信封薄薄的,不像是装了现金。
信封口并没有封上,他调转方向,看到里面搁着一张纸片。抽出一瞧,原来竟是一张现金支票,上面填写的金额清楚地显示着:两万整。
江逸晨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拿出这么重的谢礼。
思衬片刻,权衡利弊,他决定拒绝。
“崔老板,这次的事情只是赶巧碰上了,举手之劳,真的不用来这个。”
说着,他将支票放归信封,塞回崔老板的手中。
“你老弟这次可是帮了我的大忙,这是应该得的。”崔老板以为对方仅仅是客气一下,又将信封推回来。
于是,二人像玩儿推手般往返了好几个回合,江逸晨执意不要。
末了,崔老板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唉,江老弟为人真够豪爽仗义,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哥帮忙的,只管言语一声。”
随后,他把江逸晨人一直送到酒楼大门外,双方挥手告辞。
停车场,马得韬和肚圆好奇地问起支票的数额,江逸晨如实告知,令二人不由惊呼。
“啥,两万?这都不要。晨,你的腰包也肥了吧。”肚圆的一双眯缝眼瞪得溜圆儿。
“这,这,哎,要是换成我,一准儿收下,明天就去整上一套室两厅。”马得韬更是惋惜不已。
“嗬,想得挺美,你倒不客气啊。走,回去了。”江逸晨瞪了他一眼,也不做解释,径直朝途观车走去。
马得韬和肚圆俩人连连摇头叹息,跟了过去。
须臾,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停车场,在万泉北口分道扬镳。
“晨,说实话,我觉得你今天真的大方过头儿了。那老崔一瞅就是土老财,不缺钱的主儿,你又给他帮了这么大的忙,收点儿好处很平常嘛,就算拿来做咱们酒楼的启动资金也好啊。”车内,马得韬手握方向盘,还在琢磨刚才的情形。
“你知道这里面究竟是咋回事儿?那钱是黑的还是白的?啥都没搞清楚呢,你就敢要?再说,酒楼的启动资金咱们自己有,也不缺这点儿。”江逸晨摇了摇头,断然说道。
与生人初次打交道,吃点儿喝点儿也就罢了,真要牵涉到真金白银,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还是稳妥起见,少沾为妙。
马得韬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便将这事儿搁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他又用羡慕的语气谈起金江渔港酒楼,那建筑规模,装修档次,室内阳光花园,真叫一个提气。
“别着急,慢慢来,以后咱们都会有的。”江逸晨微微一笑,说道。
回到出租屋,时间已经不早了,江逸晨洗漱完毕,关上灯,酒意醺然地躺在了床上。由于盛情难却,今晚喝的不少,这会儿后劲儿也渐渐上来了,晕乎乎的感觉。
今天赴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两件事,一是金江渔港酒楼的规模档次,二就是崔老板利用烹饪大赛搞赌局的事情,虽不知具体的细节,但从对方给他的谢礼来分析,估计注码小不了。
崔老板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经营着颇具规模的产业,典型的成功人士。按说做事本应该稳重,但居然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性,搞得差点儿翻船。赌博这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啊,据传说每年在国内地下赌场输得倾家荡产的不计其数。
所以这也是他对身边人在这方面严加管控的主要原因。比如云沙岛上,来顺儿喜他们在业余时间喜欢打打麻将,他就硬性规定将彩头定在最低水平,就是怕小伙们玩起性了收不住,将来倒大霉。
当然,为此也招致一些不满情绪,但也管不了许多了。
没一会儿,沉沉的睡意袭来,催促他进入了梦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