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抽不出人手来,抱歉了。
而临时从外面街头野路子劳务市场上招人,又担心不太安全。最后还是从后勤部沈主管那儿解决了问题,将他的唯一助手小傅抽调到岛上帮忙,至于沈主管自己就辛苦几天了。
云沙岛这边,每天晚餐过后,江逸晨和老窦也一起参与捉虫的任务。
总共六个人,按照白天观察圈定的位置,分散开来进行地毯式搜捕。
江逸晨虽然以前没怎么玩儿过斗蛐蛐游戏,但他的手脚敏捷,反应迅速,经来顺儿的指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上手。但凡只要发现目标,基本上持小网罩两三下就能把虫子扣住。
结果一晚上三、四个小时下来,比来顺儿、喜子他们这些老手捉的还要多。令后者很是钦佩。
至于老窦就比较费劲儿了,四十几岁的人,脑子和手脚上的反应自然比不过年轻小伙子,面对这种在石缝处、草窠中灵活蹦跳的小东西,实在有些拙荆见肘、应付不暇的感觉。
“老了,老了,不中用喽。”他直起身,用手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自嘲道。
按说平时也没闲着,整天在厨房里忙活。并没有觉得多累。可就在山坡上折腾这么一阵子功夫。便感到腰酸背疼,气喘吁吁,这令他颇为汗颜。
“老窦,要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附近的来顺儿见状关切地说道。
“老窦。不至于吧。上回你不是还吹自个儿身体棒着哪。等往后有钱了。还想再娶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吗?”喜子取笑道。
“对啊,最好是能给他闺女当姐姐那种岁数的,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是父女俩呢。多酷啊。呵呵。”石锁儿也跟着找乐子。
“去,毛头小子,没大没小的,嘴皮子上积点儿德成不?”老窦绷起脸斥道。
不过几人相处已久,彼此之间早就再熟络不过,喜子和石锁儿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毫无顾忌。老窦也只能干瞪眼,无计可施。
直到来顺儿将二人赶到另外一面山坡上,这才消停下来。
随后,他安排老窦做助手,帮着他拿网兜,打手电等,让后者轻松了许多。
就这样,连续五个晚上的奋战,岛民们捕获了大量的蟋蟀。一时间,竹楼库房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经过筛选,将其中的不良货色,比如长得歪瓜裂枣的,个头儿太小的,须尾不全的等等全部淘汰放生。最后总共留下了两百六十多只,做为种子选手,入驻早已为它们准备好的集体宿舍之中。
接下来便开始进入调养程序。
小家伙们的待遇规格相当高,伙食是岛产新鲜蔬菜瓜果,这可是平时连大鹅威威都舍不得喂的。
洗澡用的是精心调配的高浓度特制营养水。总之,小日子过得非常舒坦,短短几天的功夫,面貌便焕然一新,一个个瞧上去油光锃亮,精神抖擞,威风八面。
而且这些蟋蟀都是天生骁勇善战的武士,脾气火爆,好斗、力量足、反应敏捷。只要将两只雄性放到一起,还用不着牛筋草的引逗,便张开各自的一对大牙,气势汹汹地厮杀做一团。
像这样凶猛顽强的斗虫,即便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也肯定会受到顾客们的喜爱。
来顺儿经过观察,估计应该已经达到了交货标准。因岛上其它事情还很多,不想在这种副业上耽搁过长,于是便与德胜阁的邢老板联系上,约好时间前往送货。
他又安排石锁儿新制作了数个长条小竹笼,将两百六十来个蟋蟀分装其中,然后只身前往德胜阁。
交接的过程很顺利,邢老板对于这批新货色相当满意,认为相较去年的还要略胜一筹。于是挺爽快地将十五万多元的款子打到了对方指定的账户上。并希望来年双方继续合作。
在店里还赶巧碰上了去年那位资深爱好者武先生,他最近几天数次登门,为今年的比赛备战。
武先生见到来顺儿,热情地嘘寒问暖。末了又仗着与邢老板的老关系,非要从这批蟋蟀中优先挑选了十几只,还只给个进价。
俗话说熟人不讲理,邢老板抹不开面子,也只好答应了。
完事儿后走出德胜阁的大门,武先生将来顺儿拉到一边,邀请他加入自己所在的南城蟋蟀文化传播协会,并承诺好处多多。
来顺儿摇摇头谢绝了,说自己只是在闲暇之余捉斗虫儿挣点儿外快花花,本职工作很忙,也并无兴趣对这行当介入过深。
武先生见状只得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后又交给来顺儿一张名片,说以后如果改变了主意可以给他打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