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影响。即便对方再过来,届时再想法儿对付就是了。
说完,他便转身回甲字号房间去了。
连续三日过去,码头小渔场平安无事,那艘偷捕的渔船也不见了踪迹。
但岛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不仅白天注意观察,连夜里都安排人轮流值班,严加戒备。虽然辛苦一些,但处在非常时期,也只好如此了。
偷捕的事情没有新的进展,暂且先搁置一边。
这天上午,来顺儿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原来是南城福龙花鸟鱼虫市场“德胜阁”的那位邢老板打来的,双方曾经于去年秋初做过两笔不小的蟋蟀交易。不过已经有挺长的时间没有联系了。
电话中,俩人简单拉了几句家常。邢老板随即便转入正题。
他告诉来顺儿,一年一度的斗蟋蟀季节即将开始,由于客户的增多,他今年打算扩大生意规模,同时店里需要进一批能拿得出手的货色。
鉴于双方去年合作得很愉快,他现在特地提前打好招呼,希望今年能够继续。
邢老板开出的价格是每只六百元全包,有多少收多少,具体品种、品相不再细分。当然,在商言商。本收购价格的前提是斗虫儿的整体品质不低于去年的水准。
做为批发来讲。这个价格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比去年高出一百元整。
因近期岛上发生了事端,身为主管,来顺儿自然也颇具压力。脑子中早已经把这档子活儿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对方的来电。还真想不起来。
岛上的蟋蟀大多为普通品种。经由一段时间的自产蔬菜喂养,以及高浓度特制营养水的呵护,才变得精神抖擞。勇猛强悍的。
蟋蟀都是野生,除了花费些人工进行捕捉和喂养,以及制作相关笼具,成本倒并没有多少,利润又高,着实是门挺不错的生意。
来顺儿迟疑了一下,说自己这边还有很多工作,需要请示一下领导再答复他。
邢老板表示理解,只是说蟋蟀生意不比其他,时间可不等人,催促他尽快行动。
结束通话,来顺儿单独找到江逸晨,把这件事情向他汇报。
江逸晨也差不多快忘了岛上还有这档子副业,他思衬片刻,疑惑地问道:
“岛上养了这么多的鸡,还能剩下几个蛐蛐啊?”
随着养鸡事业的发展壮大,现在连鸡四代都快出世了。尽管一直在控制保有量,但估计至少也得有三百只以上。
蛐蛐这种小东西,在禽类眼中无疑就是可口的小点心而已,更何况后者一个个瞧上去总是保持食欲旺盛的样子。
“晨子哥,咱们这儿有六百多亩大,鸡也不是哪儿都能去的。还有好多蛐蛐窝子都在石头缝子里,哪儿吃得光啊。”来顺儿笑着解释。
关于这方面的情况,他自然比江逸晨更为了解。鸡群虽为放养,但还是圈定了一个大致的活动范围,除开鸡舍前草坪、百果园这几处“虫族禁地”之外,其它地方应该还有不少蛐蛐的生存空间。
江逸晨听罢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接下这笔蟋蟀订单吧,具体步骤都交由来顺儿全权负责办理。
不过他再次提醒,这事儿在岛上只是属于边缘副业,赶上季节了捎带着做点儿倒也没什么,不要耽误本职工作就行。
另外,捕捉、调养之后把货交出去即告收场,如果到时候忙不过来,可以考虑临时从城里抽调两、三名伙计过来帮忙,捉捉虫子什么的。但严禁任何人员参与相关赌博活动,否则可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来顺儿乐呵呵地答应下来,接着就忙自己的活儿去了。心想回头儿把这事儿告诉喜子、石锁儿和老窦,又有外快挣了,他们肯定会个个开心的。
江逸晨在竹楼二层的外廊上慢慢溜达,望着外面葱茏的林木,以及碧蓝的海面,感觉赏心悦目。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到秋天了,不过岛上的季节变化似乎并不很明显。
按照去年的惯例,贩售蛐蛐的收入,会拿一部分出来做为特别奖金发放给几位手下。话说常年在海岛上工作,都挺不容易的,弄点儿额外的福利也不过分。
当前,工资加上奖金什么的,一年下来,来顺儿等人的平均月收入已超过了万元。老窦来得晚些,可能还不到,但也相距不远。
这份儿待遇在粼江地区应该算是比较丰厚了,而且吃住全免,在岛上也没什么花销的地方,很利于积蓄。
这样将来他们在粼江城落户,买房、娶妻生子等寻常人生目标,都不成什么问题。这幅前景也足以令他们安心踏实地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