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子脸上的媚笑刹那间消失,打了哆嗦忙道:“三叔您可千万别抬举我,我是什么货色我自个清楚,上不得大台面,就不给您拖后腿了。”
三叔劝标子加入家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我总以为三叔是欣赏标子的盗墓技艺,以及那敏捷的心思,现在看来,他更多的是欣赏标子那诙谐的性格。
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众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在沉闷中大约度过了二十分钟,我们所坐的这趟航班终于开始检票登机。
上了飞机后不久,空姐推着食物过来分发,不知道经济舱的食物是否和头等舱一样,总之这顿晚餐还不错,很对我的胃口,除了果汁没喝完之外,其它的食物被我一扫而光。
擦干净嘴巴,正想舒服的躺下去休息一会儿,旁边睡得正香的标子却转了个身,将右手搭在了我的肚皮上,我真的很佩服他,没想到这么一会儿,这小子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踏实。
正想拍醒标子让他摆正姿势,这家伙仿佛在睡梦中也能明白我的心思,自己迷迷糊糊的又把身子转了回去,接着继续呼噜大睡。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将身子躺了下去,又把双手放好在小腹位置,正准备好好眯一会儿,谁知右手在小腹处摸到了一团邹巴巴的纸团,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纸团很小,看上去好像是谁在杂志上撕下来的,上面还占了不少的油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公德心,竟然胡乱的丢到了我身上。
摇了摇头,正想把这脏兮兮的纸团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突然右大腿上被人狠狠捏了一把,这莫名的疼痛感差点让我叫出声来。
恶狠狠的回头一看,标子脸上此刻哪还有半丝睡意?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又将目光移向我手里的纸团,随后眨了眨眼睛。
纸团有蹊跷!这是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第二念头是,你小子怎么老喜欢来这一招?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标子,这家伙却打了个哈欠,继续转身睡觉,就好似刚才那一系列的小动作与他无关似的。
标子既然暗中给我纸团,上面必然写着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的事情,滇王墓的那次行动中,这家伙就是这么做的。
我看了看隔了一条通道的三叔那边,发现他们也都眯着眼睛在休息,并没有注意到我这里,于是小心翼翼的将纸团打了开来。
纸团有半个巴掌大,上面只写了短短一行字:谭佳会有难,三叔要发飙,悠着点!
这么奇怪的一段话,看的我当时是云里雾里的,但很快就猜测出一个大概意思,三叔马上会对谭佳采取强硬手段。可三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三叔还是怀疑谭佳是刻意混进队伍中的内奸?
如果三叔真要对谭佳采取什么手段,那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可事情我不都跟他解释过了吗,他有什么根据,在此刻还怀疑谭佳的身份和进入队伍的目的性?
可能在其他人看来,我这一刻在对待问题的看法上,是十分不理智的,已经是感情用事了,可我此刻真的是这样的思维吗?
不!虽然我一向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但在对于谭佳身份的这个问题上,我是小心又小心的,正因为如此,在和谭佳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在暗处没少观察她,没少提防她。
谭佳并没有让我失望,这段时间里,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之外,她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也从未在暗地里有什么小动作,所以我在这一刻才那样的相信她,才那样的理解不了三叔的想法。
想到这个问题,我就一阵头痛,这个问题不处理好,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会不得安宁。最重要的是,看标子话里头的意思,三叔对谭佳的态度,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随时会翻脸不认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标子又是怎么知道三叔的心思的,难道是看出来的,他们之间真有这么默契?这我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
这么说来,三叔必定是在无意之间向标子透露过这方面的口风,他怕我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会这样提醒我。
不对!事情未必就是这样!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在买票前,三叔不知道对板寸头那伙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板寸头立即给了谭佳一道犀利的眼神,一道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