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箭雨,就向上冲去,只觉得身上数痛,却已经是箭破开内外二重甲衣,但是他还是不顾,直扑而上,二十米的城墙,转眼之间就被扑了上去。
两个敌兵呐喊一声,上前刺杀,但是刀光所现。这二个敌人立即溅血堕下城墙去。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军官怒吼一声,长刀所向,李靖反手一刀,他久为战阵,心知杀敌之时,势必全力,一击必杀,当下破军长刀倏又收回。
那个军官顿时一呆。长刀挥下,脖间乍然现出血痕,轰然而倒。
杀了此官,众守城兵反而悲喊一声,数十人围攻而来,李靖顿感压力,但当即心头一横,血战十式猛然挥洒而出,刀林箭雨中,血光飘洒,十几位人头落地。
几个呼吸间,李靖刀起刀落,重甲染红,如同一战战神,令周围攻城的冀北军士气大振,喊杀声冲破际。
李靖身被数创,可周围倒地的士兵也越来越多,直至自己杀的麻木。
“城门破了,城门破了”
一道惊喜声传出,引得各方鏖战的冀北军纷纷望去,接下来震如雷的声音响起。
“城破了,城破了,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无数守城士兵面无血色,看着城门,愣在当场,第一个放下武器的,就会有第二个,直至数不清。
两个时辰后。
在隐隐能闻到血腥味道的中央大道,无数数不清举着火把的豪门大族站在城门口惴惴不安。
“薛世雄人在哪里?”
陈锐骑着通体雪白毫无一丝杂色的照夜玉狮子,淡淡问了一句。
“将军在在这里。”
一位青衫文士站了出来,结结巴巴的指着手中的方形盒子。
陈锐只是瞥了一眼,就没有了任何兴趣,拍马而走。
乐寿官邸。
案台上放着是乐寿郡城各个豪门家族的献礼,还有乐寿官员的表章和郡城内武备,粮食等重要数据。
下苦隋久矣,尤其是北方。
事实上,各地大部分隋朝官员都在默默观望,有的存在反心,有的另谋出路,出现薛世雄这种将领实属少数。连官员都这样,那些豪门家族就更不要,基本是谁强便向谁投诚。
陈锐已经见怪不怪,现在百废待兴,维持政事运转为头等大事,所以这些墙头草依然有用处。
对于豪门家族,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乱世嘛,无非打压剥削再利用。
“李靖,袁罡拜见总管!”
洪亮的声音将陈锐拉回现实,他赶忙起身将李靖扶起,毫不顾他身上的鲜血,而一旁玄衣文士却视若无睹。
“李靖,你可算没有辜负我的信任,先前的奇谋不错,这次的攻城歼灭同样不差。”
李靖感受到了陈锐双手间的温度,也不禁笑了起来:“没有辜负总管信任就好。若是辜负,面对总管的栽培,真该臊死,无颜面再见总管。”
完,陈锐便和李靖聊起了家常,才得知李靖已经娶了素素为妻。
“既然我错过了你的婚礼,那今日便一起算上,窦建德手底下的另外五千骑兵也一起给你吧,位置也该升一升了。”
李靖没有推辞,默不作声听着陈锐的安排。
他来到冀北数月,虽做了许久冷板凳,但也了解冀北军势力派系安排。
六万冀北起义军数量一直被陈锐精兵策略严格管控,冀北军中,窦建德掌两万兵,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刘黑闼手中一万步兵,主公手中两万亲军,其余一万为幽州精锐骁骑。
现在陈锐将窦建德手中骑兵尽数给了他自己,尽管心中有些猜测,但李靖也不愿多想。
“现今已经剿灭薛世雄,我欲收复河|北全境之地,将兵力扩至十数万众,你有何教我。”
李靖胸藏甲兵,丝毫不惧,依次从武备,军略,粮食讲到了具体的料敌、治兵、论将等等,侃侃而谈,自信从容,讲的陈锐连连点头。
这是陈锐对李靖的第一次正式问对,收获不。
“主公励精图治,日夜整备军武,操练士兵,且幽州两年实力积攒,凭借窦建德,刘黑闼两人之能,扫平河|北只是须臾之间,最多不过三月,拿下河北后,我们必先攻取河洛之地,方有登基之望”
“嗯,我会思虑几番,你还有什么话?”
李靖摇摇头,微微拱手道:“袁罡此人观星断象之术非比寻常,望主公考虑一番。”
陈锐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下去,转而看向一旁跪拜的袁罡。
“宁道奇三番两次阻我,若我一旦登基,我势必断绝下道统,就算不如此,北方也将无一座道观存留。”
冷冽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堂中,令袁罡心头一颤。
“望总管开恩,宁道奇名为道魁,实为道贼,其所作所为与道门无任何干系,皆为一己之私,恳请总管不要殃及池鱼!”
袁罡将头颅都跪着贴地,哪有半分道家高人的模样。
“哦?道贼的不错,若非你在我破境时候前来助我,并且重伤愈亡,引动我的恻隐之心,道门绝对遭受灭顶之灾!”
“而且你在李靖与薛世雄一战观星辨气,功劳不。”
“总管仁慈!”
袁罡仿佛面对变幻莫测的狂风暴雨气,哪怕是倾尽毕生算学也难以预测。
伴君如伴虎。
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而且这老虎还是会上的那种,弱冠之龄便已达大宗师境界,世所罕见不,是前所未有。
道门能够存留,固然有他部分原因,但更多还是要制衡佛门而已,这位只信自己,教派都是其手中刀子罢了。
“听闻道门有望气通玄,可有秘法?”
袁罡心头一紧,颇感肉疼,但也顾不得许多,念道:“道出道德,玄出易经,易又分《连山》、《归藏》、《周易》,欲望气通玄,不可不识也”
陈锐缓缓听着袁罡默念,双目亮如星。
“下龙脉现居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