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相视一眼,踏入轻舟。
轻舟破浪,徐徐微风吹拂,陈锐余光一扫候希白,见其将大半心神被师妃暄吸引,心头微觉好笑。
花间派宗旨为‘道是有情却无情’
现今候希白心神被师妃暄所吸引,违背花间派宗旨,已再无他那份往日从容潇洒,不过这也可见师妃暄魅力何其大也。
当然这并非师妃暄容貌远超婠婠,石青璇等人,而是气质不一样。
师妃暄犹如姑射仙子,愈是不食人间烟火,高不可攀,愈令那些自命不凡之辈趋之若骛,以能得到她的青睐为至高荣耀。
这乃是石青璇所,他颇感认同,现在候希白无疑就深陷其中。
但他却不会提醒,如候希白之辈心高气傲,又怎不知自身情况,但依然食髓知味,自得其乐,若陈锐妄加干涉,两人势必翻脸。
月光如水,并不遮掩,洒在湖面,与星星点点的花灯交相辉映,形成一幅极美画卷。
微风拂动,月光与灯光轻轻起伏,更是美不胜收。
师妃暄侧做轻舟边上,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顾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颊的两个似长盈笑意的酒窝,肩如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她的肤色在月照之下,晶莹似玉,显得她更是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地风光与美人自成一色,一时间,候希白当场愣神。
“候兄得遇佳人,不知美人扇中可有画作?”陈锐一旁轻笑问道。
候希白闻言,回过神来,坦然笑道:“纵我候希白倾尽笔墨,难绘师仙子一丝神韵。”
陈锐默不作声,心中却知,一旦不能入画,那便明候希白无法割舍,师妃暄已成他心中魔障。
“今携花间派百年陈酿来此,你我一醉方休!”
虽是一醉方休,却无对饮状态,反而如品茶水般默默品味,期间陈锐问及师妃暄饮否,师妃暄也毫无忸怩饮下,颇令候希白感到惊奇。
师妃暄饮下一杯后,又问及候希白关于他们如何相识。
候希白言语风趣,毫无令人产生烦躁之感,只不过师妃暄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原来罗公子奇谋早已布下,深谋远虑,妃暄甚是佩服!”师妃暄听后感叹道。
陈锐道:“不如他人生鸿运,自当为己谋划。”
师妃暄美目一闪,道:“公子难道真想争霸下,耕桥渔读岂非更有自然之乐!”
“耕桥渔读无非是失败怯弱者隐世借口,若自身跃之万人之上,手操下权柄,谁又能放下手中权力?再李世民能够为帝,我又为何不行?”
“下一次,李世民再至我面前,势必杀之!”
陈锐按刀而立,冷芒直视师妃暄,一字一句顿出,刀生轻鸣,杀意凛然,令佳人为之色变!
候希白掌心冒汗,心头大惊,陈锐与他在北地所见武功,刀法已经大为精进,令人瞠目。
“彗星西来!”
候希白霍然站起身来,遥指上流星大喊道。
陈锐也不再针对师妃暄,看向夜空一闪而逝的冲刀气,心知宋缺已经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