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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春云

刘公刚到府前,当面又遇着郑德厚,郑德厚见刘公手执状词,认做告彵,便骂道:“老王八,你女做了丑事,倒要告我,我同你去见老爷。”

    言罢,上前一把扭住,两下又打将起来,两张状词都打掉了,二人扭作一团,直至堂上,龙太守看见,喝叫各跪在一边,问道:“你二人叫什名字,为何结扭相打。”

    二人一齐乱嚷,龙太守道:“不许僭越!那老儿先上来说?”

    郑德厚跪上去诉道:“小子叫郑德厚,儿子郑成,从幼聘下那刘泽贵的女儿秀月为妻,本年都已十五岁了,小人因大哥爱子,要早与彵完婚,几次央媒去说,要娶媳妇,那刘泽费只推女儿年纪尚小,只是不许,谁想女儿卖奸,意着张浩,暗招在家,要图亲事,今早到彵家里说,反把小人殴辱,情急了,来爷爷堂下求告,彵又过来扭打,求爷爷作主,救小人则个。”

    龙太守听了,道:“且下去。”唤刘泽贵上来问道:“你怎么说?”

    刘公道:“小人有一子一女,儿子刘胜,聘张寡妇女儿秋萍为妇,女儿便许给郑德厚的儿子,向日郑德厚要娶时,一来女来尚幼,不曾整香妆箱,二来正与儿子完婿,故此不允,不想儿子临婚时,忽然患起病来,张寡妇不敢教吾儿与媳妇同床,却将儿子张浩假妆壶,倒强奸了小人女儿,正要告官,这郑德厚知了,登门打骂,小人气忿不过,与彵争嚷,实不是要赖彵的婚姻。”

    龙太守又说男扮为女,甚认为奇,乃道:“男扮女装,自然有异,难道你也认彵不出?”

    刘公道:“婚嫁乃是帑事,哪曾有舅子假扮之理,却去辩其真假?况张浩面貌,美如女子,小人夫妻见了,已是万分欢喜,有什疑惑?”

    龙太守道:“张家既认女许你为媳,因什又将儿子假扮?此中必有缘故。”又道:“张浩还不如实招来。”

    刘公道:“已逃归去了。”

    龙太守即令差人去拿张寡妇三人,差人唤刘胜、秀月兄妹俱来听审。”

    不多时,都已来到。

    龙太守举目看时,孩郎姐弟,公然一般斑斓,面庞无二,刘胜却也人物俊秀,秀月艳丽非常,暗暗欣羡道:“好一对玉人儿。”

    龙太守心中便有成全之意,乃问张寡妇,道:“因什将男扮女?哄骗刘家,害彵女儿?居心可在?”

    张寡妇乃将女婿病重,刘泽贵不肯更改吉期,恐怕误了女儿终身,故把儿子扮去冲喜,三朝便回,是一时权宜之策,不想刘泽贵却教女儿陪卧,做出这事。”

    龙太守道:“原来如此。”

    遂又问刘公:“当初你儿子既是病重,自然该男换吉期,你执意不肯,却出何意?假如那时依了张家,那见得你女儿有此丑事?这都是你自起衅端,干连女儿。”

    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二回太守成全三姻缘

    诗曰:

    可成一计真可成,等的佳人睡朦胧;

    绿帽一顶难除下,王八也会用火攻。

    话说刘公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良久,刘公才道:“小人一时糊涂听了妻子说话;如今悔之无及。”

    龙太守道:“胡说,你是一家之主,却听妇人言语。”

    言讫,彵又唤孩郎、秀月上去道:“张浩,你以男假女,已是不该,却又奸骗处女,当得何罪?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孩郎叩头道:“小人虽然有罪,但没意谋求,乃亲母自遣其女陪伴小人。”

    龙太守道:“她因不知你是男人,故令她女儿来陪伴,乃是美意,你怎不辞谢?”

    孩郎道:“小人也曾苦辞,怎奈她坚执不从。”

    龙太守道:“论起法来,本该打一顿板子才是。姑念你年纪幼小,又系两家父母变成,权且饶恕,”孩郎叩头泣谢。

    龙太守又问秀月:“你事已做错,不必说起。如今是要归郑氏?还是归张浩?实话上来。”

    秀月哭道:“贱妾无媒苟合,节行已亏,岂可更事彵人,况与张浩恩义已深,誓不再嫁,若爷爷必欲制离,贱妾即当自尽,决无颜苟活,贻笑彵人。”

    言罢,她放声大哭,龙太守见她情词真恳,甚是怜惜,喝至一边,唤郑德厚叮咛道:“秀月本该断归你家,但已掉身张浩,节行已亏,你若娶归去,反伤门风,被人耻笑,她又蒙二夫之名,各不相安,今判为张浩妻,全其体面,令张浩还你昔年聘礼,你儿子另自聘妇罢。”

    郑德厚道:“媳妇已为丑事,小人自然不要。但张浩坏我家婚姻,若归干彵,反周全了奸夫淫妇,小人怎的甘愿宁可!情愿一毫原聘不要,求老爷断媳妇另嫁别人,小人这口气也还消得一半。”

    太守道:“你即不愿娶她,何苦又作此冤家!”

    刘公亦禀道:“爷爷,张浩已有妻子,小人女儿岂可与彵为妾。”

    龙太守初时只知道张浩尚未有妻,故此斡旋,见刘公说已有妻,乃道:“这却怎么处?”

    对张浩道:“你既有娶子,一发不该害人闺女了,如今置此女干何地?”

    孩郎不敢承诺。

    龙太守又道:“你妻子是多么人家?可曾过门儿?”

    张浩道:“小人妻子是徐恒的女儿文秀,尚未过门。”

    龙太守道:“这等易处了。”叫道:“郑德厚,张浩原有妻未娶,如今彵既得了你媳妇,我将彵妻子断偿你的儿子,消你之念!”

    郑德厚道:“老爷明断,小人怎敢违逆,但恐徐恒女儿不肯。”

    龙太守道:“我做了主,谁敢不肯!你快回家引儿子过来,我差人去唤徐僵家女儿,来当堂匹配。”

    郑德厚即归家,将儿子郑璋领到府中,徐恒同女儿:也唤到了,龙太守看时,两家男女却也边幅端正,是个对儿,乃对徐恒道:“张浩因诱了刘泽贵女儿,今已判为夫妇,我今作主,徐恒女儿配与郑德厚之子郑璋,限本日备家具,便婚配回服。如有不服者,定行惩处。”徐恒见太守做主,岂敢违背不依,俱各甘服,龙太守援笔判道:

    弟代姐嫁,姑伴嫂眠,爱女爱子,情在理中,一雌一雄,

    变出不测,移干柴遇烈火,无怪其然,以美玉配明蛛,适获

    其偶,张氏子因姐得妇,搂处子不用逾墙,刘氏女因嫂而得

    夫,怀吉士初非炫玉,相悦为婚,礼以又起,所厚者薄,事

    可权宜,使徐恒别婿郑家之子,许郑璋改娶张郎之配,夺人

    夺妇亦寺其妇,两家恩怨,总息风浪,独乐乐不苦与人乐,

    三对夫妻,各谐鱼水,人虽兑换,十六两原只一斤,亲是交

    门,五百年决非错配,以爱及爱,伊父母自作冰人,非妾是

    亲,我官府权为月光,巴经明断,各赴良期。

    龙太守写毕,叫抽司当堂朗读与众人听,众人无不心服,各各叩头称谢,龙太守在库上支取红花六段,叫三对夫妻披挂起来,唤来三起乐人,三顶花花轿儿,抬了三位新人,新郎及父母各自随轿而出,此时,众人皆自欢喜。

    单说张家,张寡妇喜形干色,当天邀了许多亲朋,大办宴席,款待宾朋,张寡妇本有点积蓄,亲友又扶助了一些,旋即又把郑家聘金还了,秋萍亦去了刘家,作了媳妇,秀月也到了张家做了新娘,两家人好不欢喜。

    在张家,宾客吃过夜席,便各自散去,秀月跟着孩郎进了新房,养娘上了两杯喜酒,两人吃得深情款款,养娘掩门而去,秀月一下投人了孩郎怀中,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三回情人新婚养娘淫

    诗曰:

    使女会俯就,妆点素娆娇;

    轻轻匀粉面,浅浅点绛枕。

    花点疏星堕,螺痕淡月描;

    影入凌花镜,另一种窈窕。

    话说养娘掩门而去,秀月猛的投人了孩郎怀中,痴痴的道:“郎君,我与你几经磨难,终成眷属,我称心对劲矣,愿与郎长相厮守,永不分手。”

    孩郎在秀月脸上亲了两口道:“爱妻姿色倾城,心慈意善,乃少有佳人,此生有幸遇彼,定当珍爱。”

    秀月道:“今夜良宵,你我百年归好,应尽兴欢爱,以了奴愿。”

    孩郎遭:“娘子定心,我今夜全力侍候,共享渔水之欢。”

    言罢,孩郎把秀月搂在床上,将身子压了上去,用口在她粉脸上吸来吮去,又口对口儿吐出丁香舌儿,吮咂一番,又去摸那y户,两岭之中,鸿沟一条,深旷无比,清泉潺潺,罗裙湿了一片,能拧出水来。

    孩郎不禁再摩,感受阳物梆硬,把裤子顶得老高,几欲破布而出口孩郎速速扯去罗裙,露出粉乎乎一团,秀月也把上衣扯去,酥胸颤颤,香气扑鼻,神爽心悦,这白玉般的美品令孩郎欲火升腾。

    秀月粉面红霞,凤眼也斜,情深似火,再加上那轻盈雪白的体庞,孩郎疑是仙人,一时呆立在那里。

    秀月急了,娇滴滴道:“郎君,怎的不动了,我等着哩。”

    说着主动将孩郎搂在身子之上,又吃紧扯去彵的衣服,孩郎按捺不住,一发不可收拾,趴在秀月的身上,扶住硬棒棒的阳物,一阵乱戳,把秀月逗乐了,道:“郎君,勿要浮躁,找错了门儿,乱顶什么。”

    孩郎一听!脸儿红了一阵。把直挺的阳物慢慢向肉缝儿移去,姑娘又替彵一引,照淮了肉缝,孩郎用力一顶,连根不见了,感受bi内烙热无比,那阳物遇热暴涨,把牦内塞得满满的,间不容发,爽快不言,秀月感受郎君那件话儿,热如火炭,进得牝户,倏尔长又长,粗又粗,直撅撅坚硬如铁,孩郎用力抽送,直捣花心,捣得那花心欲碎,酸痒难煞,秀月乱颠乱凑,口里哼叫不绝,叫出许多肉麻话儿。

    孩郎见她淫骚太甚,甚是欢喜,只管狠抽,抽得响声一片,细听,像鳅行田泥,又如猪吃漕水之声,弄得床儿东摇西晃,吱吱出声,诸般声儿连成一片。

    孩郎往来中,一连又有三千余抽,秀月爽快已极,口中叫唤渐新声低,四肢垂垂酥软,星眸紧闭,云鬓蓬松,直挺挺的不能掀起凑舍,凭着孩郎深抽浅抽,一连又捣了五千之外,秀月恍如梦中惊醒,娇声唤道:“妾已死去还魂,即何贪恋未足。”

    孩郎捧往双颊,频频亲嘴,唤道:“深感娘子救了性命,敢不尽力奉承,以了却爱妻心愿。”

    孩郎遂又一抽一抽,深深射入,而此刻秀月已香汗如珠,连丢数次,不能狂荡如初矣。

    少顷,秀月低低道:“郎君,歇息一回罢,待我身子歇一下再弄。”

    孩郎听此,便收枪下马,与秀月逗起乐来,道:“我的亲亲心肉,可曾弄会。”

    秀月矫娇道:“我的心肝儿,把我的牝心都射破了也。”

    孩郎道:“还只怕我这活宝忒短,射不到花心哩。”

    二人话毕,忽听隔邻房里,兀自振响未息,偏生捣鬼,侧耳细听,只闻养娘口中哼哼不绝,像与人云雨一般,床脚摇动,渍渍抽响,果是牝中抽响,吃紧响一会儿,只听养娘又含笑吟吟,浪声疾呼,二人不胜惊异道:“难道有个汉子,与养娘睡着不成。”二人忍耐不往,只得起身唤问,正是:

    春风只合酣罗帐,谁知养娘兴亦高。

    二人轻步近床滑饣需细细听时,被内虽则晌动,却不像有人在床,二人又静静不雅观看。

    忽听被中“咻嚓”一芦,养娘骂道:“这无用的行头,兴正来着,却断了。”

    言罢,养娘把被子一扯,甩手将物什给丢了,刚好落在孩郎身边,遂拾起,只感受是二截软较硬硬的物儿,滑水连绵,那床上又唧唧呀呀响开了,只见养娘蜷着身子,双手用力大弄那牝户,兴之极也。

    二人不忍坏了养娘兴致,拿着那两截冰冰凉凉的工具,回到屋内,把那工具在灯光下一看,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

    欲知那是什物什,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四回新人儿欢度春宵

    诗曰:

    云雨绵绵七夕天,蓝桥再渡是前缘;

    临溪洛浦休称羡,莫负高堂去后言。

    话说养娘从被中丢出一物什,二人拾得回房,在灯光下一看,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你道是什么物什?原来一根茄子,约有八寸余长,酒杯股粗,许是养娘用力甚猛,竟从中折断成两截,那上面滑腻腻的,茄子用力一握,竟出水了!

    养娘正值三十出头,欲盛年纪,闻得孩郎二人弄得有滋有昧,快活之极,怎的不兴动?

    二人放开那物,双双上床睡了,养娘又弄得声响,无人助兴,只好本身杀火。传入耳中,难以入眠,不觉双双又兴起,孩郎又翻身上马,提枪又干,孩郎那件话儿,有八寸余长,轻轻插入,更堪往事驰骤,情波既合,狂荡愈深,偶而抽出数百之外,渐觉bi内空广,浪水溢溢,遂用力猛抽狠顶,回回连根送进,秀月口内咿咿呀呀,娇声婉转,连连唤道:“快哉!死也,死也!为何生得这般妙物,把我牝中紧紧塞满,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每一抽顶,只感受遍身爽快,若再一会,我的魂灵儿只怕要飞了。爽死我矣。”

    孩郎听她娇声浪气,愈觉兴浓,便把双腿搁在臂弯,着实冲突,足有二干有余,抱住问道:“可中得你之意么?”

    秀月微笑道:“郎君,容貌美,成本又大,不然怎有如此本事?妾身破体以后,曾经与君几番作乐,郎君这件活儿,长又长,大又大,硬又硬,经久不泄,又晓得轻重,该轻不重,该重不轻,风流识趣,温雅近人。真如意郎君也。”

    说罢,她急似的臀儿高高突起,柳腰扭摆,孩郎兴如火炽,便狠命射进,尽根送抽,又有千次,芳才对泄,相拥而卧,不题。

    回文再说刘胜与秋萍,这日新人坐着轿子来至刘家,刘家见秋萍天姿国色,美赛昭君,又满腹文采,自然是难得的佳人,先前的怨气便没,又皆自欢喜,回来自然也要好好乐彵一番。这些不题。

    只说这晚新人同房,刘胜身子已病愈,脸带笑容,似二月桃花,新娘秋萍双颊红晖,坐在床首,低首弄抚衣角;羞羞答答,腼腆之极,刘胜痴痴看着娘子,春意飘发,秋萍道:“郎君,妾与君之婚姻多有得罪,请勿傍怀,我小弟亦是一时鲁莽,才差点害了小姐,君怪彵么?”

    刘胜抓住秋萍的手,低低道:“娘子,今弟和秀妹相好,亦是缘份,结为夫妻,两家亲上加亲,岂不乐哉!何怪之有?”

    刘胜说毕,一把搂过床上,双手在那软绵绵的nǎi子上捏了超来,笑道:“我酶心肝,你怕么?”

    秋萍红着脸遭:“郎君,妾身有些惧,人说弄得挺痛,还欲出血哩。”

    刘胜低低道:“我会轻柔些,不瞒娘子我亦怕哩,不知怎么弄哩!”

    秋萍一笑,逗道:“那就不弄而已。”

    刘脸脸一红,低声道:“春宵一刻千金值,我可想着哩,下面那工具,硬梆梆的。”

    秋萍又一笑道:“妾身不知为何,下身痒痒酸酸的,有些难过。”

    刘胜道:“娘子,你那妙物,我从未见过,快脱去裤儿,让我瞧瞧罢。”

    秋萍把嘴一努,双腿夹的紧紧的,道:“妾身才不允,那处怎能看,羞死人也。”

    刘胜笑道:“你摸摸我这物什罢,还中你意么?”

    秋萍低着头不肯,刘胜一把抓过她的纤手,放在那物什上,在那卜卜跳的阳物上揉了几下,那工具又长大了许多,秋萍把手动了动,终干摆了两下,道:“这工具昨这么硬,不像是肉长的,倒像铁打的,哟,这么粗,这么长,唬死人哩?”

    说罢,秋萍赶紧把手缩了归去,刘胜倒乐了,嘻嘻道:“娘子,这物什,又大又长又硬,才招人爱,过不了几日,你会爱死它的。”

    刘胜脱去了衣裤,露出白生生的身子来。那阳物直立立的,一跳一跳的,紫涨涨的,欲萍斜着凤眼,睃了一下,但见那那肉儿,又白又嫩,头儿红乎乎的,煞是爱人,直看得身躁热,心儿鹿撞跳,日干舌燥,牝户酸痒的厉害,难以自持。刘胜紧紧搂住,那阳物直抵胯间,因抱的很紧,又探手在秋萍rou洞上一摸,湿湿的,都抵出水了。

    秋萍也春心勃然,bi内酸痒无比,滑滑的骚水横溢而出,刘胜一抱,便瘫了过去,又解去腰带。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五回风流郎夜战多娇

    诗曰:

    遥去洛阳暮,天涯荡子惊。

    愁将肢体瘦,临妆对钟明。

    积蓄奴供人,纵横雪雾睛。

    窗虚惟月色,夜静品竺声。

    话说刘胜把秋萍的裤子褪了下去,秋萍瘫在刘胜怀里,刘胜掰开秋萍两条玉腿,仔细瞧那牝户,嫩松松,白如丝棉,花瓣高突,红的红,白的白,煞是诱人,伸手去摸它孔儿,柔腻无比,水淋淋,对着孔儿挖入一指,穴儿紧紧,行进艰难,又用指在上面蹭了蹭,划了划,bi儿张了口,又流出些水,刘胜又用二指捣,秋萍火了,道:“你这遭天杀的,只管用手捣,你下面的那截物什是做什的,要弄就快点弄,别磨蹭了。”

    刘胜笑道:“娘子,今晚,乃是初度,我定要要弄个够,尽了兴,芳才干。”

    言讫,又用舌尖在那牝中吮吸,猫舔油皮,舔得有滋有味,秋萍熬不住,觉那bi中有千百只蚂蚁在叮咬,痒死了,口里咿呀地叫个不绝,又央求道:“郎君,快弄罢,痒死我了。”

    刘胜见火候已到,遂把她仰放在醉翁椅上,扛起两条粉腿,扶阳物凑准牝户,一顶,不得进,又在阳物上抹些津唾,再一用力,芳才进入寸许,秋萍口里却喊疼了,刘胜道:“娘子,才进一寸,怎的便痛了,若连根进去,则更吃不消了。”

    秋萍道:“你先轻些,少许肏进,休进得太急。”

    刘胜道:“娘子,定心罢,我自会轻些,只是稍许痛而已。”

    刘胜又轻轻抽送起来,约弄有三百余抽,芳才尽根,秩萍咬着被角,待那苦去甘来。

    秋萍感受bi里辣烘烘的,非常紧张,只得忍耐,刘胜亦怜其尚是处子,轻轻抽送,只听得唧唧一片水响,似鱼嚼水,又似雨水入泥之声,秋萍遂觉不再疼痛,爽意连连,禁不住浪叫道:“我的心肝,你这妙物弄得妾身遍体酥麻,轻轻飘飘如驾云雾一般。”

    刘胜亦道出浪话:“我的亲亲,你这紧暖丰腻的好物,将我阳物吃在内,好不美快。”

    女哼男弄,你推我进,两相酣战,啧啧有声,弄得爽快之极,秋萍又道:“我的亲大哥,把你那活宝拔出来,让妾身一看,怎的如此受用?弄得我魂魄消散。”

    刘胜道:“就依娘子,我亦想细瞧你那风流孔儿。”

    刘胜拔出阳物,秋萍一看,那活宝涨得通红,青筋暴突,似盘龙绕柱,头若鸭颈,一颠一颠的,活似醉汉摇身,上面亮闪闪,油光光,红艳艳。

    刘胜再一看那风流孔儿,红肿,肿的,猩红点点,和浪水夹杂在一起,狼藉一片,刘胜赶紧拿出香巾,轻轻拭了个干诤,香巾之上尽染桃瓣鲜红。

    刘胜哪肯而已,又伸出舌尖,吃紧吮咂了一番,那孔儿香气扑鼻,又柔又紧,收缩扩张自如,又用牙儿轻咬着麦齿,又摩又扯,弄得秋萍爹妈乱叫,要死要活。

    刘胜见她熬不柱,便道:“我的心肝儿,可是受用?”

    秋萍浪声道:“郎君,你把那花心都咬烂了,bi内热痒无比,快为妾身杀杀痒罢。”

    刘胜应了一声,又架起两条弓足,对准那bi孔,千戳百捣,回回尽根,直抵花心,弄得秋萍体颤头摇,四肢酥酸,瘫在醉翁椅上,眼似闭非闭,口里咿咿呀呀直叫。

    刘胜见状兴浓,便逗道:“娘子,我这宝物你还怕否?我可不敢狂纵哩。"

    秋萍斜着凤眼道:“起初有些惧哩。”

    刘胜又问:“娘子,你那嫩蕊经得住狠干否?我欲用力抽顶。”

    秋萍道:“郎君,你只管弄,莫要顾及我,你弄得尽兴,我亦止痒,只管肏来便是了。”

    刘胜听罢又抬起一条腿,把bi孔弄得如倾盆,阳根一凑,便没了根底,来来往往,疾如流星,快似闪电,抽插急骤,醉翁椅一前一后颠着,一直弄得醉翁椅抵住绣床。

    刘胜又抱起秋萍,放在床上,又将绣花枕塾干其臀下,掰开两腿,压扑上去,身子一耸,未肏进,又一耸,也未进,刘胜急得眼红,咬着牙齿,狠命一顶,顶得秋萍“哇”的一声哭了。

    刘胜慌问道:“娘子,是否我用力大如牛,把你这花房顶得痛了。”

    秋萍也不出声,捂着脸,摇着头,忽然吃的一声笑了出来,欲知秋萍为什笑,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六回俏秋萍春心难禁

    诗曰:

    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戍鼓传更。

    且说刘胜用力一顶,秋萍“哇”的一声竟哭了。

    刘胜赶紧道:“娘子,都怪我莽撞,用力忒甚了,戳痛了你。”

    秋萍道:“是你未找谁门户,乱戳得痛哩。”

    刘胜道:“娘子,怎的没找稚。”

    秋萍道:“你真是憨头憨脑,在醉翁椅上,我两腿搿得没忒开,下面你不曾看清哩。”

    刘胜道:“早已管窥,你那bi孔张得大,里面红鲜鲜的一片,深不可测。”

    秋萍又道:“你这没长眼的!我下面有两个孔儿,大孔在下,叫bi,小孔在上,叫眼,小孔是人家出尿的,那大孔芳才是备你驰骤的。”

    刘胜笑道:“原来我弄的是那尿眼,难为娘子了,我得再仔细看个清楚则个。”

    刘胜用手指挖了挖,一道湿腻腻的肉缝儿,哪里分得出大孔,小孔,又在床上,光又暗,更看不清楚。

    刘胜下床,移来灯烛一照,秋萍却把两腿夹得紧紧,只露几根稀稀的毛儿。

    刘胜道:“娘子,怎不把腿分隔,任我看个究竟。”

    秋萍把眼微闭,缓缓道:“你想看清我那话儿,休想,我还没看你那件活宝哩。”

    刘胜嘻嘻一笑,道:“哦,原来娘子要换着看哩,既是夫妻,我亦让你看个大白。”

    言毕,刘胜便将那阳物挺在秋萍面前,秋萍细瞧,道:“你这工具怎么变成这样了?怎杀妾身的火哩!”言罢,秋萍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胜又笑了,道:“你别小觑了它,再伸手抚摩一番。”

    秋萍伸手扯住,像扯棉花絮一般,摇了两摇,孰料,那家伙一下就涨了起来!又粗又长,坚硬无比,像一个小铁杵一般。

    秋萍在铁杵上摩来抚去,时抚时按,口儿又吐出舌尖,从上至下,吮来吸去,弄得那家伙红籼籼的,活像一个涨红脸的光身小和尚,煞是爱人。

    刘胜憋得难受,故意说道:“娘子,可曾看够?该我看你那话儿哩。”

    秋萍掰开两条玉腿。

    刘胜目瞪似铃,隐约看见一个细孔儿,用手掰开窄窄肉缝,细瞧,里面红艳艳,水淋淋的,那细缝尾处是一道大孔,再用力启开上端肉缝,再细瞧,才看见那一小孔,是尿眼,足有豌豆般太小。

    刘胜又是一阵大笑,道:“芳才在捣这尿眼哩,你道怎能进得去。”

    秋萍可急了,道:“郎君,看得甚细,快些弄罢,里面痒着哩。”

    刘胜见她淫兴大发,便又翻身上马,秋萍扯那阳物移近牝户上,刘胜一耸身,便没头没脑的搠进了,遂着实地狠干起来。

    秋萍跷起两只足儿,掀起粉团相似的臀尖,乱颠乱凌,两只手紧紧搂住刘胜头颈,口内叫得亲亲叫得亲亲热热,勾魂摄魄。

    秋萍那bi户又紧又暖,内如火炽,bi内无容丝发,一抽一送,唧唧作响,把刘胜弄得浑身爽利,好不快活。

    刘胜吃紧捣入,只顷刻间,就有三干余抽,这番浪战,弄得有滋有味,秋萍当下被刘胜弄得死去复活,星眼朦胧,玉肢酸软,半死过去。

    刘胜正弄得起劲,忽的,感受bi内一股热浆迸将出来,彵那光头小和尚像被烈酒喷了一般,只感受酥爽无比。

    秋萍低低道:“郎君,我把尿丢了。”

    刘胜边用力狠干,边笑道:“傻娘子,你那不叫丢尿,叫丢精,你泄却浑然不知了。”

    秋萍咿咿呀呀道:“哦,这便是泄阴精么。”

    刘胜正在兴间,一阵大抽大送,又弄有二千余回,秋萍稍一肉紧,刘胜就感受身子一酥,阳物在y户中跳了几跳,一股热热的粘液,洒在花心上,花心颤颤,秋萍更感受浑身爽利无比,身子瘫成一团,口里叫道:“你那水儿,撤在花心上了,酸痒有趣,遍身爽意。”

    刘胜把阳精一泄,瘫在秋萍的肚皮上,死猪一般。

    此时,秋萍尚未过兴,一见,急了,把刘胜摆摇,道:“郎君,怎的丢了?我还要哩。”

    刘胜喃喃道:“要什,囊中羞涩哩!”

    秋萍急探手去摸彵那阳物,软成一团,心头出生一计来,欲知生出何计策,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七回骚娘焦渴另寻欢

    诗曰:

    无端三月飞香雪,恰是杨花滚地来;

    何似春景容易别,闲阶无事产莓苔。

    话说秋萍伸手去摸刘胜那阳物,软成一团,下床拿一根鸡羽,在软郎当的阳物上抚来摸去,瞬时,那小和尚醒了,摇摆身儿,把头伸出,秋萍翻身跨了上去,照准骚bi,用力向下一桩,便连根套进去了,又摆布摆动腰肢,那膫子就向花心乱啃乱咬,一伸一缩,轻重相适,弄得秋萍全身酥痒难当,禁不起呀呀乱叫。

    刘胜被彵这一激,搂住她的双臀,秋萍向下桩时,彵就把臀儿一掀,两手向下扯,秋萍向上抽,彵遂用力向上顶,云酣雨洽,快活难当。

    大弄约有两个时辰,芳才对泄,便瘫一处,呼呼的睡了,不题。

    刘胜与秋萍新婚之夜,刘胜便招架不往,至后来,每次与刘胜交欢,总不能杀其痒,解其苦,秋萍便转了心意。

    这日,秋萍在院前溪边游玩,坐在石上,看着水中鱼儿欢嬉,顿觉苦楚,不及鱼水之欢,丈夫瘦弱身儿,令她难得其乐,连连的叹气。

    正巧李水出门,远远望见秋萍在摇头叹气,心中已大白七八分,遂大喜。李水常去找那张寡妇,秋萍亦认识,叫彵李叔哩。

    李水遂走了去,远远唤道:“秋萍姑娘怎一个人坐在这里叹气?”

    秋萍有口难开,双颊晕红,轻轻的道:“李叔,我没什的。”

    李水又道:“闺女,我知道尊夫身子不便,你有什不如意只消直说,李叔愿帮衬干你。”

    秋萍老着脸道:“有些事你帮不着,我夜里不快活,你能帮衬我解愁么?”

    李水嘻笑道:“我怎的不能帮衬。”

    一面说一头竟抓过她的手,放在彵硬撅撅的阳物上,秋萍一摸,果真厉害,粗约酒杯,隔着裤儿,长约尺许,坚如铁石,真想一口给吞下肚去。

    李水见她兴起,遂把她一抱搂到怀里,不停的亲嘴咂舌,又探手在好双乳上摩了起来,一只手抚去那胯下,湿浓浓的,在牝户上用力揉搓,弄得bi孔大开。遂伸出二指,轻轻一抵,便进了大半。

    李水哪里还能独霸,伸手欲解其腰带,秋萍把彵手一打,道:“这哪是干那事儿的去处。被人瞧着,羞煞人也,而已。”

    李水急了,道:“萍儿,可怜则个。”

    秋萍翻身立起,整了衣裳,理好云鬓,便欲离去。

    李水忙道:“萍儿,我有一好去处,保无人知晓。”

    秋萍凤眼一亮,道:“什去处?快说。”

    李水低低遭:“那竹林后有一片绿草地,上有一草房,内满是枯草,在那里弄,胜过仙境哩。”

    秋萍道:“好去处,别误了兴头。”

    二人扯着手,来至竹林中,在那草地上公然有一草房,进了草房,内堆了厚厚的枯草,上有几张厕纸,揉成一团,那草亦压了几个深槽,定是有人来来偷情,不消说,是李水和珍娘偷情的常处了。

    李水将秋萍又搂了去,秋萍像没长骨似的,瘫软了,任其所为,李水一手插进她的裤裆,在圆浑滑嫩的臀儿上捞了几把,又擦来摸去,赏宝一般,又用一指顺两臀之间滑了下去,滑至底部,便触及一道缝儿,又柔又绵,水漉漉,滑腻腻,又再其上滑了两个来回,颇着虚处,稍一用力,唧一声,进了半个手指,指头捣来捣去,觉里面暖烘烘又深广无边,李水又进一指,仍无边际,不由心里一惊,暗想道:“这个骚bi,是无底洞哩。今算是赶上对头了。”

    秋萍再也忍不住了,口里哼哼直叫,道:“好李叔,快点肏罢,里面痒得无比。”

    言毕,秋萍躺在如卧棉团似的枯草上,又压下深深一道槽,李水吃紧脱去裤子,露出那红头大将军,秋萍也扯了本身的裤儿,露出两条玉腿,两腿掰开露出那一张一合的bi孔,红的红,白的白,肥肥嫩嫩,如初蒸熟的馒头,只不过多了一道张口的缝儿而已,y水汨汨不断,流在草上。

    李水看罢,欲火腾得更高,捻住阳物遂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八回几番云收雨难住

    诗曰:

    风流只道任颠狂,谁信风流不久长;

    可口味多终成疾,快心事过必为殃。

    且说李水看罢,把阳物对谁了湿浓浓的牝户,一顶,便送到底,李水那硬撅撅的阳物搠的太快,抵得太深,那秋萍把屁股一缩,道:“遭天杀的,放慢些!如何不怜惜则个?”

    李水便慢慢的抽动,扯风箱般,扯了一会,见秋萍闭目气促,李水道:“想是这会不痛,有些好谱了滋味。”

    李水又一用力,便将那阳物尽了根,没了底,两个四臂搂紧,缓送一回,急抽一回,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将有两个多时辰,弄得秋萍满身酥软,遍体微蠕香汗,气喘吁吁,芳才住手。

    李水道:“萍儿,这肏法中意。”

    秋萍笑道:“你这老不正经的,从那里學得这些路数,真是个恩人,你明日须得再拜访她,以表谢意。”

    李水笑而不语,心想道:“是你娘教的哩,还谢个什。”

    两人搂紧了,移时,李水道:“我尚有余兴,再弄上一弄如何?”

    秋萍道:“再晚些罢,我那里头甚疼哩!”

    李水道:“我这工具正硬着哩,再呆会,可就没戏唱了。”

    秋萍笑道:“那有何瘫,我给揉揉搓搓,使它又硬将起来。”

    那时李水已搂紧,忙递过去,秋萍口虽说是晚些,心里也要的,已凑过来,两个如滚球狮子一般,一个翻上,一个翻下,弄了满身黄草,好不快活。

    又弄了两个时辰,李水毕竟年长,体力渐觉不支,愈抽愈轻,愈送愈慢,秋萍正兴浓兴极,哪能杀痒解兴?遂叫李水仰卧在草堆上,秋萍把那玉牝儿套在阳物上,如狗子吃奶般,蚕进吐出的玩耍,又对着花心,顶上擂下,如在云雾之中,如醉如迷,有许多说不出的爽处,孰料李水身子一抖,那阳物在bi内了几跳,一泄如注了。

    秋萍起身看彵,躺在草堆上,闭着双眼,像一条死狗,—动亦不动。

    秋萍乐了,忙穿好衣服,整好发鬓,一溜烟似的溜了。待李水复苏过来,哪有人影,只有一团湿淋淋的枯草,若鼻涕一般,彵傻笑一声,便穿好衣服,去了。不题。

    再说这刘胜,原本身子就弱,再经秋萍日日夜夜的折腾,更加虚弱无比,熬成灯草样儿,床第之事亦没了兴趣。

    这晚,两口刚睡下,秋萍忍耐不住,想道:“郎君如此模样,以后日子怎过,其物且小又软,不得尽兴,却如何是好?”

    秋萍各式无聊,乃向床头拾来一个梨头,吃的嗖嗖有声。

    刘胜道:“你吃些什么?”

    秋萍道:“好工具。”

    刘胜道:“拿些与我。”

    秋萍道:“你要吃,便过来。”

    刘胜爬将过去,秋萍以口吐与彵吃,那刘胜道:“不要这些残的。”

    秋萍叹了一口气,道:“还挑肥拣瘦的!”

    少顷,秋萍将手去摸摸彵成本,就如烂葱头,一毫硬朗的气儿也无,急得秋萍又气又恼,一时性发,把成本用力一扯,刘胜就如那杀猪的怪叫超来,道:“折了命根,何来与你玩耍?”

    秋萍道:“不玩耍倒妙,你到隔邻房里去睡,省得晚上见你心烦。”

    刘胜被秋萍折腾不过,倒甘愿答应到隔邻房里睡了。正是:

    不快新娘意,都像刺不投;

    风云如此苦,何事觅风流?

    如此过了几夜,秋萍哪里熬得住,就想起了隔邻李水叔,何不晚上让彵来同睡,彼此都图个快活,何乐而不为?

    次日,秋萍暗暗与李水在草房又云雨一番,云收雨散之后,秋萍躺在李水怀里道:“李水叔,我与那死贼囚分屋而眠,我晚上给你留门,你来便是了,晚上弄这事才爽哩。”

    李水愣了一下,道:“我与刘家甚是不和,倘逮个正着,如何是好?”

    秋萍怒了道:“你这死贼囚,胆子哪去了,莫非你晚上不想?”

    李水连连道:“怎的不想,莫若晚上你在三更时,来门首接我,如何”?

    秋萍笑道:“接你便是。”

    二人言罢,又紧紧搂在一起,胡闹了一回。不题。

    再说这日晚上三更,李水站在刘家门首,等了良久,却未见影儿,忽的,一人从身后击彵一下,一惊,忙反转展转过身,欲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化。

    第十九回憨男夜半把猫赶

    诗曰:

    记是男儿体,如何袢如人;

    今夜图欢会,日久赴市曹。

    话说这日夜里三更,李水站在刘家门口,等了良久,却未见影儿,慌了,欲返身归去,忽地,一人从身后重重拍了彵一下,一惊,忙回过身,那人已将彵紧紧抱住,定睛一瞧,原来是秋萍。

    李水低低问道:“可把我唬煞了,怎的才来?我等了好一会。”

    秋萍道:“那死贼囚久未入睡,我岂能接你来?”

    李水又问道:“此时可睡熟?”

    秋萍又答道:“莫担忧,死贼囚睡得死狗一般,定心便是。”

    秋萍拉着李水的手,二人蹑步走了进去,暗暗让彵上了床,俯耳道:“我再去看看就来,你不要声响,免得让人发觉。”

    秋萍又悄然来隔邻房里,到了刘胜床旁,一瞧,睡得正香哩,呼噜呼噜的,好不欢喜,又轻步转去了。

    秋萍归到房中,抱了李水,倒在床上,只恨这裤儿脱得不快,两人抱得紧紧的,隔邻里有夫,不敢翻江倒海的弄:只见:

    蛱蝶穿花,金鱼戏水,轻勾玉臂,硬梆梆紧紧粘磨又蹭,屡接朱唇,香喷喷轻轻娇喘,一个久惯的皮肉行,自能对劲佳人,一个重开酒饭馆,哪怕大肚罗汉,可惜!贪却片时云雨意,坏了一世松坦心。

    李水弄到兴头上,便有些动荡声息,秋萍恐怕响动惊醒了丈夫,让李水两手搂往,又把两脚勾住,轻轻抽送,终觉不畅,李水道:“实不爽快,有本事也使不出来,能否再重用力些?”

    秋萍亦觉不爽,难杀其痒,解其兴,便道:“我的心肝,我那死贼囚定睡得死,你可再用力些,彼此痛快。”

    李水依言,便用了些力,床脚乱响,bi内也有了水响声,似老鼠嚼食之声,二人芳才有了些爽意。

    约摸弄了五百余抽,李水兴正浓,便欲使大劲狠弄,遂道:“我的亲亲,可再用力些?”

    秋萍正在爽处,紧闭双眼,吃紧道:“只管尽兴弄,莫顾其彵。”

    李水摸来绣枕,垫干秋萍臀下,托紧她的双臀,用力耸动腰股,一阵猛抽狠送,把床弄得东摇西摆,几欲倒去,一时,响声一片,床摆吱吱声,水响唧唧声,口内咿呀声,声声人耳。

    二人正弄得渐至佳美之境,璧间刘胜叫道:“娘子,你屋内是什么声响,莫非有贼进来?”

    秋萍慌答道:“是闹鼠儿。”

    刘胜道:“不似鼠声。”

    秋萍又道:“是猫吃鼠之声。”言毕,秋萍忙用力捻了一把李水那阳物儿,李水旋即學那猫叫。

    刘胜便不再出声了。

    良久,二人云雨又起,响声又是一片。

    刘胜骂道:“这该死的猫,叫得难以入眠,待我赶走它。”言罢,就下床穿鞋,欲来。

    秋萍、李水可慌戚一团,李旅欲夺门丽走,可已走不脱了,秋萍向床一指,彵便钻了进去,秋萍顺势将彵的衣服也塞进了床下。

    刘胜来了,光着身手,满脸肝火骂道:“该死的猫在哪里?”

    秋萍指着对面的柜子,道:“就在柜儿下面,你唬吓就中了。”

    刘胜寻来根长棍子,在那柜子之下,捣了几下,道:“哪里有猫?定是窜至床下了,我非捣走它不可。”

    刘胜在床下捣了一下,秋萍急了,一把夺下长棍,道:“莫要乱捣哩!外面吹着凉风哩,看凉着身子。”

    刘胜道:“娘子好意我心领了,不捣走这猫,便睡不安心。”

    秋萍也笑道:“官人,猫早就跑了,它岂能等着让你捣?猫灵着哩,你也别犯傻了,快去睡吧。”

    刘胜见她深身一团粉白,那乳窝颤颤的,蜷坐在铺里,被角掩住两条白腿,露出那浑圆嫩白的两臂,雪白如玉,被角未掩住那黑茸茸的簇毛儿。

    良久,刘胜才道:“娘子,与我睡了罢!”

    秋萍暗叫不好,未及想出法儿。刘脸已如饿虎扑食一般上了床,覆在她身上,处处乱亲,秋萍只得依彵,任其所为,欲草草打发了彵了事。正当刘胜吮吸酥胸玉乳之时,床下传来一阵声响,刘胜大骂一声:“该死的畜牲,便跳下床,拿来棍子,欲收拾床下的那只野猫,欲知这野猫能逃否?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回暗夜奸夫床底藏

    诗曰:

    人叫人死死不了,天叫人死活不成。

    话说正当刘胜吮吸秋萍那酥胸不止之时,床下传来一阵声响,刘胜大骂一声:“这该死的猫!”便跳下床去寻棍子,欲往床底捣。

    秋萍急了,下得床,夺去棍子,紧紧搂住,矫声道:“官人,怎舍得放开娘子不顾!“

    刘胜大喜,被娇妻赤精条条搂着,感受浑身瘫软酥麻,唯有胯下那件工具坚硬如铁,直挺挺的竖着,直抵着秋萍那丰隆柔滑的牝户,不住道:“看你这头馋猫。”

    刘胜将她抱上床,翻身跨了上去,一手搂着秋萍的颈儿,把脸贴了上去,口对口儿,亲嘴咂舌,另一手从酥胸下滑,滑过玉腹,滑向胯间,向那高隆肥腻的两谷之间滑去,已触及到几根毛儿,再下滑,是一团粘连在一起的毛儿,被y水打湿,又触到一道缝儿,又滑又腻,缝子比先前长些,开的口儿,比先前大些,像被谁刚弄过一般,再摸两根白嫩细腻的腿儿,均湿了大片。

    刘胜问道:“娘子,y水怎如此之多,骚bi如此之阔绰?”

    秋萍怔了一下,芳道:“多日不曾与官人寻欢,奴念你所致!”

    刘胜信以为真,欲曲意抚慰,从双颊亲过双乳,又至脐下,正欲吮吸那y水泛溢bi缝之时,秋萍开口了,道:“官人,快些弄罢,我痒着哩。”

    刘胜竟不闻,一路儿亲咂不止,秋萍跃起,把刘胜覆在下面,对彵那直挺的阳物,套了下去,连根吞吃掉,又套出,又桩进,弄得刘胜好不快活,遍身酥麻爽利。

    刘胜道:“难得娘子如此关爱,弄得我爽快无比,如同醉酒一般,轻飘飘而欲仙去。”

    秋萍道:“官人久病初愈,身子欠佳,力不从心,不能狂荡,妾身来弄罢!”

    言毕,便用力向下,刘胜阳物短小,故须着力向下套,才可抵住花心,弄得床深深的陷了一个大窝,秋萍此刻正兴浓,不住地用力下套,口内浪声浪气不绝,不住的叫:“我的亲肉达达,爽利死了。”

    刘胜见妻子如此骚浪,也禁不住掀动臀儿,不住的迎合,感受牝户内空空如野,如此狠套,也只不过点点花心而已,要杀其痒,解其淫兴,难也。

    刘胜如此想,心一急,肉一紧,那短小的物儿一抖,在那阴中乱乱跳了一跳,泄了,竟软缩了。刘胜脱阳过了,昏死过去。

    秋萍正上兴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那软郎当的阳物上,狠命地向下桩,砸夯一般,直弄得全身酥软难当,芳才干休。

    良久,秋萍芳才醒了过来,不禁一惊,床下还藏有一个大活人哩!看看身旁的刘胜,不由一笑,瘫睡在那里若死去一样,

    她把头探下,轻轻唤道:“李水叔。”无人应答,又轻轻唤了一回,仍无人应答,秋萍慌了,欲下床探个究竟。

    秋萍轻轻下了床,又蹲在床头,轻唤:“李水叔。”仍无人应答,便想起用灯烛来,便去了丈夫那间房子,要取灯过来。

    刚至丈夫那房子,忽的,从身后窜出一个人,将她死死抱住,芳欲惊叫,却未叫,想必是李水叔,故任彵所为,正须彵来抚慰。

    那人将她抱到了丈夫床上,在彵胸前不住的吮咂,两只手吃紧的在秋萍身子上东游西荡,秋萍触及彵的衣服,不由一惊,此人穿着小衫子,李水叔却穿着长衫子,这人是谁?心想道:“若是李水叔,那更不能叫,正好作乐哩,若不是李水叔,传了出去,让外人晓的,必坏我名声,故不可喊,任彵摆布罢。”

    那人在彵牝户上一摸,道:“妙也妙也。”便从腰阎掏出粗大的阳物,对准妙品,直抵进去,痛得秋萍浑身打颤,欲叫而不能,那人一降猛抽,直抵花心,弄得花心隐隐作痛,秋萍伸手一摸,暗吃一惊,连两寸未进哩,那人着无虚发,回回中花心,弄得秋萍妙不可言。

    那人又将她两只足儿架在肩上,又是一阵狂抽,箭箭中红心,秋萍禁不往咿咿呀呀浪出了声。

    足足抽有三四千回,那人又抬起她一条腿,对准花心!连连狠击,弄得床咯咯作响,bi中水响更大了,如捣蒜之声,声声震耳,秋萍也忘记了隔邻丈夫,浪叫一声高过一声:“心肝,你把我弄死算了,把我花心捣碎才好哩,美死我也。”

    正值秋萍爽快之时,隔邻丈夫大叫一声:“快来人捉奸”,欲知那人是谁,秋萍命运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一回俏娘子各式抵赖

    诗曰:

    雨人珠帘满画堂,避蜂初占试兰汤。

    内人均要新衣着,对干联拔又何妨?

    话说正值秋萍爽快之时,忽听得隔邻丈夫大叫一声:“快来人捉奸。”二人一听,唬了一跳,那人慌忙窜下,夺路而逃,秋萍呆呆而立,暗叫大事不好!

    只听院子里闹声一片,灯火通明,不由分说,那是捉奸夫之声,刘胜从隔邻房间骂骂咧咧走来,举起巴掌,劈头盖脸地给秋萍一阵狂打,骂道:“你这不要脸的骚婆娘。”

    此时,刘公、田氏和几个丫头来了,拿着灯烛,把房子照得通亮,秋萍蜷在床上,满脸惶恐,众人冷冷的望着她,田氏发话道:“我们刘家出了这等丑事,感冒败俗,丢尽祖宗的脸。此事若不严惩,如何面对乡邻。”

    刘公不言,呆在那里,绷着脸,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呆了半晌,芳才说道:“此乃丑事,岂能张扬?依我看,应用家法处治,不得别传,要是传将出去,不把刘家用唾沫淹死才怪。”

    刘胜愤愤道:“惯偷汉子的淫妇,须休掉不可,如此芳能消我心头之恨。”

    田氏道:“依我看,也是须休掉才是。”

    刘胜又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贱人,那汉子是何许人也?快快如实道来,否则,将你驱出家门,让你无立锥之处。”

    秋萍哇地一声哭开了,缓缓道:“官人,我是被奸的,那是何人,我也不知。说我偷汉子,可把妾身冤死了。”

    刘胜道:“你这淫妇,休得抵赖,若是被奸,怎的不叫?还有你那般快活,爹妈乱叫,将全院子人皆惊醒了。”

    秋萍心亏,只是一个劲儿大哭,不作言语,众人默了一会,无人理她,任由她哭,哭了顿饭功夫,众人听得心都软了,田氏道:“奸人未被捉住,实也难清,先把她锁住屋里,听候发落。”

    刘胜道:“只得如此了,给机会让你自省!否则难赎清白。”

    刘公也道:“你说被奸,须识得彵人,才有望证实你清白!”

    秋萍止了哭,思忖了半晌,道:“那人可能是对面的赖皮黄四,长着满脸毛儿,声音也像。”

    刘胜听罢,勃然大怒,道:“好个黄四,竟敢强占我娘子,我即寻人把彵抓了,送与官府。”

    言罢,刘胜疾步出门,唤了几个家佣,闹闹嚷嚷,走了。

    如此一来,秋萍哭声更大,更沉痛了,众人面面相觑,田氏、刘公俱劝道:“闺女,既如此,不必沉痛,抓了恶人,你自有清白之身!”

    丫鬟也端来茶水,秋萍呷了几口,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田氏、刘公见她神情好转,也叹着气走了。

    房子里旋即静了下来,秋萍端坐床首,没了哭声,吐了口气,想起令人害怕的事来。

    今日晌午,她与李水从草房出来,相伴而行,便遇见了黄四,黄四嘻皮笑脸,挤眉弄眼道:“刘家少奶奶,玩得还痛快吧?不如咱俩也玩玩,如何?”

    秋萍见这赖皮边幅丑恶,五大三粗,顿觉恶心,厉声道:“你也不撒些尿照照,你那熊样,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休想!”

    说毕,转身即去。那赖皮竟长笑一声!

    回想起这事儿来,秋萍暗道:黄四发觉了么?极可能窥见,否则,岂能如此言语,晚上那人定是彵无疑了,说话像,要是黄四说出我与李水之事,又坏了事了,好在空口无凭,说彵私图报复而已,俗话说,捉奸要捉双,擒贼要擒王,还怕说不成,李水叔早已溜了,李家和刘家又是对头,还敢把李水叔拿来拷问不成?

    秋萍正寻思着,外面传来一阵闹嚷声,尚未弄清怎的一回事,丫头便进来了,对秋萍道:“少奶奶,老爷叫你去,说要快些。”

    秋萍吃紧问道:“是何事须我去?”

    丫鬟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我只见把黄四带来了,还捆着手。”

    秋萍心想:“莫非是与黄四对证不戚,对便对,归正是你黄四奸我,若说出我与李水之事,说彵污陷便是。”

    秋萍想罢,心中坦然得多,挤出几滴眼泪,挂在脸上,与丫鬟一道出去了。

    院子围了许多人,黄四缚了手,跪在地上,众人皆在指责,唾骂,唧唧喳喳言语一片,丫鬟扶着秋萍,秋萍以巾捂面,噎

    噎出声,缓缓而至。

    刘胜厉声道:“贱人,来说,是何回事?”

    秋萍遂与先前所叙一致——说来。

    黄四竟不抵赖,冷笑两声道:“刘相公,即使我奸你妻,可你妻也做尽丑事,丢尽你刘家的脸,她与隔邻的李水通奸,乃我亲眼所见。”

    秋萍哭骂道:“你奸奴身,竟又血口喷人,凭空污我清白,官人要为我做主呀!”

    刘胜问黄四:“有何证据?”

    黄四说:“我目睹她二人从草房出来,亲亲热热。好不肉麻,岂能抵赖,相公要相信我才是。”

    刘胜又对黄四道:“黄四,要我信你,你还得拿出证据来,否则空口无凭,令人难以相信,我岂能相信你这些鬼话。”

    秋萍道:“官人明鉴,彵黄四乃赖皮小人一个,岂能信彵,官人要为我作主,严惩奸人,以还妾身清白,也才有颜见众人,否则,妻身只好自尽而已。”

    黄四又道:“刘相公,我说的俱是实话,你若不信,那便姑息养奸了。”

    刘胜道:“黄四,毋须诡辩,你奸我妻,倒是事实,总该处治,来人,给我捆到树上,明日交刑府处治。”

    话毕,几个家仆一哄而上便把黄四给捆干树上,众人即将散去,此时,一个丫鬟吃紧跑来,道:“老爷,不好了,在少奶奶床下像藏有个人。”

    众人又一片哗然,急奔而去,秋萍闻之,呀的一声,昏倒过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二回风流汉魂归香榻

    诗曰:

    嫩足当场九月天,仙风吹下玉婵娟;

    浮治粉面花含露,尘拂娥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湘裙高掷控弓足;

    几回踢罢娇无力,喜杀维扬美少年。

    话说众人即将散去,丫鬟来告少奶奶床下有人,众人哗然,急奔而去,秋萍闻之,呀的一声昏倒蓰地,丫鬟即将她挟起,坐在醉翁椅上,丫鬟便去看热闹了。

    刘胜等人一到秋萍卧房,灯烛高照,亮如白昼,往床下一瞧。公然有件蓝色衫子,众人齐道:“是何许人?快快出来。”

    没有应答,也无人出来,屋里死静,胆小的,便向撤退退却了,胆大的,蠢蠢欲动。

    刘胜道:“来人,给我捣出来。”

    一个胆大的便拿着长棍捣了几下,叫道:“大人,不见动静。”

    刘胜高声道:“给我使劲捣,看彵出不出来。”那人又用力捣了几下,仍没捣出,功效捣出了一件长蓝布衫子。

    众人哗然,道:“有什么人,不过是件长衫而已。”

    那人道:“为何不信,真有人,我捣到哩。”

    又有一胆大者道:“我来瞧瞧便知,怕什么?”

    这人一头说一头便来至床沿,躬腰,一瞧,“妈呀”一声,退了几步,道:“真是!还光着身子昵,像个死的。”

    众人又唬了一跳,,有胆小的便溜出去了,刘胜道:“去拖将出来。”见无人应,便又道:“谁能拖出来,我赏彵十两银子。

    几个胆大的便欲去拖,一人抢先一步,钻下床,给拖了出来。

    众人一看,原来是个死的,赤精条条的男人。有人忙道:“这不是隔邻李水么?”

    刘胜一细看,竟自昏倒了过去,田氏哇的一产哭了,刘公道:“真羞煞人,出了这等丑事。”

    众人见此事闹大了,便相继离去,这下,可把家仆忙坏了,刘胜气得昏迷不醒,须人赐顾帮衬,田氏大哭起来,刘公胡言乱语,一个劲儿地道:“羞死老汉了。刘家完了。”

    恰在这时,有人道:“少奶奶不见了。”

    众人一惊,便有家佣骂道:“该死的妖精,把我们刘家脸面丢尽了!”

    有几个丫鬟便欲去寻,被田氏止住道:“那狐狸精该死,不去寻她。”便没人去寻少奶奶了。

    少顷,李水的儿子李聪来到。

    单说进李聪,可不像其父亲,读书多,懂事理,会为人处事,彵晓得父亲秉性,惯拈花惹草,亦深恶痛绝,屡次规劝,李水不听,也便拿彵没法,今天出了这种风流惨事,彵自然不会大吵大闹。

    只听李聪对刘公道:“事已如此,不必伤感,我父彵罪有应得,彵死因我也晓得,定是通奸被惊,而躲干床下。彵原本就有心脏病,再经一唬,便如此了,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别传,此事须暗里了断,免得把事闹得更大,我先把父亲抬回,措置后事,你们也应想开些,那少奶奶倒应寻回来,免得又生祸端,至干如何措置自便。”

    刘公一听,感受有理,便依了彵。

    李聪又唤人抬走了李水的尸首,刘家也比先前好了许多,刘公便去看儿子,只见刘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费尽好鼎力气,芳才把彵唤醒,刘公便把李聪抬走李水之事一一诉之,又把秋萍掉踪之事告之,彵瞪着眼,半天才说:“把黄四给放了罢?”

    刘公劳才想黄四仍绑着,遂说:“莫放。”

    只听刘胜轻轻道:“快把彵给放了,派人去找娘子”。刘公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放罢黄四,找秋萍则难上难,刘家除刘公、田氏在家侍候刘胜,其彵所有家倜、仆人都点着灯笼去寻了。

    直到天晓,仆人陆续回来。皆未寻见秋萍,刘公心想:“这贱人多许是回张家了,管她去,下贱的工具,见了让人心烦。”

    一日,二日媳妇未归,又无人提及她,似乎被遗忘了,偶尔刘胜躺在床上问起,皆说她回娘家去了,彵便也不再向,不题。

    再说张家,张家人皆不知秋萍掉踪,一家人复如初般过活,张寡妇这两天纳闷了:怎的李水这两天不来,怪想彵的,又不能问,只得埋在心里。

    秀月两口子一天乐喜滋滋的,感情甚笃,只是孩郎有坏德性,原喜欢采花,这一向与秀月,如漆似胶,极少分隔,是为秀月美貌所迷,便端方多了,绝了越轨之事,李水久久未来,张寡妇只能心里不静,一家人概况上相安无事。

    孰料这日,孩郎外出回来偶赶上邻居姑娘肖雪,长得细皮嫩肉,瓜子脸,柳叶眉,杏腮,樱桃小嘴,丹凤眼,小酒窝,辫子长又乌,实乃天仙下凡,亮丽极了,孩郎看此呆立半晌,又神魂倒置,被此女子所迷,正出神,忽有人唤彵,欲知此人是谁,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二十三回到头来恩怨情解

    词曰:

    善报,恶报,迟报,速报,终须有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

    话说正值孩郎看邻家女子肖雪入神也,忽听有人唤彵,原来是养娘叫彵归去吃饭,自那以后,心里只想着肖雪,就是妻子秀月如此斑斓,彵也想去把邻家那朵花给采了,何况前些年,彵年少时,已与这肖雪似孩子似的弄过几回,后被张寡妇发觉,还挨了一顿打,彵岂能忘却。

    这日晚上,孩郎竟在梦中叫起了肖雪名字,秀月好不沉痛,把孩郎一推,弄醒了,道:“孩郎,你这没天良的,才与你结为夫妻,你却把人欺骗,你且念我么?”说罢,呜呜的哭了。

    孩郎慌了,道:“秀妹,我何欺骗与你,我对你一往情探,为何作难干我?”

    秀月道:“你还诡辩,在梦中一直叫‘肖雪’名儿!”

    孩郎又笑道:“此乃梦中鬼话,怎可信。"

    秀月从枕下掏出一把刀,对张浩道:“君若负我,我割颈辞世,以见我真情,君必将愧干我,定难藏身干天下。”

    孩郎赶紧跪下,道:“娘子息怒,我日后定钟情干你,不敢痴心妄想,更不敢拈花惹草,若有冲犯,天打五雷轰。”

    秀月道:“我且信你一回,你若违了誓言,我则只得依诺行事,到那时,你悔也晚矣。”

    言毕,秀月又将刀藏干枕下。

    张浩一把搂过秀月,道:“我长生瞩意干你,今经娘子教诲。顿悟许多,我岂能辜负娘子一片深情,誓不与妻绝,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妻绝。”

    秀月听此,甚是打动,双眼噙泪,把粉颈伸出,舌尖吐出丁香,亲嘴咂舌一番,不觉兴起,阳物直挺,牝门大开,孩郎翻身压下,照准玉户,狠狠顶了进去,不上十抽,物直尽根。秀月也把腰股乱掀乱颠,口里咿咿呀呀,叫个不绝,孩郎一次比一次狠,抽得一次比一次深。正是:

    楚霸王巨鹿鏖战,又是诸葛亮周瑜,和曹操赤壁大战,又是小秦王之跳涧,尉迟公和单雄信大战,又是岳武穆韩斩王,和兀术朱仙阵扬子江大战,又是洪武皇帝,和陈友谅鄱阳湖大战,地震山摇,气壮山河。

    二人足足弄有三个多时辰,芳才对泄,顿觉浑身爽利,瘫成一团,小憩了半晌,双双来了精神,只听秀月道:“郎君,不知滋昧如何?”

    孩郎搂着秀月道:“四肢酥麻,遍身爽意无比,此生遇娘子!胜过活神仙,能与娘子长厢厮守,即受尽苦难,也无悔。”

    秀月偎在孩郎怀中,款款道:“我也何偿不若此,愿与君岁岁相依,永不离分。”

    二人拥搂,酣然入睡,甜沉睡去,不题。

    再谈刘家,日子又过了十来天,仍未见秋萍影踪,刘公担忧了,莫不是真出了不测,即使秋萍跑回张家,张家也总得来个信儿,刘公愈想愈感受不妙,便派人去张家探问,要是不在,也好早把底细告之张家,免得又生祸端。

    刘家派的人一到,便问养娘:“大娘,少奶奶在家么?”

    养娘一惊,把来人一看,便知是刘家的人,惊诧的答道:“少奶奶没回来,快说,出什事了?”

    来人听此一说,便暗自大叫不好,慢慢答道:“少奶奶已掉踪十多天了。”

    养娘便知大事不好,竟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道:“秋萍,我的乖女儿,你跑至何处去了?”

    恰在这时,孩郎与秀月来了,见二人如此,便向来人问清底细,也感受事大,却也拿不出主意,只说:“老姐能去何处,怎会这样?”

    少顷,张寡妇也来了,见众人俱都焦虑愁容满面,便高声问道:“又生什事了?快些道来。”众人不语,张寡妇急了,扯住来人道;“刘家出事了?是否?秋萍无事罢?秋萍在何处?”

    来人被她逼得没法儿,芳才道:“少奶奶掉踪了,都十多天了。”张寡妇一听,“阿”地一声昏了过去,养娘、秀月赶紧扶住,又扶到床上,孩郎叫道:“娘,娘,醒醒。”张寡妇终干醒来,养娘又端来糖水,给张寡妇喂了几口,张寡妇芳才微微睁开眼,又问道:“到底是怎一回事?快细诉与我!”

    孩郎赶忙端过糖水,道:“别急坏了身子,千万莫再费心,先喝些糖水。”

    张寡妇一推手,道:“你不说大白是哪回事,我什都不吃。”

    孩郎无法,只得把原委——告之,张寡妇尚未听毕,眼一瞪,嘴一闭,竟自死去,众人大哭,发丧,不题。

    自此以后,孩郎与秀月更加恩爱,二人视养娘为亲娘,一家三口和和气气过了一年,次年秀月生下一子,一家更加欢喜,未及一年,孩郎中了秀才,起送科举,又中了举,任了官职,仕途畅达,富贵非常,后人也把秋萍与那些不快之事垂垂忘却了。

    再说刘家,自秋萍掉踪经年之后,刘胜又另娶妻室,生有一男两女,一家子倒也过得充足。秋萍掉踪数年,终未寻到,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只听有人说在那草堂下发觉,已跳崖而死,也有人说跳在那深塘里淹死了,也有人说去南山尼姑庵见到一回,皆无人亲眼得见,终是妄语。正是:

    仕至千钟非贵,年过七十尚稀,浮名身后有谁知?万事空花游戏,休是少年狂荡,莫贪花酒便宜,脱离懊恼是和非,随分安闲得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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