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骊山之巅。
黄海生被张云闲重创后,发出一串怪异的大笑,让张云闲不禁为之一愣。
“你笑什么?”他心翼翼地看着黄海生问道。
黄海生翻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目光欣慰地看着张云闲,却全然没有了再动手的意思。
“启者的威能,果然不同凡响,黄某佩服!”
张云闲心中纳闷,这不应该是生死之战吗?黄海生难道觉得打不过自己,这是想认输保命?
“我还以为你们想来杀我,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呢?现在看来,你似乎没有这个觉悟啊?”
“哈哈……的好!不愧是年轻人,豪气干云啊!”
黄海生大笑一声,看着张云闲的眼神中露出赞叹之色,“不过,我不是来杀你的!”
“什么?”张云闲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拜月教的护法之一没有错,但并不是要来杀你的人,相反,我是来帮你的!”
“你帮我?”
“那几个左翼分子铁了心要除掉你,孙护法对启者寄予厚望,生怕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嘱咐我来试试你的深浅!”
孙护法,活了将近六百年,是拜月教内年纪最大,修为最高的老人,张云闲之前听月起过。
看黄海生的表情也不似作伪,不过为了确保万一,张云闲还是用灵念沟通的方式,核实了一下他的身份。
“原来如此,黄护法费心了,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张云闲确认了黄海生的都是真话,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担忧,刚才自己那可是真的以命相搏,出手太重了。
黄海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欣慰笑道:“无妨,我这副身板还扛得住!回去养一段日子就没有大碍了!倒是启者你的力量,真的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啊!”
张云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前心地搀扶起黄海生,运转精气,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体内的伤势情况。
“不可为我浪费力气!”黄海生察觉到体内突然多出一道温暖的精气,在迅速地修复着他受伤的五脏六腑,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张云闲在利用自己的精气,为他进行救治,不由得着急地叫道。
“那三位贤者高阶护法的实力,与我都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以你刚才的表现,想来如果一对一,他们几个都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一对三的情况下,估计胜负难料啊!更别提还有一位宋护法,他已经半步入圣,即便是孙护法对他都要忌惮几分,你即使再怎么厉害,终究是刚刚进入贤者高阶而已!所以,千万不要再为我浪费精气了,还是想一想,如何才能保全你自己吧!”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们要来杀我,我自然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张云闲看黄海生想要强行起身,忙按下他的肩头,继续为他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精气。
黄海生挣扎了两下,都没能挣脱,只好长叹一声,安心地坐在地上,听凭张云闲做主。
“静心守神,别有杂念!”张云闲当头喝道。
黄海生配合地盘腿坐好,感受着张云闲的精气在他体内不停地运转。
半个多时后。
“呼……”张云闲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收回自己的双手,略微有些疲惫,左右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出‘劈里啪啦’一阵脆响,显然是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时间太久,他也有点吃不消。
黄海生徐徐张开双眼,感激地冲张云抱了抱拳。
“大战在即,启者还舍得为我浪费这么多的精气,我真的是受之有愧!”
“是我不知内情,将你打成重伤,自然应该我来解决,黄护法不用客气!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能帮我答疑解惑!”
黄海生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拜月教的左翼分子,为什么一定要杀你,对不对?”
张云闲点点头。
“我问过你们教主,她也知之不详,不清楚,不知道黄护法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也罢,事已至此,就是给你听也无妨!”黄海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这件事,来话长,不过好在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
“愿闻其详!”张云闲席地而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拜月教的历史由来已久,现在的教众中,已经没有谁能的清楚,拜月到底是哪个朝代,由何人所创立。经过几次大的动乱,教内的历史典籍也都变得残缺不全,令人不得其中要义。大概在两千多年前吧,因为教义的缺失,给教徒们造成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