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不是同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不是强化形态和演技吗!”
司命和梅菲斯特这才相互抓着对方的手惊声大叫。
无视,这两个人必须主动屏蔽才行。
多明显啊,都快要找不到共同点了,只要戴上个面具就可已完全推翻人设,就和那些除了面具不一样以外其他特征都没变过的智障设定完全不同。
“我的目的?身为上位劳工,你们有知晓最低限度指令的必要,在此告知,我等的最终目的是完成对这一必要零件的维护,将其恢复到最完善的姿态,回归本体。“
如果说刚才阿托利斯公讲的话还有那么一点好理解的地方,现在他的说法已经完全不能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且好像根本就跳跃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话题上。
就好比有人问你甜的粽子和咸的粽子你站哪一边,结果回答说我永远喜欢老北京鸡肉卷。
“那啥……你懂么?”
英烬公终于放下了架子,求助佛内斯公。
“大略懂了一点,你的意思是说,小生是由于某种目的而创造出的劳工,而小生又有着某种在你看来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在你的眼中就相当于便利的工具,你的做法小生可以接受,但是,作为阿托利斯公——像你这样的人,没有谁会承认!你根本没有自称英雄的资格!”
即使是佛内斯公这种平时根本不可能显现出什么魄力的人,此时此刻也被衬托得相当的伟光正,就很自然地打了一层光。
像“什么才是成为英雄所必要的”之类的问题皇太一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由于勉强算是同行,至少有一个要素他能够确定。
那就是——成为大多数人所期待的样子。
也许很不公平,甚至是一种绑架,可是啊,英雄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也很辛苦的啊。
“无需承认,我即是我,你所说的只是积年累月随着传播而变质的流言,不过看起来你们已经失去了控制,这样的事情不允许发生,要早点在根本上解决才行。”
这就叫做传说中的大声密谋吧?
阿托利斯公确实是在自己分析,但声音一点都没有压抑住,何况还是在两个人的面前就这么直接说出来,难免感觉是有点看不起人。
当然他应该是真的看不起。
“你给我闭嘴啊!看不起人的混蛋!”
英烬公哪能受得了这个气——虽说一般人应该都能受得,更聪明点的甚至还会顺着他等下去借以搜集点情报。
她再一次丢出了狼牙棒,明明之前就没有任何效果,但这个人没有那么正常的智慧也不怎么懂得通过挫折来学习成长,只要莽穿一切就对了,能不能成其实也不大重要。
“竟敢对我反抗?”
阿托利斯公的脸硬接了一发狼牙棒。
等等你这个台词是配合现在这情况的么?
刚才都能躲开的,这什么毛病?拉胯了?
“这个人没有以前的记忆,又好像并非如此。”
班长突然说道。
即使是大德尊形态的记忆似乎都不存在了,但是又不像是完全失忆了的样子,很怪。
“就好像……两个人其中的一部分在共存着?不,冲突?”
皇绯剑也有所察觉。
兼具两种身份的大叔时而能够正常对话,时而又会变得无法交流,刚才看上去应该是发怒了,言语之间的怒意也能够感受得清清楚楚,可是却没有接下来的行动。
静止中。
狼牙棒能够停留在脸上保持不动,也堪称灵异现象。
“咦?我怎么了?”
“为什么会趴在地上?”
“天上的是啥啊?怎么这么白痴脸上还有狼牙棒的?”
从阿托利斯公现身之后就一直跪地不起的骑士们这时候脱离了束缚,相互尴尬而狐疑地看着,脑子里面应该是不存在被控制了的记忆。
敬意什么的,当然也一点都不复存在。
“赶快给我消失!区区备用的工具!”
忽然,阿托利斯公的精分终于到了暴走的阶段,开始无视其他所有人,自己对自己吼叫。
“打起来打起来!“
司命和梅菲斯特非常一致的抱团拱火,欠揍的程度全场之冠。
“该死……竟然企图……企图干涉我……“
阿托利斯公体内的挣扎愈演愈烈,必然是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独角戏演得十分激烈,其他人都没法插手。
“不行……只不过是……”
“绝不可以改变塔的外形啊啊啊!神圣的尊荣不允许亵渎!”
暴躁的怒吼声中,阿托利斯似乎挣脱了某种束缚,一头冲回主塔内部。
仅仅几秒钟后,熊形状的主塔底座部分喷发出数条火焰,推动着它飞向太空。
“为什么争夺的是塔的外形啊——”
皇太一气到炸裂的叫喊也跟着主塔一同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