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姓赵,而且这区叫做莲花区,莫非赵莲花就是他的后代?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既然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又怎么会让赵莲花沦落到莲花山村,又为何在她惨遭杀身之祸后还漠视不管呢?
方雅雅同样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会,才闷声道:“会不会跟当时的政策有关啊?”
柳南禾怔了怔,道:“政策?对了,当时是计划生育比较紧张的时候。”他低头盘算了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道:“好了,我想通了。”
方雅雅也跟着笑了起来。跟着柳南禾这两年,每当他这样笑的时候,方雅雅就知道这案子离真相不远了。
二人领着施安宁上了楼,敲响了01的房门。敲了足足四五分钟,才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过来开了门。看见柳南禾和方雅雅,先是皱着眉头撇嘴问:“找谁啊?”跟着看到方雅雅牵着的施安宁,老先生突然一愣,马上黑着脸推搡柳南禾的胸口,道:“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休息。”
柳南禾马上掏出证件,道:“赵先生,我们是刑警队的。”
那老先生派头很大,道:“我管你什么队的,我是老干部,有什么事去找老干部局。”
柳南禾笑道:“老领导,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办案子,当然要找直接的知情人。”
老先生怒道:“我有心脏病,还有高血压,别待在我家门口烦我。一会弄出事来,你们承担不起。”
柳南禾冷冷一笑,向方雅雅使了个眼色,扭头就向楼梯走去。方雅雅跟着走下来,道:“头儿,怎么走了,不调查了吗?”
柳南禾笑道:“原本还可以好好查的,可是他看到这个男孩就变了脸色,明问题出在施安宁的身上。走吧,出去打听打听,事情就差不多明白了。”
01的房门慢慢开了一条缝,头发花白的老干部赵红光呆呆的望着楼梯,突然老泪纵横。
柳南禾带着方雅雅来到一群老头老太太聚集的地方,看到柳南禾帅气方雅雅漂亮,再加上虎头虎脑的施安宁,很多老人都笑着问结婚几年了,孩几岁了。方雅雅羞的脸色通红,柳南禾却厚着脸皮随口了几句谎。一个老太太看着施安宁,突然向旁边的同伴:“哎,你们看看这孩,是不是跟老赵家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跟他有点儿像?”
那老人盯着施安宁看了一会,点头道:“确实很像,七八分像。伙子,你们是姓赵吗?”
柳南禾点头道:“是啊,姓赵。”
施安宁被老人看得心里害怕,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方雅雅怀里钻。那老人侧身看看区后面的那栋楼,道:“姓赵的死老头子还是不认你们,是不是啊?要我啊,这老顽固真是死脑筋,这都三十多年了,怎么就能狠下这个心呢?”
柳南禾佯装叹了口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只是,可惜了我大姐啊。”
那老太太点头道:“是啊,莲花那丫头,时候我们看着都喜欢,结果刚到了三四岁,就被送到了新疆去。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又被他们送到乡下,这不,没过两年就出事了。对了伙子,你妈住在哪里呢,过的怎么样?”
柳南禾心念一动,道:“其实……大姐出事以后,妈妈也失踪了。那时候我年纪,都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现在我也有自己的家了,所以才过来打听打听。”
那老太太道:“唉,林啊,也是命苦。”
柳南禾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道:“她姓林?”
那老太太诧异的道:“你妈姓什么,你都不知道吗?”
柳南禾故作尴尬的挠挠头,道:“时候不懂事,记事以后,再没见过我妈妈。”
老太太鼻子一酸,挤出两滴眼泪,道:“哎,你们一家人啊,都是苦命的孩子。不过现在也算熬出来了,那是你媳妇吧,长的真漂亮。男孩看着也很聪明,要是你娘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柳南禾道:“这么多年,我妈有没有回来过啊?你们都是煤化工厂家属院的老住户吧,有没有再见过她?”
几个老人同时摇着头,道:“没有,没有,差不多十七八年了,就没有再见过红英那孩子。”
柳南禾道:“我妈……我妈叫林红英?”
“这孩子,连自己妈妈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可怜……”几个老人都抹起了眼泪。柳南禾原本就是冒充的,可看到她们的样子,自己也觉得鼻子直泛酸。
柳南禾沉默了一会,道:“我妈……我妈以前……是不是在矿业局工作啊?然后才认识……认识……”柳南禾没有完这句话,但是手指却指了指后面那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