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精神有点毛病,所以警察她是自杀死的。堆成雪人,也是因为那刚好下暴雪,覆盖在她身上造成的。我们虽然不愿意接受这种法,可是再要求警方查下去,他们就反过来调查我们拐卖人口……就这样,我对警察一点好感都没有……你们几个还不错,可是……”
施毅牧没有再下去,可见当年一系列的事情对于他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来是一件多么沉重的打击。柳南禾叹了口气,道:“尸体也是站立着的么?”
施毅牧眼睛一瞪,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爹,那是花姨死的冤屈,死不瞑目。”
柳南禾道:“这应该问你自己。你太太,岳母,再加上你姐姐,她们的尸体都是站立的,外面都被堆了雪人,难道你自己心里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
施毅牧惊道:“难道是花姨的鬼魂回来复仇?可是我岳母一家跟她又没有什么仇怨,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南禾道:“行了,施先生,你是党员,又是曾经的副科级干部,别整那些鬼怪一类的辞了。你大伯专门建了新房,又准备了婚礼所用的‘囍’字,足以看出他对赵莲花的重视程度。但是在他家里,我们没有见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如果我所料没错,那些照片,应该被你收起来了吧?”
施毅牧幽怨的道:“这也是老头子告诉你们的吧?他想把照片要回去,就是这样的笨法子吗?”
柳南禾没有理他。施毅牧磨蹭片刻,起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拿着几张照片出来了。照片虽然都是彩色的,但是色泽比较淡薄,用的相纸也不够精致,确实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不过这些照片都剩下了一半,另外一半全被人剪去了。
施毅牧耷拉着头,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不用他什么,柳南禾也知道这是他的所作所为。剪去大伯的照片,留下赵莲花的照片,足见这人心中对自己的花姨还有很深的执念。可是看了看赵莲花的照片,柳南禾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凝重,仔细看了几分钟,又递给了秦一燕。秦一燕拿到手上便“咦”了一声,扭头向施毅牧问道:“这个赵莲花,跟你太太那边有没有血缘关系?”
施毅牧摇了摇头,道:“我也问过,因为她和我老婆长的大概有七分相似,可是岳父母那边都没有关系,家里的亲戚三代都没有这么个人。”
柳南禾没有再什么,因为那起命案发生在十几年前,想要把来龙去脉弄清楚,必须得等赵宏彦将那件案子的卷宗拿回来。可是,万一当时派出所里也没有卷宗,他们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让安宁跟着雅雅、一燕她们先休息吧,我们上山,找你父亲和大伯问个明白。”柳南禾。
“什么?”施毅牧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看来当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后,就跟父亲和大伯的关系跌至冰点了。
“一方面为了破案,另一方面也为了让你赎罪。”柳南禾冷冷的,“不管怎样,他们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这样对待他们,就不怕自己的儿子以后也跟着效仿么?”
施毅牧的脸色又变了,他回头看了施安宁一眼,家伙已经趴在方雅雅的腿上睡着了。为了怕他冻着,方雅雅还扯了一件衣服帮他盖在了背上。
“好吧,那就上山。”施毅牧应声道。
迟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扣子和拉链。又要走在寒冷的雪地上,想想都是一种煎熬。哪知道刚要去开房门,柳南禾突然摇头道:“伟子,你留下吧。”
迟伟愣了愣,扭头看向秦一燕。秦一燕也皱起了眉头,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柳南禾又重复了一遍,迟伟只能点头答应,道:“那你们心一点,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
柳南禾看了看手机,没有下雪的时候,信号果然恢复了一点。打开信息栏,里面多了一条短信,果然是朱剑锋发过来的。看看消息发送的时间,是在一个时之前,正是他们刚刚动身往施毅牧这边来的时候。
打开短信,里面是两个人的姓名和手机号码。柳南禾原想马上就打过去,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放弃了。柳强拿了一把手电筒,施毅牧也找了一把,柳南禾走在两人中间,手里提了一根长木棍,以免遇到狼群,三人顺着村子上方的崎岖道往山上走去。
这种道和白走的山路又不相同,那里好歹还有石阶可走,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一人宽的空旷地显示着曾经有人走过这里。柳南禾俯身看了一眼,山路上确实有一串浅浅的脚印,虽然又被雪花覆盖过了,但依稀能够判断是施老伯走过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