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姑娘,消息来源如何能与圣上相提并论。”
昌隆帝摇摇头:“你和那些人一样,都瞧她了。
那丫头对重熙这般上心,绝对不会一点安排都没有,朕估摸着她八成是听到风声了。”
吴公公道:“长孙妃明儿一早还要来御书房读书呢,圣上不妨对她直言。
奴才在一旁观察了好些时日,长孙妃不是个气的姑娘……”
昌隆帝按了按眉心:“她是不气,可一旦涉及她最在乎的人和事,她那个翻脸不认人的劲儿……”
他突然想起自己被孙媳妇骂的那几回,大吴也是在场的,索性闭上了嘴。
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是不要反复拿出来和人议论了。
吴公公哪里敢多想,见他一脸倦容,忙道:“圣上,您还是不要多想了,早些歇着吧。”
昌隆帝嗯了一声,轻轻合上了双目。
第二日一早,凤凰儿依旧按时来到了御书房。
她同样是昨晚得到赵重熙失踪的消息,因此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仗着年轻,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疲倦之色,可仔细一看,那双清澈的凤眸像是比平日黯淡了许多。
就连平日里专门伺候她笔墨的宫女也不敢同她话,上了茶后赶紧退了出去。
凤凰儿真是肺都快被气炸了。
昨晚她收到夏侯伊的秘信,知晓了赵重熙失踪的事。
她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阿福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选择主动避开。
可他为何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呢?
难道他不知道南疆是个处处充满危机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事情,难道还能及得上他自身的安全?!
活了两辈子,他行事居然还是这么冲动。
幸好她还有夏侯伊这招最得用的暗棋,否则此时就不是生气而是伤心了。
终于,散了朝的昌隆帝回来了。
因为要和孙媳长孙失踪的事情,他今日刻意没有召见重臣,甚至连韩禹和司徒曜都没有留。
要按往日,他还在外面就能见到躬身迎候他的孙媳妇。
可今日,直到他走进御书房,依旧不见孙媳妇的身影。
昌隆帝唤过一名宫人:“长孙妃人呢?”
宫人应道:“回圣上,长孙妃在里间。”
昌隆帝暗暗咧嘴。
自己果然没有料错,这丫头真是什么都知道了。
待会儿见到自己,她究竟会是怎样的表现?
冲自己哭一场?根本不可能!
那丫头看起来柔弱,其实就是个最难啃的硬骨头。
流眼泪她当然也会,但绝不会是今日。
不是哭,那就是骂人了。
真不知司徒曜和阮棉棉是怎么生出这么厉害的姑娘的。
骂人时半个脏字都不带,却真正是骂得人狗血淋头。
昌隆帝绝对不承认自己有些怵孙媳妇。
但他也不知怎么了。竟有些害怕面对她的雷霆之怒。
那宫人见他面色阴晴不定,腿都吓软了。
昌隆帝睨了她一眼:“你去外面候着,朕有些话要和长孙妃。”
“是。”那宫人行过礼,脚下生风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