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其他的大件儿。
书案十分宽大,有序地堆放着一些书籍和公文,余下便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文房四宝。
除了一幅画有周边几个州府地形地貌的與图,帐中四壁空空如也,干净得没有分毫装饰。
一道棉布帘子将大帐一分为二,众人无法看清里间是什么样子。
但随便想想也知道,里间的布置绝不会比外间强到哪儿去。
不定就是一张床,还是那种用木板随便搭的简易木床。
赵重熙和袁谟和周夙一起在问澜山庄求学十年,自然知晓他的生活习性。
虽不及司徒三爷那般精致到令人发指,也是十分讲究的。
没想到他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涂浚也有些吃惊。
他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各种各样的营帐见得也多了。
可即便是阮大将军的中军大帐,也不至于这么简陋。
足见周夙此人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看来所图定然不。
周夙并不打算探究他们的想法,更不打算多做解释。
他冲几人抱了抱拳:“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晚为诸位摆宴接风。”
赵重熙道:“周师兄有心了。”
袁谟也笑道:“不知周师弟的接风宴上可有好酒?”
周夙朗声道:“诸位远道而来定然疲累不堪,自是要好好喝一顿酒解解乏。
况且咱们师兄弟多年未曾相聚,没有好酒岂不扫兴?!”
话间,周夙的亲兵已经把酒菜送进了大帐中。
几人净手后在桌旁落座。
军营中的菜远不及酒楼中的精致,但胜在块儿大量足。
尤其是那一排酒坛子,让人胸中豪气顿生。
周夙伸手取过一坛酒拍开泥封,手一歪便准备朝大粗瓷碗里倒。
袁谟忙伸手制止他:“欸,既是要开怀畅饮,又何必弄这么麻烦,一人一坛岂不痛快!”
“好!”周夙把手里的酒坛子往桌上一墩:“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不到半个时辰,五个人面前的酒坛子都空了。
袁谟方才虽然叫嚣得最厉害,酒量在五人中却是最差的。
其他人最多只是眼神有些迷离,他却已经趴在了桌上。
涂浚的酒量不错,但他和周夙本就不熟,根本找不出喝醉的理由。
于是他借口不能再喝,也扔了酒坛子歪在椅子上。
周夙又拍开三坛酒,将其中两坛推到赵重熙和荀朗面前。
赵重熙笑道:“周师兄还真打算把我灌醉?”
周夙嗤笑道:“要不是你,我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荀朗捧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冷声道:“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又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
“呵呵……”周夙冷笑了两声:“不相干的人?你如今春风得意,自然看谁都顺眼,当年如果不是重熙设计我,轮得到你在这里叽叽歪歪?”
荀朗道:“我看你真是喝多了!当年的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
如果不是你自己不检点,谁能坏得了你的姻缘?”
周夙红着眼睛指着赵重熙:“你问问他,那柳飘絮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