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掠夺者大汉彻底崩溃了,不再挣扎,而是用充血的眼睛盯着奥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这个疯子铁脑袋,f**k yu!”
随后狠狠的一口带血脓痰唾在了奥创脸上。
奥创毫不在意的抹掉了脸上的污迹,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感到伤心,不是因为你毫无意义的恐惧,而是对你毫无意义的生命。”
“你有信仰吗?我猜大概没有,嗯…这非常好,因为选择信仰就是放弃了探知真相。就像外面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工智能…”
奥创一边,一边提着手中的大汉缓缓地塞入机器中,在大汉痛苦的嚎叫声中摊开手退后了几步,“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探寻一个可能。”
掠夺者壮汉很快无法发出声音,无数如同液体一般的微型纳米机器人将他渐渐掩埋。
那个螺旋形的机器开始旋转,并且散发出了绿色的光芒。血肉之躯与钢铁开始以一种奇妙的状态融合…
正在奥创耐心等待时,他手下的一个人工智能突然传来了信息:银河议会的联合舰队正在向康拉夏特星逼近。
“我已经知道了。”奥创随意的回答道,控制着众多飞船的他当然早就侦测到了银河议会舰队的动静。
“伟大的神,我们应该立刻阻止,他们会使用歼星武器…”手下的人工智能心翼翼地传来的信息。
“你们…害怕了?”奥创问道。
一群人工智能惊慌的传来了信息:“您是我们的神,赋予了我们自由,为您战死是我们的荣幸。”
奥创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不再搭理这些人工智能,继续仔细观察着实验进展。
…
混乱之都西南部的一处废墟。
几栋大楼交错倒塌形成了一座高高的废墟山,一些地方积起了厚厚的白雪,还有一些地方裸露在外,黑白交错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末日画卷。
废墟深部一个大厅倒塌形成的三角形夹层内,穿着银白色星际作战服的莉莉丝收敛了呼吸一动不动的斜靠在一张破碎的沙发上。
希阿帝国最高科技的作战服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破损,更是黑乎乎的脏乱一片,但仍然保持着基本的取暖功能。
然而莉莉丝却不敢开启,尽管身上有几处烧穿的焦灼伤,尽管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她的脸上依然充满了坚定。
信号已经发了出去,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力作战。空中不断飞过的巨大飞行器轰鸣声提醒她,任何可以散发出能量波动的行为都是找死。
她并不怕死,以希阿帝国的传统,没有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履历根本无法成为继承人。
她只是想要顽强的活下去,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就在这时,大厅夹角对面的缝隙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一些石块滚落在地上的声音,一个满脸漆黑一嘴金牙的人慢慢的爬了出来。
一个坎塔瑞安族的幸存者…
莉莉丝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熟知人性的她当然知道在绝望下任何人都不会可靠,更何况这个本来就充满了罪犯的星球。
看着慢慢爬过来的幸存者,莉莉丝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发出声音,右手却悄悄摸出了一把轻薄的刀。
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莉莉丝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漠,就在那个幸存者将肮脏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时,莉莉丝使用了积攒的最后力量瞄着那个家伙的脖子用刀狠狠的划了过去。
啪!
莉莉丝瞳孔顿时收缩,对方抓住了她挥舞着刀的右手。
“放松,女孩,我对你这种干扁的家伙没兴趣。”对方微微一笑,露出了满嘴的金牙,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莉莉丝没有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瞳孔上出现了投影屏幕,依靠意念操作打开了体内的自爆装置。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蓝色皮肤一脸凶相的坎塔瑞安族幸存者,似乎真的是在对她进行着救助。
在对方给她的伤口喷上廉价的生物粘合剂后,莉莉丝冷漠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孩子要学的阳光点。”对方一边进行着包扎,一边无所谓的道:“我么…一个失败的首领,一个失败的父亲,总之就是个不会见死不救的路人。”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莉莉丝的眼神依然冷漠。
对方笑了笑,露出了一嘴的金牙,“我叫勇度乌冬塔。”
这个幸存者正是曾为掠夺者首领的勇度。
几个月前他被伊戈打得昏迷了过去,因为伤势严重整整一周才苏醒过来。
本来想要立刻去救援星爵,但在打听到伊戈被灭的消息后才松了口气。
曾经的手下已经全部死亡,他也没有了重新组织掠夺团的雄心壮志,于是就在康拉夏特星整日无所事事的厮混了起来。
在面对机器人大军时,虽然护身的飞箭被损毁,但还是依靠灵活的身手和机警的性子活到了现在。
莉莉丝点了点头没有话,她记住了这个名字,如果能够活下来,皇室自然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神经放松下来的莉莉丝顿时感觉到一阵倦意涌了上来,全身开始发冷,并且打起了寒战。
“该死!”勇度骂了一句后皱起了眉头,“我见过这种情况,你的身体机能即将崩溃,必须马上取暖。”
“等一下…这个作战服好像有取暖功能。”勇度将手摁向了莉莉斯左手臂上的控制器。
而莉莉丝则强打起精神,用手捂住了控制器,摇了摇头又看了看上。
“我知道。”勇度撇了撇嘴,“那帮铁家伙很快就会发现,放心,我会处理。”
完,一把拉开莉莉丝的手启动了作战服的取暖功能,随后迅速向外退去。
莉莉丝已经明白了他要引开周围的敌人,可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为了救自己而牺牲性命?
看着那个蹒跚而出的背影,莉莉丝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勇度没有回答,反而提了个奇怪的要求:“可怜的孩,我都快死了,麻烦给笑一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