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好家伙,那眼泪,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官家的衣襟。
“惟秀,这是怎么了?”官家又问道。
闵惟秀红着眼睛红着脸,“舅父,惟秀心中委屈!也不知道是那起子长舌妇,四处乱造谣,现在满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要嫁给那个辽国王爷,我阿爹通辽!”
她着,看向了王珅,“王监军不是事无巨细,都给官家汇报吗?不知道可汇报了,你在边关被同那辽国王爷你情我爱的故事?此番前去北伐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通辽,非王监军你莫属!”
屋子里一片寂静。
就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前,王珅才义愤填膺的重新解释了一番他的奏折,指责武国公通辽,骂成将军胆,临阵脱逃……
是以官家召了武国公同成将军前来,明为解释,实则想要质问他们一番,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闵惟秀也跟着来了。
一来竟然反过来指责王珅通辽?
这下子有意思了。只不过王监军竟然真的被辽国王爷瞧上了……这辽人就是重口味啊!
东京城中现在都传遍了,他们之前只当是胡诌的,可是闵惟秀竟然敢拿到圣前,那想必不完全是假的啊!
一群老白菜帮子,都正襟危坐的,眼神儿不停的朝那王监军瞟去……
还别,在这满屋子老头子的承托之下,王监军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气质美貌一流的美书生了!
王珅端着茶盏的手一抖,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涨红了脸,跪倒在地,“官家,老臣羞愧,这是万万没有的事!闵五娘子,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此乃宫中议论朝事之地,闵五娘子一介娘,如何入内?
闵惟秀心中呸了一声,她不是含血喷人,她是含血喷狗!
“官家召北伐之人前来问话,我此番战场不斩杀万人,也至少杀了千人;王监军只杀一人,也敢前来,我为何不能来?”
王珅一愣,“我何时杀过人?”
闵惟秀轻蔑的笑了笑,“一个上了战场的人,却一个敌人都么有杀,千古以来,也就只有高风亮节的王监军你了!我倒是不明白,为何拼命杀敌之人是通辽的,一个辽人不杀的,反倒成了忠臣了?”
“你如何没有杀人?那个死在你床榻之上的军妓,不是人了么?”
闵惟秀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帮神情各异的人,惊讶的道,“怎么?王监军这事儿也没有同官家汇报?哎呀,你这就不对了。光化日之下,整个军营里的人,可都瞧得一清二楚的了,王监军如何能够隐瞒不报呢?”
姜砚之听的直抽抽,使劲儿给闵惟秀使眼色,秀啊,之前咱们不是这么的啊,不是假装夸他,实际上骂他,揭露他的罪责吗?你不让你阿爹硬刚,怎么自己刚上了。
闵惟秀收到他的视线,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不好意思,闵惟秀只认识硬刚两个字!
本来是要夸的,眼泪都掐出来要做戏了,结果一见这种混账就来气,实在是夸不下口,恨不得直接打死了事!
姜砚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视线,秀啊,本大王早就预料到了,你就继续吧,有啥不对的,我会立即给你找补的,你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