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大臣瑟瑟发抖,“启禀官家,这一个月来,一日至少死一人,死到今日,就只剩我们这五人了。我们这五人,都是那八字先生的了,煞孤星的硬八字,这才没死成……”
从此,大陈朝也不搞科举了,比谁八字硬,八字越硬的,站得离皇帝越近,那叫子近臣!
不好啊,这大陈国真的要忘啊!
太子求你争争气啊!
……
临安长公主见闵惟秀神游外,一会儿捧腹大笑,一会儿又忧心忡忡,无语的拧了她一把,“也就是阿娘,舍不得你,你要远行,倒是半分不见舍不得阿娘。”
闵惟秀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临安长公主的腰,“惟秀才舍不得阿娘呢!阿娘你看啊,我们武国公府,个个都笨得很,只有阿娘一个人聪明;官家待我们客气,都是瞧在阿娘的颜面上。所以阿娘要好好的,不然的话,我们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
临安长公主原想打她,却见她得认真,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阿娘好好的,阿娘哪里都不去,就同你嫂嫂待在这皇城脚下,又能出什么事?有阿娘在,你们都好好的。你只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便是了,去了战场,看顾着你阿爹哥哥,他们都是打起仗来不要命的。”
闵惟秀点了点头,“活着是最重要的!”
“这个你阿娘得不对,上了战场,那是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五别听你阿娘的,跟阿爹一起杀辽狗去。阿爹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你换了男装,就是阿爹新收的徒儿,叫姜五。”
“谁人敢不信?你把那狼牙棒拿出来耍耍,你不是我徒弟,都不行。就我儿这等勇猛,当作那先锋大将,将那辽狗打得落花流水!”
武国公带着一身的酒气,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
他走到了闵惟秀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儿,这开封府的人,都瞎了狗眼,瞧不出我儿的厉害。等上了战场,那才是我儿的下!在这开封府里成日里叽叽歪歪的,有何意思?”
“莫要学了妇人做派,扭扭捏捏的,来我家吃个酒都缩缩瑟瑟的!”
闵惟秀前头听得意气风华,恨不得拿着狼牙棒大杀四方去,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傻眼了。
爹啊,你怕是对我的性别有什么误解!
什么叫莫学妇人做派,难不成我其实是个男的?
临安长公主已经眼疾手快的揪住了武国公的耳朵,同刚才揪闵惟秀的手法如出一辙,“灌了几斤黄汤,就啥都不知道了!打打杀杀能一辈子么?”
武国公疼得吃牙咧嘴的,“娘子的算,娘子的都对!”
闵惟秀忍住笑意,悄摸摸的从门缝里溜走了。
看她阿爹在外头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其实在家中,只有被打的份!
这样的家,若是一直都好好的就好了。
闵惟秀想着,看了看空,上繁星闪烁,明日又是一个大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