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摇了摇头,“并不是书里的故事,而是旁人手写的,夹在里头。我们这些穷人,买不起书,会经常去那卖书的地方,站在那里看,看到兴起,还会写下一些心得来,这叫做以为会友,算是一桩雅事。”
“我当时一心想要除掉卓航,又毫无头绪,原本想着约他去爬山,然后造成他失足跌落山崖的样子;看到这个之后,心中便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再之后,又听到陈世友大槐树的事情,便想出了今日的法子。”
姜砚之笑眯眯的看着陈世友,“有的人,总是自以为聪明,实则不是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之前我就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许的不对劲,张宴要杀卓航灭口,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当着所有人的面作案吗?这风险太高了,简直像是在对我炫技一样。”
“不是我自夸,但凡喜欢断案的,平时思考这些的人,都是喜欢我的。可是张宴不喜欢我,他也对断案什么的毫无兴趣,那他为什么要炫耀自己的杀人技法?像他这种常年倒数的人,是不会这么高调的。”
“这倒是那些自负的人,常用的伎俩。所以,我想到了你。每个人因为性格不同,眼界不同,际遇不同,所用的杀人手法都是不同的。譬如我杀人,是用脑,惟秀杀人,不用哔哔直接砍了,这就是不同。”
“引出你来了之后,我听张宴话,发现你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整个杀人案,张宴就是一个提线木偶,其他所有的事情,你都想的面面俱到,恨不得亲自上阵。”
“一个连茶博士都直接安排好了的人,怎么可能不自己安排好杀人方法。你要炫计,当然是炫耀自己的计谋,炫耀张宴的,算是怎么回事?”
张宴恍然大悟,愤怒的看向了陈世友,“你这人,太狠毒了,害惨了我!”
姜砚之没有帮张宴话,他同陈世友半斤八两,也不是什么好人,到今日是罪有应得。
姜砚之着,看向了气喘吁吁跑来了路丙,“东西拿来了么?”
路丙递过一本书来,“已经拿来了,大王,里头的字条还在。”
陈世友脸色大变起来。
姜砚之笑了笑,“你一定在想,我是什么时候让路丙去取这个东西的,明明之前,你大获全胜,我无计可施。”
“在你你很喜欢看《三大王洗冤录》,在你赵离的时候。之前明亮起这书儿,我便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陆真,一个是赵离。陆真死了许多年了,那么只能是赵离。”
“写书,书,用故事的方式,来真实的案子,这是赵离的风格,在黑猫案里,他便是如此的。”
开玩笑,他虽然是个闲王,但闲王也是王啊,哪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敢随便把他审案子的过程,编成一本书了,还拿来卖钱啊!
除了赵离那个变态,还能有谁?
姜砚之着,对着闵惟秀眨了眨眼睛,“就在惟秀故意同你争执,吸引了你的注意力的时候,我便悄悄让路丙去找证据了。我并不知道你送了张宴这本书。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设法让张宴“想到”了这个绝妙的杀人方法。”
闵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