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点挂不住了啊!
“继续卓航吧,他平日里可有什么特别亲近之人?你花钱来这里,又是何故?”
明亮这匹脱缰的野马,听到了主人的召唤,立马回过头来,“有的,卓航平日里有三个好友,他们住一个屋子,都是同进同出的,一个叫做陈世友,是开封府人士,人称万年老二,总是被卓航压了一头,另外一个叫许汉灵,是钱塘人士,成绩平平,不过家中豪富。还有一个,叫张宴,呃……”
明亮顿了顿,这时候人群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你怎么不了?我张宴就是年年倒数又如何?明亮,现在卓航都死了,你既然还有心情,什么榜上有名,你既然不是他的朋友,又何必在此大放厥词,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讨人欢心。”
明亮涨得满脸通红,激动得想打人,“哈巴狗有什么不好的?三大王身边的哈巴狗,都比我幸福,至少日日可以跟着他,亲眼看他是怎么断案的!我见到了值得尊敬的人,有问必答有何不对?倒是你,若是不在意那些虚名,又何必动怒?我那么多,不过是为了让三大王能够区分你们而已。”
不光是那张宴站了出来,同时还有两个人也站了出来,他们都穿着同明亮一样,国子监的学子服,想来正是明亮的,卓航的三个形影不离的好友。
“张宴不要激动。三大王,学生许汉灵,不知道我们何时能够领卓航回去?出了这样的事情,总不能让他就躺在这里吧?三大王,他早就死了,这个学生并不赞同。之前我们四个人,都是站在树下看热闹的,卓航就站在我的右手边,他怎么可能早就死掉了呢?一个死人,怎么可能站着?”
姜砚之看着周围人期待的目光,咳了咳,“大家请看,卓航七窍流血,但是血量并不多,血迹发黑,这种情况,多数是中毒之后导致的。但这并不绝对,我之所以他早就死了,是因为……明亮,你来摸摸他的手。”
明亮立马蹿了过去,蹲在了姜砚之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卓航的手,“好冰!略微有些发硬。”
姜砚之点了点头,“人死之后,大约在一炷香到一个时辰之间,开始变冷变硬。卓航若是被大树压死,在紧张时刻,应该气血上涌,面色红润,甚至有大口的血从口中喷出,毕竟是腹脏受到了重创,而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如今气冷,我为了避免自己判断错误,还特意伸进了他的脖子里摸了摸,早就冷冰冰的了。分明是有人,借着今日的混乱,假借大树压死人,可是他算错了一点,他没有想到,我今日也在外头树上蹲着,根本就没有在内院候着。”
武国公府十分的大,若是他在内院里,等他收到消息,再同惟秀一道儿出来,挤到人群中来验尸,黄花菜都已经凉了,不对,他若是不在现场,压根儿不会有人怀疑卓航的死不是意外。
明亮双目亮晶晶的看着姜砚之,就差掏出本本来记了,“大王,你可真厉害,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啥要蹲在树上看,不在里头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