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17“全球霸王”大约飞离绿漆区有大约近一千公里之后,吕向阳才进入到驾驶舱,作为要兼具政委职能的指挥官之前他一直在机舱里安抚那些第一次乘坐军用运输机的粗胚。
此时就在吕向阳想要和身处绿漆区战情室的赵之一就穿越众在南非的下一步计划进行深入讨论的时候,他发现了那个-17机长口中的“偷渡者”——海豹突击队队员邹鹤鸣。
“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啊?”吕向阳气得额头都冒青筋了。
安言信手下那帮骄兵悍将平时看起来倒是挺吊儿郎当的,就连主抓军纪的军士长袁婕都懒得去吼他们了。
不过到执行命令他们可是从来都不含糊的,这个潜入到-17驾驶舱的海豹队员的确让吕向阳很意外。
“还有你们两个,看到非名单上的无关人员在飞机上为什么不汇报?”在吕政委眼里违抗命令那可是大事。
“报告长官!我就一新来的,屁股底下的椅子都还没捂热呢,我真分不清谁是谁呀?再我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一等人的心头肉还会抗命不是,这多新鲜啊!我没有经验,我接受批评!”这位机长特么也是位混不吝,这锅甩得真尼玛干净。
“我,我我是副机长,我接受机长的领导,他没有对外人出现在驾驶舱里没有表示异议,我只能服从长官的意志!”张羽这种少言寡语的家伙看来是和林玥那种军区大院妹子混多了,这甩锅技能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偷偷点上的。
“你的处分我先给你记上!有你好看的时候!”吕向阳知道现在不是搞批评教育的时候。
早在穿越众在大石桥构筑据点的时候,邹鹤鸣就和狄安娜眉来眼去了。这俩人一个是一等人的狗头另一个是毛子悍不惧死的空降兵,本来对于彼此要执行那种极有可能就回不来的任务也都习以为常了。
只是当邹鹤鸣意识到那个原本以为计划失败后只不过就是要买张船票绕路欧洲回绿漆区的任务,已经被“导演组”搞成了一个会让他和狄安娜阴阳两隔的破局面时,他决定死也要和那个从来都不会甜言蜜语的洋大马死在一起。
也正是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鹰酱规定一般同一个军事基地或是一个作战单位里军人之间是不允许谈恋爱的。不过绿漆区是个畸形的存在,临时执委会是不大可能照搬这种制度的。
-17机长本来就一新来的,真心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才让邹鹤鸣呆在驾驶舱里边的,张羽可真就是被这个狗头的痴情所感动了。
本来就没多少油料可以挥霍的-17肯定不会掉头把邹鹤鸣给丢回绿漆区去的了,丫只要死缠烂打着别让吕政委把他丢到东万律就成了。
东万律那边一切都很顺利,穿越众已经把E4舰上那些南非可能会用到的物资调集到了机场,飞机降落停稳后后勤的粗胚们就麻利地组织装货了。
作为南海一霸这儿的粗胚比起绿漆区的家伙们可少了很多破烂事要去处理了,加上外面有一艘联系不上的潜艇的威胁,很多舰上的空勤人员也都来到机场进行训练,这儿可比绿漆区机场更像一个军事机场。
至于那位神经外科医生也没让约翰他们动什么手段就硬着头皮登机了,出于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道德,他选择了直面自己的心理疾病。
也许真如粗胚们调侃的那样,一等人的心头肉是有脸黑体质的,当这架-17“全球霸王”飞抵马尔代夫上空的时候,电台中就传来了对于所有穿越众来无疑是晴霹雳的消息。
“KIA!KIA!”有人在频道里大声的喊着。
电台里传来的这个叫声几乎都快被枪炮声所淹没了,但是聚在电台另一头的粗胚们都很清楚这个声嘶力竭的喊声意味着什么。
绿漆区里有很多粗胚在穹顶光幕里都是跟着鹰酱混的,他们知道在鹰酱部队里要给士兵下KIA即阵亡的定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阵亡,在美军统计中有个专门的词汇叫“KIA”(Killed in Ain),英文简略定义为“ne h as killed in ain n he balefield”
鹰酱搞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规定,只要不满足这些规定,那么就都不属于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