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班,英军南非驻军司令部,一群约翰牛的高级军官正拿着一份份从各铁路沿线据点发来的电报激烈地讨论着。
从军官们狰狞地表情上看,显然这些电报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原本依仗着自己远比布尔人多出数倍的殖民地驻军,约翰牛想着尽快解决这群和已经威廉二世勾搭上的桀骜不驯的荷兰人以及德国人后裔。
在北边他们的埃及傀儡政权已经被苏丹的马赫迪军揍得不成人形了,哪怕是后来他们自己派出部队进驻苏丹想阻止马赫迪军把战火沿着尼罗河烧到埃及境内,但是苏丹的局势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被他们所掌控了。
他们那位很擅长镇压那种以宗教名义引发的叛乱的戈登将军甚至在苏丹落了个尸首分离的悲惨下场,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功勋卓著的职业军人,在远东他参与过满清军队镇压那些伪装成上帝信徒的暴·民。
为此戈登将军甚至获得了当时的满清皇帝赐予的一种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穿着的服饰,以及获得一个不亚于少将的军衔。考虑到那个神秘的国度一贯的封闭排外政策,对于一个白人来获得这样的殊荣已经可以是破荒的事情了,由此可见戈登将军在那场镇压伪信徒的战争中有着多么出色表现了。
然而也就这样一位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将军,在自己苏丹总督的任期上被马赫迪军砍掉了脑袋,而那些原本打算去增援他的帝国海外军团部队最后也被赶出了苏丹。
约翰牛那会也就打算退回埃及境内组织防御,就暂时不去管已经基本控制苏丹的马赫迪军了。埃及帕夏为了这场战争已经债台高筑,而已经完全吃进了那位帕夏手里苏伊士运河股份的鸦片牛肯定是不愿意再当冤大头金主了。
只是占着索马里兰(即如今的吉布提)的法国人似乎对苏伊士运河又产生了非分之想了,他们往索马里兰增派的部队数量显然要比防备马赫迪军窜入他们殖民地所需的兵力要高出很多。
这可是往远离本土的北部非洲殖民地派驻军队啊,光是供给士兵们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法国人在殖民地还未遭受马赫迪军攻击的情况下就大肆增兵肯定不是为了摆着好看的。
只需要找个还的过去的由头,哪怕是以往那种某个传教士被别人谋杀迫害的低劣把戏,法国人的部队就可以涌入苏丹境内。接着再布下一个追击残敌的局,他们就可以轻松地沿着尼罗河进入埃及境内了。
特别是在眼下这种埃及和苏丹边境已经有大量的马赫迪军驻扎的情况下,法国人只要发力往北猛攻铁定能把这些装战力低下的马赫迪信徒赶入埃及境内的。
已经发现非洲局势不对头的约翰牛打算来个快刀斩乱麻,以便绝了汉斯和高卢鸡想把手伸进他们在非洲的野餐篮的野望。
近年来忙着满世界去镇压殖民地暴·动的鸦片牛,这次再也不敢托大同时在南非和北非玩两线作战了。特别是在有法鸡搅局的情形下,已经步入被害妄想症晚期的英国人变得更加地谨慎微了。
已经迁移到南部非洲内陆的布尔人仅有三十来万的人口,想比起已经基本控制了苏丹大部的马赫迪军,显然他们就成了鸦片牛眼中更容易斩断的那团乱麻了。
威力二世那份充满了暗示的电报已经让英国人下定了用武力解决南部非洲问题的决心了,而那个大宋著名的民族主义分子在公开场合叫嚣要给布尔人提供帮助的狂妄言论,最终成了促成英国议会对布尔人宣战决议通过的那一根稻草。
作为资深被害妄想症患者,英国人深知那位已经在远东和南太平洋地区搞风搞雨的病友所具备的破坏力,但凡有他们出现过的地方你就别想着清静了。
同样作为岛国的大宋帝国,显然也是执行着和自己一样大陆制衡策略,高卢鸡沿尼罗河北上染指苏伊士运河抑或是汉斯借布尔人插手南部非洲事务,都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局面。
眼下这些从德班至约翰内斯堡一线传来的多份作战失利的电报,都可以看到那些爱搅局的大宋人的身影,他们甚至比那位爱逞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