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因为这让他想起了燎原,他突然觉得,要能见到,这胖子跟燎原怕就是两个臭味相投的兄弟了。
那文雅中年男也是苦笑一声,随后便退到了一边,他其实就是担心自家少爷乱话,毕竟眼下不清楚庄珣究竟身份如何,但他可以肯定,绝不可能是寻常人,本来出行的时候,自家老爷就吩咐过自己,要看着金钱宝少爷,别乱得罪人,这下倒好,自己都不能话了。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庄珣举手投足也气质非凡,出身不简单,应该不会太过在意自家少爷的一些无礼之处,便是有,自己之后道歉也便是了。
殷商域第一豪绅金元宝,其实家风颇为严谨,做生意最讲究的并非是赚多少钱,而是不得罪人,交更多的朋友,金元宝朋友遍布整个百域,不少强大的帝境都承他情,当然,他也并非没有敌人,只不过哪怕是有,这些敌人也都清楚金元宝为人,大多还都是生意上往来的敌人而已,单纯指生活交友,这金元宝还真就没有什么敌人。
只不过老来得子,这儿子金钱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溺爱了的,这也无可厚非。
当然,庄珣肯定是不会在意的,他也就随意坐了下来。
这时,那金钱宝也端着一杯酒颇有些郑重道:“兄弟,这杯酒是我敬你的,你在拍卖会上维护住了我的面子,干了!”
罢,那金钱宝便豪气一饮,他生平没吃过苦,更是处处有人奉承,谁想,真要某些奉承他的人出灵石买他那句话时,却一个都没有,他心里也肯定失落,都是一帮王八蛋,有求于我时就各种阿谀谄媚,这下要出肉了,就一个个都躲起来,想到这里,他又再痛饮一杯,赶走心中烦躁。
“想来兄弟也知道我是谁了,我叫金钱宝,我老爹是金元宝,唉,我这辈子就让我老爹害了啊,别人奉承我其实就是奉承我老爹,之前还挺受用的,拍卖会那么一出,我就知道,没有人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只有兄弟你,虽然萍水相逢,不过我金钱宝已经认定做你的兄弟了!”最后,他得豪情壮怀,就差敬拜地了。
那一旁的文雅中年男朝庄珣尴尬笑了笑,他这少爷不藏心思,有时候的确有些头疼。
不过庄珣却是觉得这样甚好,也豪气干了一杯,道:“我叫庄珣,也不怕告诉你,我当时出价拍你那句话是有一些心思的,我知道殷商域第一豪绅金元宝是你父亲,而我手下正想要寻找一些稀有的东西,所以才想搭上你这条线。”
他这么一,一旁的文雅中年男倒是眉毛微微一挑,看庄珣的目光也稍稍有些不同了,庄珣主动出自己的目的,反而让人觉得此人真诚,他还真就担心有人故意接近自家少爷。
胖子也不是傻子,见庄珣将实情了出来,一下便要痛哭流涕了,当即又跟庄珣豪饮了几壶酒,两人一通道地,很快便熟了。
庄珣本就是一个机变之人,面对什么人,他就能拿出什么心,要狠要毒他也会,要真诚要单纯他也同样行,他八面玲珑吧,似乎看着的确如此,但八面玲珑的人,什么时候又能够真诚待人了呢?这似乎又是一个矛盾,其余的姑且不,庄珣与这金钱宝倒是相处得极为愉快,也是因为这金钱宝的性格自来熟,认定的人也不管善恶。
乃至于,最后胖子竟然主动要求帮庄珣找寻修炼分魂大法所需要的一些珍品材料,倒是让庄珣万分感激了。
两人这一通吃喝乱聊,不多时便见黄昏了,这时,本已出门的文雅中年男回来了,道:“少爷,您师父快来了,您收拾一下吧,这一趟还是有些行程的。”
那胖子当即愣住了,他还真忘了这茬了,本来不怕不怕地的他顿时收敛心神,对庄珣抱拳道:“兄弟,我这会儿不能够继续招待你了,要是让师父看到我这样,我又得挨饿受罚了,哎呀我的命苦啊,我那杀千刀的老爹没事给我找了个什么叫做李蔬凉的墨家师父,穷得要死不,还不准老子我花钱吃喝,粗茶淡饭都快把我吃出病了,这苦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罢,胖子竟然想要哭了,看来是想到了自己往后要过的苦日子了,一时之间百感交加,悲从中来。
他这么一,庄珣倒是听不出什么,不过胖子身后的两个帝境黑衣武士却是微微正了正神,那文雅中年男此时也义正言辞呵斥胖子:“少爷,师父的名讳可不是你这个作为弟子的胡乱出口的,更何况是你的师父,你要知道,这底下多少人想拜李蔬凉为师,便是当年仙侠曹绝官,也受了不少他的指教,视他为半个师父。”
那胖子当即止住了嘴巴,吐了吐舌头,虽然是这么,但他内心还是颇为敬爱自家师父的,特别是听闻了自己师父不少传奇故事之后,当时更是哭着要做他的徒弟,不过后来跟着师父过了一段苦日子之后,他就非常矛盾了,师父厉害是厉害,不过就是太穷了,一块铜板掰成两来用,胖子真想把身上大金块都拆下来,可要是这样的话,他就又得受罚了。
庄珣听在心里,却也感到极为好奇,这李蔬凉究竟何人,从那文雅中年男口中所言,似乎连仙侠曹绝官都曾受其恩惠,只不过这百域本就传奇之士,他也不可能全部都知道。
一旁的狐女月笙似乎看到了庄珣眼中的疑惑,声解释道:“主人,那李蔬凉乃是一个成名两千年之久的墨家仙侠,传闻已然是墨家“布衣寒士”,可肩扛祈祷机,曾斩除过不少妖孽魔头,不过据闻他本身并非此界之人,斩杀的也大多是他此前所在域界的魔头,所以在这名声并不是很广,我也是碰巧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事迹。”
庄珣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肩扛祈祷机的布衣寒士,难怪连仙侠曹绝官都受过其恩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