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当他想要告辞回营的时候,谁知道柳思意居然火了起来。
为啥呢?还不是因为这院判带着俩御医和燕五嘴里的话一模一样?周老摊主是隐性病患,必须带回太医院,
这周娟儿哪里肯愿意,哭哭啼啼的他们都是串通好的要陷害自己爹爹,欺负自己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
柳思意听完这话再看到周娟儿这幅委屈大了的表情,脾气马上就上来了,“锵”的一声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灵虚刃,朝着两个太医一指,你们今是看也得给我看,不看也得给我看,就算是什么隐性病患也得给我治好了才能走!
那院判哪里敢违背这伯爵府夫人的话吗?只能带着俩御医硬着头皮俯下身来,打算着先切着脉看看,过程中还时不时的往江云那边瞥,
江云这本来要溜的人这下都不好开口了,他心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搞得就像我能惹起这姑奶奶一样,
一时间这柳思意就跟个阎王一样,压的屋子里是没一个人敢吭声。
“思意!思意!”
江云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是救星来了,
站在屋中间的柳思意闻言一会回头,就见到安逸急匆匆的从屋外跑了进来,两只胳膊一把握住了她的香肩,眼睛在她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关切之色是溢于言表,
“思意,你没事儿吧?”
柳思意刚刚还寒着的俏脸一下子就回了暖,冲着安逸莞尔一笑,应他道:“我当然没事啦,你紧张我啊?”
完,还踮起脚尖儿旁若无人的在安逸的脸颊深深的印了一口朱唇。
上次安逸去太医院的时候,跟这院判是见过的,那院判一看是伯爷来了,哪还不抓紧机会脱身?
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俯身就跪拜在了安逸的脚前,呼喊道:“下官太医院院判,拜见伯爷。请伯爷放心,我已经为夫人把过脉了,夫人无恙。”
安逸听完这话也没管那院判,只顾一把把柳思意狠狠地搂在怀里,将头深深耳朵埋在她的浓墨青丝中,感受着那似乎会稍纵即逝的温存,嘴巴在柳思意的耳边就这么喃语着:
“我有没有给你过不要出来,有没有?你就是不听,你知道你吓死我了吗?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让我怎么办?你怎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这番虽然带着些责难的话,听在柳思意的耳朵里却像是被灌了一大口蜜糖一样,她也不言语,就眯着眼,臻首紧紧地贴在在安逸的胸前,感受着他那因为自己的平安而渐渐平息的心跳。
院判见这两个人二话不自己倒是温存起来了,心里不由的一沉,原本还指望着伯爷句公道话呢,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话是要到的,不然伯爷这不讲理的夫人到真要朝伯爷哭诉一番他们如何“仗势欺人”的了,
“咳咳伯爷,夫人确实是没有事儿,但是这周氏一家,包括他女儿在内,都是已经确诊的隐性病人,您看着”
“你胡!他们”
柳思意听着这话刚要从安逸给她甜蜜中抽出身来驳斥那院判,却没想到被安逸一把又给揽了回来,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眼中倒是一点儿也没有了刚才的关怀之意,瞪得柳思意话到嘴边儿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安逸一手揽着柳思意,一手将那跪拜在地上的院判扶起,然后脸上有些歉然的笑了下,吩咐道:“院判快快请起,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这夫人给你们惹麻烦了,还望见谅。周家这边你们按要求办吧,只是这姑娘是我弟妹,周老也算是沾着些亲戚,能不能看在太医院给我们拾掇个好点儿的落脚处,照顾一二。”
原本那院判还以为伯爷开口肯定是要维护自己这娇滴滴的妾室了,哪知道安逸是这一通略带着歉意的话出来,倒是让自己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松,
这当下的新贵如此配合让他也是心中大喜,至于什么照顾那是一切好,于是他忙连连点头应道:“伯爷放心,伯爷放心,就是没有您这句话,下官也是要好生照顾的。”
安逸笑着点点头,然后又朝着一旁的江云搭了搭手,“真是不好意思了,还连累的这你也跟着忙活一趟。”
江云赶紧拱手回了回礼,躬身道:“伯爷这话到哪儿去了,倒是夫人无事便好。”
“行!军中事物多,且去忙吧。”
“是!”
江云这罚站似的在屋里站了半,可算被安逸给“赦免”了。
倒是周娟儿听着他们的这些话吓得脸儿蜡黄,吓得一下子瘫软到地上,颤声问道:“我我和我爹,是是都得了疫病了吗?我们都要死了吗?”
安逸忙宽慰她道:“你放心,这隐性病患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且也不会有一把病患那种恐怖的症状,只是担心会传递给他人,所以带你们去太医院隔离起来。娟儿姑娘放心,太医院那边我会再跟赵院使讲下,不会让你们为难的,而且孟崎那边,我也会让他时常去看你。”
周娟儿对这位静远伯爷倒挺多好感,毕竟之前第一次就是他帮自己和孟崎搭桥牵线才得偿所愿的,所以从他的嘴里出来,她已然是不得不信了,
自己低头琢磨了会儿方才面带泪痕的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伯爷,娟儿有一言,不知道是否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