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易寒再次从入定中醒来,伤势再经巩固,又恢复了大半。同时他又细细研究了一番溟灵玄体,不过还未修炼,便让他皱起了眉头。
“先之气是地万物的本根母体,又怎会那般轻易取得……”功法记载,溟灵玄体需经先之气的重重锤炼才可修成,而先之气,却又是极为罕见之物,这顿时让易寒烦郁起来。
“易寒,不知何人触发了月氏祖地中央高台上的禁制,此刻各门各派无数弟子已尽数向那里赶去!”突然,本觉快步走进洞中,向易寒匆匆道,话语间,他手中的玉简也在不断地明灭闪烁着。
“高台……”听到这一消息,易寒倏然起身。
无论哪一派,进入月窟后全都是向高台的方向奔去,因为他们都觉得,上面会有着月氏一族的异宝存在。其实不光光如此,云婵曾告诉易寒,高台实为一处禁地,那里有着月氏一族真正珍贵的东西——传承,这也是她们到此来的目的。
而易寒,同样有着别的打算。
“我们即刻出发!”
一路上,与易寒两人一样前往高台之处的人们不在少数,都在疾驰着,渴望在那里争得一点机缘。
大半日的光景,易寒和本觉一路未歇,终是临近了高台。
自远处看去,高台尽收眼底,可如今随着二人站在其下,才感到高台的磅礴与弘大。
高台通体呈白玉之色,在月辉下熠着光晕。正面,一条宽有数百丈,长不知何几的石阶直通际,沿途充斥着迷蒙的雾气,让人感到莫名的神圣与神秘。
在石阶之下,乌泱泱的人群围聚,不知在观望着什么。
“咦?那不是昆吾吗!”忽然,人群中有人看着易寒眼熟,蓦地开口道。
“哼,杀了莽古沼泽的少尊主,竟然还敢露面!”有人循声看去,冷笑道。
“听屠烈正在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与封子和黎母二人纠缠,昆吾杀了屠弦,这莽古沼泽和子母阙必然是不死不休了!”
“据包打听的死也与他有关系,这子母阙人虽少,却当真都是狠戾之辈啊……”
“那不是本觉和尚吗?他们怎么走到了一起?”有眼尖之人看到本觉与易寒相伴而行,不禁生出猜忌。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噤声吧!”多数人心有戚戚,将目光转向了他处。
“看来我得离你远点了!”本觉隐隐听着众人的谈论,当发现自己被留意后,挠了挠头,冲易寒笑道。
易寒鄙视地看了眼本觉,却任由对方离去。他知晓,若是众人揣测增多,难免会因此给浮莲寺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易寒心中明白,屠烈和子母二人尚不在这里,可待双方至此,一定不会放过他。再加上画中仙陷入沉睡,无法为易寒乔装,此行绝然不会轻松。
尽管如此,易寒还是选择来到这里,原因除了争夺机缘外,还有的则是好奇。
刚刚进入月窟时,画中仙曾过这高台之上有着令她熟悉的气息,易寒更多的,则是为此。
忽然,一道狂风蓦地涌至易寒身前,包括易寒及其身边数十人,皆趔趄后退,风烟散尽,琅玕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腾开的空地之上。
“杀死包打听的人,有你一个?”琅玕秃着头顶,面色平静地盯着易寒,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底必然有着滔的怒意。
在琅玕的记忆里,攻击他的有两人,其中一个假冒了他的身份,杀害包打听的也是包括了假琅玕在内的两人所为,经过调查,他知道了昆吾的存在,所以琅玕便将突破口放在了昆吾的身上,甚至将其直接当做了曾对他出手的怀疑对象。
“琅兄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在灵渺阁才分开了几日,怎么现在却明知故问呢?”易寒看到琅玕是冲他而来,目光一滞,随即笑道。
易寒没料到琅玕竟会发现破绽寻他而来,心中顿时起了一丝慌乱,不过在脑海念转之下,倏然想出了一套回答。
攻击琅玕事发在灵渺阁之后,所以易寒默认了参与杀害包打听的事实,但也明了在他杀掉包打听后便与琅玕分离,从而将自己的嫌疑降到最低,让对方对自己的怀疑也降到最。
“哦?那为何你的身上会有本少主的东西,还是我自行搜魂一番,来判断你的是真是假吧!”忽然,琅玕目中露出异色,向易寒逼去。
易寒心中一沉,道了声不好。他和本觉伏击琅玕后,将带有对方烙印的乾坤袋放在了身上,而且至今还未破开,随着琅玕和易寒距离的逐渐接近,这烙印竟被对方感应了出来。
至于琅玕口中的搜魂他也曾有所耳闻,是一道用自己灵识探查他人记忆的霸道灵法,若是成功施展,那施术之人只要一个念头便可将被搜魂之人的意识抹除。琅玕如此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