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座也是露着椽子,老远都能看到大窟窿眼子。
陈青下车,站在高处,细细打量这个死气沉沉的村落。
没有黑色的妖诡之气,没有红腾腾的活气,整个气氛令人窒息,仿佛村子不存在一般。
雷达搜索半径只有六丈,陈青生怕错过什么,挨家挨户都“拜访”一番,结果令人失望,什么线索也没有。
如果这村落当年有人横死,可以在尸体周围听到怨声,不过必须要等到夜色降临。
白阳气正旺,阴魂们也不敢出来作祟。
所以不管是聆听怨声,还是诱逗阴魂前来,都得等黑。
那,就等吧。
他早有准备,经过县城集市时,买了些点心和一些熟食,顺便还购了些黄表纸、笔笔和朱砂,砚台等物,以备不时之用。对吃的方面,他和方润都不讲究什么,两人分食了些。
当方润听到陈青要在这里等待黑时,脸色微变。
陈青就安慰他,你正值阳盛之龄,血气方刚,那些个鬼了怪了,躲你还来不及呢,根本不会找你的麻烦。
这么一,方润也渐渐放下心里包袱,还拧开一瓶随身携带的洋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个底朝。
酒是男人们增进友谊的催化剂,方润话匣子打开了,的多是在席旅长手下做事的趣谈。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将来。
方润毕竟受过高等教育,对目前形势直摇头叹息,这么多年了,华国还是一个字,乱。今你打我,明个儿我揍你,国家之间如此,军阀之间如此,百姓之间也是如此,刀客还跟土匪火并,村子异姓之间械斗,连妖了鬼了都来凑凑热闹,时不时闹点乱子。
陈青来到民国,满打满算,一个礼拜都不到,但忙得不可开交。眼下,偷得半日闲,跟方润讲些异闻,甚至还了些一百年之后的事,努力剔除方润不能理解的地方,饶是如此,也讲得方润一愣一愣的,直呼不可能。
太阳从南边,渐渐地,转到了西山。
最后一片晚霞也陷入黑暗的泥潭。
陈青下了车,方润关上车门,想了想,不妥,也从车里出来。
北风骤起,一下子冷了许多,穿过高低不一的房墙,哀叫不已。
两人沿着墙壁走。
陈青告诉方润,这叫做探声,许多阴魂白不便现身,只能等夜里来谈谈了。
方润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到了表弟刘祺尸变时的恐怖模样,不由得嗓子发干,连吞了几口唾沫,把盒子炮里的子弹压满,东张西望。
陈青聚气凝神,觉得丹田处有一股热气游遍全力,马上没那么冷了,体力值提高后,还真是抗冻。
方润像尾巴一样,跟在陈青屁股后面,甩来甩去。
陈青带着他,又将整个村子转了一遍,没有触发任何东西,还不罢休,逐渐扩大搜索圈。
由于能在黑暗中大致看到物体,所以连马灯也没提。
方润裹紧大衣,一步不离。
“啊!”
突然,方润失声大叫,一屁股蹲在地上,手里的盒子炮对准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