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带着镇北五畜中的老猴,蚰子,山羊和癞头狗,趁着早,拜访老龙观。里里外外找不到主人,直到陈青发现了一个机关,拉动之后,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一股淡淡的霉湿味,从里面飘出,刺激着众人鼻腔。
有条绳梯,附挂在内壁,不知到底伸向何处。
绳梯上,沾有黑紫色的脏物,越看越像血迹。
陈青瞅瞅镇北四畜,镇北四畜也相互交换着眼神。
众人心里都冒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那老道士闲着没事挖地道干嘛,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要不要下面瞅瞅?
陈青一咬牙,道,“现在我告诉你们,里面可能有非常凶险的玩意,所以事先要想好了,愿意留在上面的留在上面,愿意跟我下去的,就随我进去。”
老猴笑了笑,出奇地一本正经起来,道:“陈少爷,这就是你瞧不起我们五畜了,虽然之前敲诈过您,偷诈抢骗的事都干过点,吃喝嫖赌的活儿也沾过染过,但今个儿您是为了我们的兄弟猪崽而来,我老猴也不会看着您一个人下去,人多好办事,您只要不怕我们拖累您,就行了!”
“陈少爷,猪崽哥当年只有一个大饼的时候,还分我过一半,窑子生意忙只有一个娘们的时候,还先让给我,只有一杯酒的时候,还先灌给我喝,救猪崽这活儿,您不能一个人担着。”蚰子也不乐意。
癞狗也道:“陈少爷,我们五畜,同气连心,从来就是有肉一起吃,有打一块挨,从光绪爷那会儿就分不开了。”
山羊摇摇脑袋,“为什么我周胡柴会有山羊这个外号,因为剪毛没毛,攒粪没粪呗,自从跟了老猴哥们几个,成立了镇北五畜之后,就没人敢当面耻笑我叫我外号了。”
“他娘的,就是下去瞅瞅,也不一定有什么事,你们还感慨起来了,那,山羊,你留在上面,如果我们长时间不出来,你就回去报信。”
周胡柴很不情愿,还想争辩,但是陈青又道:“你的职责非常重要,一点也不亚于我们,我们都下去了,万一来了人,把入口堵上,我们叫不应,叫地地不回,那不就糟糕了。”
周胡柴这才答应下来,转身关了大殿门,闩好门栓。
老猴,癞头狗,蚰子,先后沿着绳梯,心翼翼爬了下去。
陈青最后一个下。
上面入口处的那片长方形光圈,越来越。
那股发霉潮湿的气味,浓了许多。
入口亮光还有巴掌大时,忽然完全消失了,老猴带的那个马灯也熄了火。
黑暗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
“老猴!灯怎么灭了?”陈青问道。
声音反射到洞壁上,跟原声混在一起,瓮声瓮气。
没有回应。
“癞头狗!”“蚰子!”
没有人回应,没有一个人应。
陈青头皮发炸,迅速往下爬了一段路程,边爬边叫叫他们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回答。
这三人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继续往下走了一段,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没有人。
没有人……
陈青摸到一处绳结时,后背涌起一股寒意,这个绳结比较别致突出,几乎每爬十几步就有一个。
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柴,划着了,微弱的光芒暂时驱散了黑暗。
几秒钟后,火柴灭了,视野重归黑暗。
他又往下移动。
不出所料,十几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