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跌落潭中。
过了片刻,他气喘吁吁的扒上青石,不由连连苦笑。
他敢保证,刚才绝不是幻觉,而是窥到了法意的真谛,只可惜境界太低,神魂承受不住,险些昏迷过去。
“唉……”
顾玙烘干身体,叹了口气:“饭要一口口吃,还是升级为先!”
…………
窗间过马,岁月不居。
哎呀,这个词用的真好!
转眼三年已过。
正是春末,一场夜雨过后,苍莽的鹿鸣山脉已是郁郁葱葱,枯木焕新,林间带着浓重的水气,雀鸟低空飞行,满地都是色彩斑斓的古怪菌类。
“吼!”
几声吼叫打破了山间寂静,枝叶剧烈摇晃,窜出两只单足多毛的红脸山魈,脸上又怒又惧,慌不择路的奔逃。
“哪里跑!”
一个人影从后面赶来,双手一挥,两盏由火焰组成的红灯在周身缠绕,“去!”
嗖嗖!
红灯飞出,各找目标,似有追踪定位一样轰在山魈身上。
“嗷!”
两只精怪只落得一声惨叫,顿被烧成焦炭,红灯在水气湿重的林中转了转,也自行消散。
“师兄,又是两只白板!”
陆莲跑过来一瞧,那骨骼漆黑脆弱,并非异种,不由大失所望。至于白板,是跟某人学的,意指啥特么也不爆的辣鸡怪!
“异种哪有那么好遇的?这两只刚好凑够任务,也算不错。”
顾玙慢悠悠的凑过来,切下山魈头顶的一块骨头,又拉住师妹的手,抹身往出走。
陆莲脸一红,挺习惯的任他拉着。
一个已经十二岁,翩翩少年郎,一个也满十岁,十足的美人坯子。走在一起简直两无猜,造地设。
啧啧,媳妇人老珠黄,哪有师妹鲜嫩可口!
话这三年来,各方面变化颇多。
陈靖在清平府干的很好,官员每三年一调任,不过听那意思,朝中有意让他再做一任。他每隔俩月就有家书传来,对此事也是百般不解,话里话外透着隐忧。
亲兄陈珪科举得中,也被派到东四府,做了个八品县丞。姐夫在西川府也升了一级,姐姐陈嫣也不错,给自己生了个大外甥。
至于观内,大师兄和二师兄觉得晋升无望,在前年交还玉箓,辞去了公务员身份。龙云凤荣升大师姐,也非常争气,在去年突破了凝神期。
只是没有道官空缺,身份暂且保留,这会正在外面云游。
而在此期间,又有两位弟子春考失败,被逐出宫观。也就是,顾玙往上升了四位,变成了七师兄,陆莲也成了八师姐。
郭可敬和荀玉还是老样子,唯独吴老子,凭借发掘人才、进献剑诀的功绩,总算得到了一些资源,并于数月前闭关。
怎奈他年岁太老,撑到现在已是灯枯油尽,颇有点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
却二人离了鹿鸣山,由于顺路,便拐到家中看看。
陆莲并非第一次来,显得落落大方,陈母对她也极为喜爱,很有婆婆看儿媳的一拍即合感。
顾玙懒得理会,只道:“父亲可有书信过来?”
“哦,你不提我还忘了,上午刚到了一封,就是有些古怪。”
母亲取出一封书信,他接过一瞧,前面都是日常问候,末了却有一段,像临时加上去的。
让他们不要妄动,七就呆在道观,陈母就呆在家里,如果真的情况糟糕,陈嫣会过来接陈母去府城居住。
顾玙也看的一头雾水,字字提醒,又字字隐晦。老爹必是知道了什么,又不好直接挑明。
“母亲,最近县里可有什么异样?”他问。
“异样么……”
这位古代中年女文青想了想,道:“脂砚斋新出了款胭脂,要十个赤钱一盒;墨宝斋新上了一批话本,半个时辰就售罄……算不算异样?”
“……”
顾玙沉默了一会,扭头问管家:“忠叔,您有没有什么发现?”
“回少爷,别的都还好,就是府内平日采购,米、面、肉食的价格凭白涨了三成。老奴去问,各家铺子都最近货源紧张,供应有限……”管家道。
咝!
顾玙咂吧了下嘴,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道:“忠叔,这几日你再买些食粮酒肉和家居日用,有多少买多少,再购些马匹、大车。”
“少爷,您这是……”
“我也不确定,但以防万一。”
“是,老奴明白。”
管家一凛,也有了几分肃然。
顾玙和陆莲在府里住了一晚,次日清早,起身返回道观。
十里路,二人展开轻身术健步如飞,很快看到了宫观轮廓。顾玙眼力极佳,见大门开着,却没有弟子进出,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待到近前,忽有一人出来,将两盏白灯笼挂在了大门左右。
此人是新进的十师弟,一瞧俩人回来,不由眼圈一红,“七师兄,八师姐,观主……观主刚羽化归了!”
(上一次意大利品牌受到这般关注,还是在李云龙打平安县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