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再经历一次纽约的惨败?被人杀的血流成河,然后眼睁睁看着安德烈这个漂亮的男孩被那些邪恶的恶魔割下头颅血祭?”
“该死,我们不会重蹈覆辙!”光头壮汉用力摇摇还有些眩晕的脑袋,面色狰狞的怒吼。
“光是声音大可战胜不了对手。”林修远不屑的看着对方:“想要打赢战争,除了勇气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认清现实。比如现在,你觉得你们的氏族成员恢复到了纽约时数量吗?你觉得安德烈比你们曾经的王亚科维奇?白爪更强吗?”
“你……”
林修远的话犹如一柄刀子般插入了奥古斯特的心口,让他无言以对。
“那我们该怎么办?带着安德烈夹起尾巴逃跑吗?”奥古斯特声音低沉,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扶着身边的树干站起。
“我了,我是在重塑被你们扰乱的秩序。所以,恶魔党我会负责驱逐。”林修远指指站在自己身边的安德烈:“比起你,我更喜欢你们的新王,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秩序,而在你们的身上我只看到了混乱的暴虐。所以,看在你们有一位尊重秩序的新王的份上,我愿意给你们一个参战的机会。”
“给我们一个参战的机会?”奥古斯特冷笑。
“别看这个机会,你们必须意识到这个机会是有多么的珍贵。实话,其实你们参不参战对战局而言产生不了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除了我之外,纳帕谷的巫师联盟,日本城的八咫神宫,圣彼得与圣保罗大教堂的枪炮教士冈萨雷斯?弗朗哥?巴蒙德,都会参与到这次针对恶魔党的围剿当中,所以我们有足够的人手。”
随着林修远一一报出参战的各方势力,奥古斯特的神情变的凝重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些势力已经包含了除意大利区血族之外旧金山的所有通灵者势力,而这股力量已经强悍到足以摧毁一切。
“这么……只要我们参战,就意味着我们得到了旧金山的准入资格?意味着他们这些势力都会认可我们在旧金山的地位?”奥古斯特渐渐从林修远的话中品味出了这个参战资格的真正含义。
“是的,不过这场战争不是你们想参战就参战的,你应该明白,我们不缺你们这点战斗力,我们需要的是秩序。因此,想要加入,想要得到我们的认可,你们必须遵从盟约,服从秩序。”
“是什么?”
“一、俄罗斯区可以作为你们白爪氏族的领地存在,我们不会干涉,但不可肆意挑动领地争斗,所有的领地都会得到划分,你们必须明白,不是你们占有了就属于你们。”
奥古斯特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们会立即退出西增区和日落区。”
“二、面对外来势力入侵时的攻守同盟。”
“这点没有问题,只要你们不违反盟约,我们白爪氏族绝对不会率先挑起战争。”
“三、氏族成员日常行为的规范守则。的更明白些,就是你必须约束你的氏族成员,我不希望一到晚上,你们就化身为野兽躲在暗处袭击路人。这里不是芝加哥,这里也不是底特律,所有法律上规定的犯罪行为都必须受到控制。”
“我们是狼人,我们不能光靠吃面包活着。”奥古斯特还未开口,身旁那个光头壮汉就大声抗议。
相比同族,安德烈显然很赞成这个条款,但看看奥古斯特,还是畏惧的闭上了嘴巴。
“杀人贩、毒贩之类的人不在我的秩序保护下,你们只需要注意不引起骚乱就可以了,另外,据我所知狼人的血食并不一定非要是人。旧金山有几处屠宰场,我想你们应该有钱把其中的一两个给买下来。”
奥古斯特皱眉想了想,觉得让麾下这群壮汉们变成屠夫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便用力点点头:“我答应你,我会约束我们的氏族成员。”
“那么,欢迎你们加入我的联盟。给我你的电话和你们在俄罗斯山的据点地址,然后给我一份你们的成员名单,不久后,我会打电话你们,告诉你们开战时间。”
“好的。”奥古斯特从撑坏了的夹克内袋里掏出一张纸,问安德烈要了笔后写下了一串号码和一个地址。
从奥古斯特手上接过纸片,林修远折好后放入内袋,拍拍安德烈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个世界很残酷,单纯的善良是没办法活下来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同时保持住心中那份对善良的坚持,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对了,假如你的学分没问题的话,我建议你报考加州大学,考虑到你体质的特殊性,单纯的理工学院可能会浪费掉你一部分的赋。”
“您是加州大学毕业的?”
安德烈露出震惊的表情,因为自他觉醒成为狼族之后,身边的同伴大多都是类似奥古斯特这种半文盲糙汉子。他本以为整个通灵者圈子都是这样,没想到居然会碰上林修远这个正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是的,我在伯克利分校主修物理,又在旧金山分校攻读生物物理博士学位。”
安德烈一听,顿时有种找到了同类的感觉:“我本来想在明年报考斯坦福大学的,你觉得加州大学更适合我?”
林修远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笑道:“斯坦福在电子科技方面确实很不错,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有一定的特长,但别忘了,你是狼人。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血脉里的真正奥秘吗?只有加州大学才有这个条件满足你的需求,而加州大学在电子科技方面的名气虽然不如斯坦福,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
“好……好的……”
安德烈拘谨的点点头,看向林修远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种崇拜的神采。在林修远的身上,他看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强大,不是狼人那种单纯的武力和暴力的强大,而是一种目前他还没法理解的强大。
不可否认的是,今的这一幕给安德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