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目光一凝,看着吴明道:“你既然知道老夫在等人,还敢在此等候,看来……必是有所依仗!”
“你且看天!”
吴明随手一指道。
“这……怎么可能?”
老祭酒还未入巅,即便进入大殿,以其实力,也能透过穹顶,看到苍穹风起云涌,一道无形的伟力贯通天地,笼罩了汴梁。
更可怕的是,以其圣境大能的超绝感知,能够轻易看到,这股伟力同样在向周遭蔓延,大有覆盖整个东宋之势。
“国运加身!”
老祭酒呢喃一声,老脸豁然一变,说不出的难看,死死盯着吴明道,“天道昭彰,奉天承运!”
散了龙脉的赵宋皇室,再也不是大宋主宰。
甚至于,吴明都比赵家正统,龙气加身,国运降临,乃是真正的奉天承运。
这也是为何,他根本不需要什么传国玉玺,来承载龙脉国运。
而这,也是为何,没人愿意前来,而以老祭酒的实力,却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
天道遮蔽了其感知,搅乱了天地气机,上天都在帮吴明。
他不明白,一个祸乱神州,荼毒人族,根本不以神州为重的堕魔者,何以会得到上苍如此庇佑!
“是不是很意外,那几个老家伙,为何没有帮你?”
吴明满目嘲弄道。
“你……你知道?”
老祭酒微怔,浑身一震,目露骇然道。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吴明缓步而行,一步步走向老祭酒,身形越发高大,周身暗金色符文涌动,背后一尊接天连地的神魔虚影出现,震的殿中之人尽皆吐血昏厥,“我还知道,他们也并非不死不灭,也有敌人,也有弱点!”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想干什么?”
老祭酒无惧吴明一声滔天威势,再强也不过是半圣而已,至多气势就是与圣境大能相若,可其话中隐藏的寓意,却令他难以无动于衷,甚至险些失态。
这可是众圣之间,都算是秘密中的绝密,甚至许多圣者都未必知晓,可在吴明口中说来,却足够惊人了!
毕竟,对方从未接触过这等隐秘!
哪怕曾有几名圣境大能与之关系看似不错,但绝对没人敢轻易宣之于口,因为那是凌驾于众圣之上的存在。
不仅如此,更有天道契约束缚,谁敢违逆?
“我想干什么?”
吴明晃动了下脖颈,三头六臂金身自现,狞笑着一掌拍出,“我想宰了你这老狗,以祭先人冤魂!”
轰!
全力出手之下,这一掌毫无任何花哨,青龙探爪自蕴天道伟力,朴实无华,简简单单的一掌,却使得天地为之变色。
饶是老祭酒早有防备,依旧被这一掌之威所震撼,目光所及处,仅仅是一道掌影,瞳孔中倒映的也是一道掌影,可心神圣魂感知,却是无穷无尽,彷如上苍之手拍落。
“邪魔外道!”
老祭酒到底是圣境大能者,勃然拂袖间,沛然巨力横空而起,彷如架起了一座天地桥梁,无量量浩然之气狂涌而出。
轰!
上苍之手正中桥梁,赫然只见后者顷刻崩溃,无垠裂缝自两者间崩裂而起,肆意吞噬着周遭一切,首当其冲的便是大殿和此地满朝勋贵文武臣公。
蹬蹬蹬!
一道披头散发,气机凌乱,狼狈到极点的人影跌宕而出,满目骇然的看着吴明,甚至忘记了护持周围遭了秧的满朝文武,还有那在空间裂缝肆虐威胁下的宫女太监侍卫。
“怎么可能?”
老祭酒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明,失声惊呼。
“没什么不可能的!”
吴明缓步而出,彷如巨人般矗立在天地间,一手遥指苍穹,“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连天都要灭你,而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替天行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堂而皇之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虽有异象显现,却并非是天打五雷轰的天罚,赫然是一道有如霞披般的气运光华,融入了吴明金身脑后,化作一轮宝光!
天道宝轮,映衬的吴明如仙如佛!
“不可能,老夫修行儒家圣道万载,一身浩然之气,秉承天地而生,岂会被天所弃?定是你这邪魔,使了什么妖法,隔绝了此方天地!”
老祭酒断然摇头,一身浩然之气汹涌如波涛,右手虚晃间,多了一柄古拙青红了戒尺,遥遥打向吴明,“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邪魔,还神州……”
轰咔!
话音未落,惊雷乍起,一道璀璨无比的赤金色雷光,有如天罚神矛,须臾划破苍穹,从天而降,直取老祭酒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