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残存着几块麻将,厚厚的灰尘表明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
在房间的中间,有一个桌子被收拾起来了,三个人坐在四方麻将桌的三边,唯有主位留着。
刘半仙走了过去,但并没有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儿,你们找我干什么?”
坐在东面方位,一个西装革履,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笑着道:“刘半仙客气了,您可是第七空间安排的守街人,有维护这个任务世界正常运转的权力。”
刘半仙在心里冷笑一声,摆了摆手,一脸愁苦地道:“周老板,您可别这么,上一个想要那么做的枯骨老人真的只剩下一把枯骨了。”
周老板脸色一僵,刘半仙的这句话唤起了他一些很糟糕的回忆,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枯骨老人被夜宸给杀死的。
坐在西面方位的是一个老人,头发几乎全白了,比刘半仙年轻不了多少,但面色红润,保养的很好。见周老板被噎住了,他开口道:“那刘半仙知道枯骨老人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招惹那位宸姐?”
等了几秒,一片沉默,刘半仙很不配合,根本没有搭理这句问话。
气氛有些尴尬,那个老人倒也没显出什么不自在来,自顾自地继续道:“那是因为就算枯骨不去招惹宸姐,那个女人也放不过他,既然早晚要有一战,不如先下手为强!”这句话得很是强硬,好像守街人就真的必须和“宸姐”来一个你死我活。
刘半仙抬眼看了那个老人一眼,道:“沈馆长好重的杀意。”他转头又看向最后一人,问道:“赵班主也是这么想的?”
坐在北面方位的赵班主也是个老头儿,不过和面色红润,穿着体面的沈馆长不一样,赵班主枯瘦矮,脸上皱纹交错,道尽了一辈子的苦难。他是个班主,有一个唱戏的草台班子,但这年头有谁听戏啊,再就算有爱好戏曲的,人家干吗不去那些正规的剧场,欣赏名角儿演出?反正这年头戏曲演出的票也不贵,怎么也负担的起。赵班主这个草台班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在周边郊区县城唱,但找他们的也越来越少了。
赵班主在这个任务世界也熬了有六七年了,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破落戏班的班主。在桌角磕了磕旱烟袋,赵班主用嘶哑的烟嗓道:“我本来没什么想法,但那位宸姐,不给我们活路啊!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趟这趟浑水?”
他们这是已经商量好了?刘半仙勉强笑了笑,道:“话也不能这么,宸姐怎么就不给我们活路了?”他其实真的不想掺和到这种事中,两边他可都惹不起,也不想惹。
赵班主看着刘半仙,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刘半仙,你也算是个优秀的仙侠系试练者,你不知道那位宸姐在干嘛?她在布一个局,一个庞大的阵法,她是想把我们都杀了!”
刘半仙看了看沈馆长,又看了看周老板,脸上的笑意隐去,道:“你们相信这种危言耸听的话?英恒市有多少试练者,有三百六十九个试练者!都是同位阶的试练者,你她凭借一个法阵就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我一个仙侠系的试练者怎么就没听过这么厉害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