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马面”殷致烈这样的亡命之徒做上了这班生意。但像他们这样的家伙,难免不懂规矩,或是挡不住诱惑,甚至有的侵吞了自己接下的镖物。可唯独决胜镖局这一家,殷致烈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安安心心做起了生意,不越雷池半步。以前鲁莽冲动的他,甚至知道与白衣楼、恶人谷,甚至是机楼搞好关系,聪明得好像多长了一个脑子。因此,这些年他混得顺风顺水,倒也不奇怪了。
再,自从萧千澈死后。白衣楼与恶人谷的争端少了许多,玄水渊重出江湖,这武林再次显现一番三足鼎立的局面:“妙公子”柳缘少了声息,这些年居然极少露面,谷中之事都交由“三离剑鬼”萧其衍处理,甚至有人他早已死了;“龙王”江破毕竟年少,白衣楼又少了萧千澈这支柱,还有许多事等着他们自己去处理;“千山鸟飞绝”枯连皆悲刚刚出山,却一次也没有路过脸,想找到他,依然得靠他那一位神秘的“信使”才行,可知道那位信使身份的人,仍旧寥寥无几。
此刻的江湖,表面上是一副平静。可真正拥有嗅觉的人都明白,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它,永远都不会结束——那永远盘踞在丹霞山与五指山周边的阴云与严寒,就是最好的证明。
“唰!”又是一声鞭响。这
一次,再没有惨叫声传来了。男人应声倒下,脑袋“咚”地一声磕在地上。一边围观着的镖师们纷纷涌上去,有人探了探鼻息,对周围的人道:“晕过去了。”
四周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殷致烈哼了一声,“能挨过我这些鞭子,没死,算他命大!你们把他抬下去,等清醒了,给我挖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是!大当家!”几个男人应了一声,一齐将倒地的人抬了起来。他伤得不轻,鲜血哗啦啦地向下洒,像是一个装满的摇晃着的水桶。男人们不敢再看殷致烈,抬着伤者,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们也都回去!记着,咱们现在干的是正经生意,再也不敢山贼那行当了!懂事的,都给我想明白了,再有出卖兄弟们的,就是这个下场!”殷致烈吼了一声,鞭子啪地往地下一甩,“都给我滚!”
这些看起来穷凶极恶的壮汉没人敢应声,也随之悄然离开。殷致烈瞪着眼睛,看了一圈,只有一个人没有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
那男人幽幽转过头来。他长得没有刚才离开的镖师们那样高大,甚至有些瘦弱,他盯着殷致烈,毫不惊慌地道:“我觉得大当家下手过重了。”
“你他娘的哪来的胆子!”殷致烈闻言大怒,一把跳下擂台,鞭子指着那年轻人的鼻子,喝道:“你这子面生的很,哪个不长眼的引荐进镖局的?”
“是‘诉情刀’古杉安。”“
诉……”殷致烈愣了一下,“他早就死了。”
年轻男人一笑,“大当家得对。”今
夜的月光皎洁如白玉,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