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哪敢争辩,甚至连高声话都不敢,鲁智深念及林冲身上有被董超、薛霸虐待的伤,还给林冲弄了辆车,让林冲可以坐车赶路,好不享受。
鲁智深又取出一二十两银子与林冲,把三二两与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鸟!本是路上砍了你两个头,兄弟面上,饶你两个鸟命。如今没多路了,休生歹心。”
董超、薛霸道:“再怎敢?皆是太尉差遣。”
接了银子,却待分手,鲁智深看着两个公人又道:“你两个撮鸟的头,硬似这松树么?”
二人答道:“人头是父母皮肉,包着些骨头。”
智深抡起禅杖斩向松树,只一下,就打的树有二寸深痕,齐齐折断,喝一声道:“你两个撮鸟!但有歹心,教你头也与这树一般。”
摆着手,拖了禅杖,叫声:“兄弟保重。”,便自回去了。
最恨奸谋欺白日,独持义气薄黄金。
迢遥不畏千程路,辛苦惟存一片心。
董超、薛霸都吐出舌头来,半晌缩不回去。
林冲道:“上下,俺们自去罢。”
两个公人道:“好个莽和尚,一下打折了一株树。”
林冲道:“这个直得甚么?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出来。”
董超、薛霸眼珠一动,这与他们之前的猜测正对上了,回去可以交差了。
……
离开沧州,李衍一行人直奔蓟州而去。
这一日,一行人来到四围都是高山中间只有一条驿路之地。
广慧认得此地,对李衍道:“哥哥,前面那高山里常常有大伙在内,近日不知如何,因为此地山势秀丽,水绕峰环,以此唤做饮马川。”
众人向前走了不多远,突然听到有打斗声传来。
众人都是警觉之人,没用李衍吩咐,除李衍以外,其他人无不抽出短刀、拿起哨棒!
一行人具是武艺高强之辈,哪能怕这声势不大的打斗?
阮七一马当先真奔打斗声而去。
行不久,就见一伙四五十强人在前面剪径。
为首有二人。
其一是一个长汉,双睛红赤,手使一条铁链当作兵器。
另一是一个长大白净的汉子。
而他们劫掠的对象竟然是押送一个生得面白肥胖四平八稳之人的两名防送公人。
等李衍等人到了近前,两名防送公人已经被赤睛汉子打死,白净汉子正在给肥胖之人摘团头铁叶护身枷。
见李衍一行人出现,赤睛汉子先是一怔,然后拱手道:“弟饮马川邓飞,江湖上都唤我火眼狻猊,请教好汉们高姓大名?”
阮七等人全都看向李衍。
李衍笑:“你是火眼狻猊邓飞。”,然后一指长大白净汉子,道:“那他应该就是玉幡竿孟康吧?”
邓飞和孟康非常诧异,他们混江湖虽然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名气,没想到这个气度不凡的陌生人竟然知道他们!
这让邓飞和孟康沾沾自喜的同时,不禁有些好奇这个见识广博之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