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高兴了,一瓶酒吴非只喝了一杯,其它的全进了他的肚子,和吴婶一起将他架回屋休息后,便拉着陈秋玲一起,把二人所有的钱,一共十一块钱大洋全都给了吴婶。
吴婶也没有推辞,如果不收下这些钱,今晚这一餐过后,明全家都得挨饿了。
陈秋玲在帮着吴婶收桌洗碗,而吴非则是在一旁套着吴婶的话,他想从她嘴里知道萍姐的下落,可是让他很失望,吴叔的嘴把的很严,他没有把萍姐的下落告知任何人,包括吴婶在内。
不过吴非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他至少是探知到了找到高英才和张山河的途径:张山河有个堂兄弟,在街上开了家杂货铺子。
这件事情并不是吴叔出来的,而是她自己发现的,年初一那她亲眼看到那个杂货铺掌柜和张山河一起跟在鬼子的身边,只稍一打听,就认得了他。
晚饭过后,吴非借口回自己的老屋子那去看下,便领着陈秋玲出了吴叔家。
菜园子中间的那栋孤零零的的房子依旧还贮立在那,只不过那扇薄木板的门不知道去哪了,走进去一看,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连那张他自己钉的破木桌都不知下落了。
吴非的心理空落落地,这儿倒底是自己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突然间发现它已经不得当初的模样,难免不会产生这种感觉。
站在门口,吴非像当初一样习惯性地瞟向了萍姐住的那间屋子,这随意一瞟不打紧,竟然让他看到了一个做梦都想看到的身影。
吴非什么都顾不上了,撒腿就朝那跑去,在那个熟悉的身影进屋之前,奔到了她面前。
“你是谁?”看到吴非冒然跑过来,且还没有任何恶意,正要关上院门的女人问出了口。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也还是那个人,可是她居然问自己“你是谁?”,这句话一出,吴非的心像是被钝刀狠狠地割了几刀,撕心裂肺地疼,他颤抖着声音道:“姐,我是七呀,我是你的七呀!”
对面的那个女人正是吴非心心念叨的萍姐,不过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是什么创伤,已经完全记不起吴非这个人了。来也是巧,这个房子是她今才租到的,本来她是不屑于住到这里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像是有个什么力量把她牵引到了这儿来,找到了这栋一直没有租出去的房子。屋子里的灰尘很重,可里面的东西却像是生为她准备的一样,只大致看了一遍,她就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将这里租下来,只不过在交租金的时候,房东在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和收她钱的时候会非常的地不自在。
她还在奇怪这个房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表现时,没想到才到屋前刚开院门,就突然跑来了一个伙子,张口就叫她姐。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江琳觉得脑袋很疼,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钻出来似的。
自己不是个孤儿吗?怎么会突然间冒出个弟弟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