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素到什么程度？”
“素到带美瞳都不可以！咱们上午10点开始面试，我听说剧社给你们供饭，你们这么些人要慢慢等待了。”
这对夫妻说了几句后就转身走了，现场很快恢复了秩序，可是大家刚落座不久，就听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人喊道：“胡鸽来啦！”
哗地一声，人潮涌了过去，才发现胡鸽早上楼了，并没有来到剧场内。
所有人都兴奋了，这究竟是招聘会还是粉丝见面会啊，怎么招聘官都是这个档次的？
下一个谁来？
李礼什么时候来？
大家就好奇地张望着，即便今天面试失败也值得了，虽然天降大雨，但好歹见到明星真人了，也开眼了。
……
张果果手里拿着求职者的统计表，安排着面试的具体细节，今天来面试的人中，有四分之一是面试演员的，剩下的都是面试各种幕后岗位的。
李礼和胡鸽他们负责演员招募，至于幕后岗位，则有张果果负责。
张果果随手看了下名单，一两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眸。
曹君？
徐咚咚？
他们……是重名还是真的本人？
张果果走上舞台，向台下扫了一眼也没找到印象中熟悉的面孔，因为冒雨来参加应聘的人实在太多了。
张果果道：“大家注意，一会儿面试开始的时候，应聘演员的去二楼的左侧包厢，应聘其他职位的去右侧包厢，这是第一轮面试。
第一轮面试通过者，应聘演员的去三楼会议室，应聘其他岗位的去经理办公室。
祝大家好运！”
张果果又仔细地在观众席中扫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目标。
……
乌云低垂，大雨瓢泼。
李礼下车的一瞬间就被浇透了，他一大步就越过脚下的积水，从停车位跳到高处的甬路上，“小敏，快走，雨太大了。”
当李礼走到门口回头一望的时候，只见黄小敏撑着雨伞站在停车位上幽怨地看着他，她蹦不过去……
李礼哈哈笑道：“你别过来了，我估计雨也快停了，你准备去饭店订饭。”
李礼走进剧院，在上楼的时候瞥了眼剧场内，他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应聘者。
苏平引着李礼上楼，“李老师，咱先去化妆室做个造型。”
“嗯？为什么？”
“您是公众人物啊！”
“不用不用。”
“那换身衣服？您什么尺寸我给您买去？”
“不用里面没湿。”
李礼推开会议室的门，只见会议桌对面坐着的几个衣着靓丽的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呢。
邓朝？
孙丽？
胡鸽？
李礼一头雾水（当然本来也有水），怔怔然地望着他们。
他们怎么来了？
胡鸽倒是好理解，经常互动，但他和邓朝孙丽夫妇没什么交集啊！
李礼都懵了，忙过去问好：“朝哥好，丽姐好。哥你也来啦！”
胡鸽笑嘻嘻地将事情的缘由讲了一遍，马朵朵在一旁道：“这也是给你一个惊喜！”
李礼忙道谢：“谢谢朝哥丽姐，太谢谢了。我现在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太意外啦！”
邓朝笑笑：“其实我昨天来探班，正好碰到，我也喜欢话剧，也有自己的话剧社，这种感觉你知道么，简直遇到知己了。话剧现在难做死了，咱们如果不带头努力的话，可能真活不下去了。”
“对对，的确这样。”李礼看了下时间，“十点了，那咱们开始吧，今天就辛苦各位老师了。”
三人在桌前落座，苏平将纸笔依次放到了他们手边，又有人端着热水依次摆好，这时，第一位面试者走进了室内。
这面试者就是之前的超短裙女孩，她进入室内后目光便在几位明星身上流连，“好激动啊，各位老师好，我——”
“你等一下，我不是让你们素颜了么？”
“孙丽老师，我这也是素颜啊？”
“你家素颜还画鬓角？出去卸妆，卸完妆再过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超短裙女孩鞠了一躬后连忙走出了室内，她没想到孙丽这么严肃。
李礼瞥了眼孙丽，对邓朝道：“朝哥，家里谁做主啊？”
邓朝得意一笑，“那你觉得呢？”
“哦，嫂子做主啊！”
“……我的权威这么不明显么？”
孙丽拍了下邓朝的胳膊，笑道：“好好，你做主。”
……
自超短裙女孩被赶出来之后，剧院广播内便再次通知面试演员的人必须素颜。
众人一边小声埋怨着一边去洗手间卸妆去了，有个漂亮女孩都怒了，“我历届男朋友都没见过几次我不化妆的样子。”
当这女孩卸妆后，众人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历届”这两个字了。
面试在继续，这些来面试的人中，吉森艺术学院的学生为主体，他们凭着近水楼台的优势，集体组团来的。还有一部分人想从其他话剧社跳槽过来，当然也有一些业余爱好者等等。
一楼大厅内，还是时不时地有应聘者冒雨前来，甚至还有从外地紧急赶来的。
……
李礼正在低头速记，他不是给自己速记，他也不需要，这是给其他人做参考。
苏平这时来到李礼身边，低声道：“经理办公室那边，有您电视台同事来应聘的。”
“嗯？谁？”
“夏雪。”
“哦，”李礼放下笔，他心中疑惑，怎么夏雪好好地要辞职呢？他道，“好，她工作我来安排。”
胡鸽还在面试，他碰了碰李礼，“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李礼抬头看了下这男人，“如果你妈和你媳妇同时掉进了水了，你先救谁？”
“啊？”这男的一时间都傻了。
胡鸽、邓朝和孙丽一齐看向李礼，就那么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大家心道这特么是什么问题啊？这和表演艺术有什么关系啊？你这问题太无厘头了吧？
李礼抬手示意：“请回答！”
男人苦思片刻，他觉得这一是再考他的情商，二是在考察他的演技，于是他声情并茂地道：“我会先救我妈，养育之恩，当以命相报，之后再救我媳妇，如果我失败了，我愿和她双双坠入海底。”
“哦，等通知吧。”
男面试者走了之后，邓朝疑惑地问：“你这个问题，旨在考察面试者在表演上的什么特质呢？”
孙丽：“随机应变？还是随时进入剧情的能力，不过这男的刚刚说这话的时候好浮夸！”
李礼道：“我就是积累一下人生经验，看看他们谁的回答好，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众人：“……”
邓朝捂脸：“你竟然还掺杂私货！”
李礼扭头问道：“朝哥，这个问题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回答？”
孙丽来了精神头，好奇地望着老公。
邓朝崩溃了，“你……你竟然还坑我！”